顛倒山的浪花剛在船底退去,“奧爾·杰克斯森號”就一頭扎進了春日島的港灣。櫻花花瓣乘著海風鉆進廚房,林樂意正踮腳夠櫥柜頂層的辣椒醬,突然聽見甲板傳來地動山搖的吼聲:“羅杰!給老子滾出來!”
她手一抖,整瓶辣椒醬摔在地上,紅色液體在木板上蜿蜒成歪扭的骷髏頭。香克斯從窗外閃過,紅發(fā)在櫻花雨中像團跳動的火焰:“是卡普中將!帶著海軍軍艦來啦!”
“卡普?”林樂意擦著鞋底的辣醬往外跑,突然想起同人文里的描述——那個愛吃仙貝、能把軍艦當玩具扔的海軍英雄,“等等!他和赤犬爸爸誰的拳頭更硬?”
港口的沙灘上,七艘軍艦呈扇形包圍著小島,船頭的海鷗旗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ㄆ照驹谧钋胺?,黑色短發(fā)根根豎立,胡須像炸開的海膽,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羅杰!老子知道你在島上!別躲在女人背后——”
話沒說完,就見黑色頭發(fā)的少女抱著個竹籃從櫻花樹后跳出,籃子里裝滿剛烤好的仙貝:“卡普爺爺!吃仙貝嗎?雷利大叔說您最喜歡蜂蜜味的!”
卡普愣住了。眼前的小姑娘穿著繡著火焰紋的和服,黑發(fā)用紅絲帶扎成兩個丸子頭,鎖骨下方的紅色印記在陽光下格外醒目——那是他在羅杰身上見過的,D之一族特有的紋路。
“你是誰家的小鬼?”他接過仙貝,突然聽見身后傳來憋笑的聲音。羅杰正靠在桅桿上啃蘋果,草帽檐下的金眸彎成月牙:“老卡普,這是我們新收的見習船員,小樂意?!?/p>
“見習船員?”卡普的目光落在林樂意腰間的辣椒醬皮套上,“能把老子的仙貝偷梁換柱的小鬼,倒是有點意思?!彼蝗粶惤?,鼻尖幾乎碰到她的額頭,“喂,小鬼,你脖子上的印記……”
“是火焰紋身啦!”林樂意慌忙后退,撞翻了裝仙貝的竹籃,“赤犬爸爸說,正義的伙伴都要有標志性紋身!”她突然想起什么,掏出小本本,“卡普爺爺,您和赤犬爸爸誰更厲害?他是不是總偷偷藏仙貝在辦公室?”
卡普突然大笑,聲浪震落枝頭的櫻花:“薩卡斯基那小子啊,連老子藏在軍艦廚房第三層抽屜的仙貝都要沒收!”他突然揪住羅杰的衣領,“說吧,羅杰,你把歷史正文拓本藏哪兒了?”
廚房內,巴基正戴著廚師帽偷喝味增湯,突然看見林樂意鬼鬼祟祟地溜進來:“小樂意,快幫老子望風!老子發(fā)現海軍軍艦上的物資艙——”
“沒時間!”她抓起一袋仙貝塞進行李箱,“卡普爺爺的軍艦上肯定有赤犬爸爸的工作日記!”話音未落,就聽見甲板傳來巨響——卡普的鐵拳砸在沙灘上,激起的氣浪掀飛了半片屋頂。
“羅杰!別逼老子拆了你的船!”海軍中將的吼聲驚飛了棲息在桅桿上的海鷗,林樂意趁機抱著行李箱沖向軍艦,卻被香克斯拎住后領:“笨蛋!那是海軍的陷阱!”
“放開我!”她對著香克斯的手背就是一口,趁機跳進救生艇,“我要給赤犬爸爸寫推薦信,說卡普爺爺其實偷吃仙貝——”話沒說完,就被卡普的軍艦甲板上的水兵發(fā)現。
“有海賊登船!”槍聲響起的瞬間,林樂意突然扯開行李箱,里面飛出的不是武器,而是漫天的辣椒醬瓶。紅色的霧氣中,她看見某個熟悉的方臉身影正在甲板另一端——不是赤犬,而是抱著文件夾的青雉。
“哇!是冰凍果實的大叔!”她興奮地揮舞手臂,“能幫我給赤犬爸爸帶句話嗎?他上次寄的正義徽章——”話沒說完就被水兵撲倒,臉貼著甲板聞到了熟悉的煙草味。
“小鬼,你很勇嘛?!笨ㄆ盏穆曇魪念^頂傳來,他拎著她的后領像拎小貓般舉起,突然注意到她衣領里露出的火焰印記,和羅杰胸口的D字紋身驚人地相似。
沙灘上,羅杰正悠閑地坐在被砸出的大坑邊緣,看著卡普拎著林樂意走過來:“老卡普,別把我的船員嚇哭了。”
“誰哭了!”林樂意梗著脖子,突然從兜里掏出偷來的仙貝,“卡普爺爺的仙貝藏在左胸口袋,還有三塊沒吃完!”
卡普老臉一紅,慌忙捂住口袋:“小鬼頭!你什么時候——”
“當然是剛才被你拎起來的時候啦!”她得意地晃著偷來的海軍徽章,“赤犬爸爸說,正義的伙伴要懂得觀察細節(jié)——”話沒說完就被卡普塞進嘴里一塊仙貝。
“閉嘴,先吃你的餅干?!焙\娭袑⒖人砸宦暎抗庠俅温湓谒幕鹧嬗∮浬?,“小鬼,你父母是誰?”
