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黎明島的抉擇：當(dāng)火焰需要逆風(fēng)而停
無風(fēng)帶的黎明島在暴雨中搖晃，樂意蹲在臨時搭建的醫(yī)療帳篷里，用炎之力量烘干艾斯被雨水打濕的繃帶。少年后頸的星芒刺青比去年更明亮，在昏暗的帳篷里像盞小燈，與她掌心的火石碎片遙相共鳴。
“姐姐，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的。”艾斯咬著烤焦的面包，努力模仿大人的語氣，“多拉格叔叔說，革命軍的孩子要學(xué)會在暴風(fēng)雨中睡覺?！?/p>
樂意的指尖在繃帶打結(jié)處停頓，想起三天前的會議——多拉格要親自帶隊突襲瑪麗喬亞，摧毀“炎帝計劃”的核心實驗室，而她被分配到更危險的“熾天使”部隊牽制任務(wù)。懷中的艾斯突然咳嗽，火石碎片的反噬讓他體溫異常，這已是本月第三次。
“艾斯，”她突然開口，聲音比火焰更輕，“還記得風(fēng)車村的橘子樹嗎？那里有比黎明島更甜的蜂蜜，還有個總把草帽戴歪的笨蛋……”
“我不要去！”艾斯猛地推開面包，繃帶在掙扎中扯開，星芒刺青在傷口處發(fā)出警告般的紅光，“我知道你要去危險的地方！就像上次去磁鼓島，回來時全身都是傷——”
帳篷外，多拉格的腳步聲打斷了爭吵。男人渾身濕透，風(fēng)衣下露出新添的刀傷，卻仍笑著摸艾斯的頭：“臭小子，你以為革命軍的火種是靠眼淚傳承的？”他扔給樂意一張皺巴巴的航海圖，東海風(fēng)車村的坐標被火焰圈住，“卡普剛送來消息，海軍對無風(fēng)帶的封鎖升級了。艾斯留在這，只會成為敵人的靶子。”
樂意的指甲掐進掌心，火石碎片的熱流順著手臂蔓延。她想起香克斯三年前留下的貝殼吊墜，此刻正在艾斯的頸間發(fā)燙——那是紅發(fā)團與革命軍的隱秘聯(lián)系，也是她最后的安全網(wǎng)。
二、雨中的告別：星芒與草帽的重疊
黎明島的碼頭，革命軍的潛艇正在準備下潛。樂意蹲下身，替艾斯系緊露玖留下的舊圍巾，圍巾邊緣繡著極小的火焰與草帽圖案，是她連夜用炎之力量繡成的保護符。
“到了風(fēng)車村，要聽卡普爺爺?shù)脑挕！彼穆曇艋熘曷?，“每天早上把面包烤焦三次，這樣路飛就不會搶你的份——”
“姐姐你呢？”艾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尖觸到她后頸的星芒刺青，“你說過，火焰印記重疊時，我們能感應(yīng)到彼此的心跳。”他掏出半枚貝殼吊墜，與樂意的那半在雨中發(fā)出微光，“如果我想你了，就燒橘子樹的葉子，你會看見嗎？”
樂意突然笑了，眼淚混著雨水滴落：“小笨蛋，燒橘子樹會被卡普爺爺打屁股的?！彼诎诡~頭落下輕吻，炎之力量順著唇瓣注入，在他體內(nèi)形成臨時的防護罩，“記住，你的火焰不是武器，是讓寒冷的人靠近的篝火。就像……就像香克斯哥哥的紅發(fā)那樣?！?/p>
潛艇的汽笛聲響起，多拉格已在艙門處催促。樂意猛地轉(zhuǎn)身，生怕艾斯看見她發(fā)紅的眼眶，卻聽見少年在身后喊：“姐姐！等我學(xué)會控制火焰，就去新