這個問題像塊冰磚砸進腦海,林樂意突然想起系統機械音說過的話:“記憶清除完成,祝您在海賊世界體驗愉快——”她撓了撓頭:“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呀!就像香克斯撿到我時那樣!”
卡普和羅杰對視一眼,后者聳聳肩:“她說的是真的,當時她像顆流星砸進海里,襯衫上還印著‘正義必勝’?!?/p>
夕陽給沙灘鍍上金邊,卡普的軍艦在港灣里輕輕搖晃。林樂意蹲在礁石上,看著卡普和羅杰坐在沙灘上掰手腕,櫻花花瓣落在他們同樣黑色的發(fā)梢上:“原來海軍和海賊也能一起吃仙貝啊。”
“小鬼,過來。”卡普突然招手,往她手里塞了塊包裝精美的仙貝,“這是老子在東海漁村買的,比薩卡斯基那小子藏的好吃多了?!?/p>
她撕開包裝,突然看見仙貝紙上印著小小的D字紋章:“卡普爺爺,這個圖案……”
“是老子年輕時的紋身?!焙\娭袑⑼蝗煌蜻h方,那里有軍艦的燈光在暮色中閃爍,“小鬼,你記住——這個世界上,正義不只有一種形狀,就像大海不只有一種顏色。”
深夜,林樂意趴在“奧爾·杰克斯森號”的甲板上,看著卡普的軍艦漸漸遠去。香克斯突然坐在她身邊,紅發(fā)被夜風吹得亂翹:“你剛才在海軍軍艦上,是不是看見赤犬了?”
“沒有,只看見青雉大叔在偷喝冰闊落。”她晃了晃手里的海軍手冊,突然翻到夾著照片的一頁——年輕的卡普和羅杰勾肩搭背,身后站著個抱著公文包的嚴肅青年,正是20年前的赤犬。
“香克斯你看!”她指著照片里赤犬的方臉,“赤犬爸爸年輕時就這么帥!不過他手里拿的是不是我的辣椒醬?”
紅發(fā)少年湊近一看,突然笑出聲:“那是海軍的機密文件啦!小樂意,你說卡普中將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因為我是正義的使者呀!”她得意地甩了甩頭發(fā),突然發(fā)現胸前的火焰印記在月光下發(fā)出微光,“不過……卡普爺爺看我的眼神,好像認識我很久了一樣?!?/p>
船艙內,雷利正在擦拭望遠鏡,聽見甲板傳來腳步聲。羅杰推門進來,手里攥著張紙條——那是卡普臨走時塞給他的,上面用粗獷的字跡寫著:“那個小鬼的印記,和你媽媽當年的一模一樣。”
“船長,您真的不告訴她嗎?”雷利點燃香煙,火光在鏡片上閃過,“她可能是最后一位‘炎之傳承者’,和古代兵器‘炎帝’有關。”
羅杰望著窗外的月光,想起母親臨終前的話:“當D之一族的火焰與海軍的正義相遇,世界將迎來新的黎明?!彼蝗恍α?,把紙條塞進煙斗點燃:“有些真相,還是讓小鬼自己慢慢發(fā)現吧?,F在的她,只要能把卡普的仙貝偷光,把薩卡斯基的辦公桌塞滿辣椒醬,就已經很好了?!?/p>
黎明時分,林樂意在巴基的藏寶圖上發(fā)現新線索——用辣椒醬畫的箭頭指向卡普的軍艦。她突然跳起來:“我知道了!赤犬爸爸的正義勛章,一定藏在卡普爺爺的仙貝倉庫里!”
“白癡!那是海軍本部的機密!”巴基從木桶里探出頭,紅鼻子上沾著偷吃的果醬,“不過……老子可以幫你偷,只要分我三成寶藏!”
“成交!”她和巴基擊掌,沒注意到香克斯正躲在桅桿后偷笑——這兩個活寶,怕是要把整個偉大航道的海軍基地鬧個天翻地覆了。
當第一縷陽光爬上顛倒山,“奧爾·杰克斯森號”再次啟航。林樂意趴在船頭,看著春日島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突然想起卡普臨走時說的話:“小鬼,下次再偷老子的仙貝,就把你扔進推進城陪沙鱷魚玩!”
她摸著兜里剩下的半塊仙貝,突然笑出聲。這個世界的正義,原來不是同人文里寫的非黑即白,而是像卡普的鐵拳般灼熱,又像仙貝的甜味般溫暖。而她胸前的火焰印記,正隨著心跳輕輕發(fā)燙——那是屬于D之一族的血脈在蘇醒,也是某個穿越者,即將在這片大海上,寫下最搞笑也最熱血的正義詩篇。
港口的礁石上,卡普望著遠去的海賊船,突然聽見副官報告:“中將,薩卡斯基少將發(fā)來急電,說有人往他的辦公室郵寄了50瓶辣椒醬,附信寫著‘給赤犬爸爸的正義調味料’。”
海軍中將突然大笑,聲浪震得海鷗紛紛起飛:“那個小鬼,果然沒讓老子失望?!彼嗣诖锏目障韶惏b,上面不知何時被畫上了歪歪扭扭的火焰圖案——那是林樂意偷偷留下的“正義印記”。
偉大航道的風依舊呼嘯,載著羅杰海賊團的船正駛向未知的海域。沒有人知道,這個把海軍英雄的仙貝偷光、把海賊團的廚房炸飛的迷糊少女,終將在未來的某一天,讓卡普的鐵拳和赤犬的巖漿,在世界政府的圣地之上,共同奏響一曲打敗世界的正義狂想曲。而此刻的她,正追著巴基滿船跑,只為奪回被偷走的最后一塊蜂蜜仙貝——這,就是屬于她的、最美好的冒險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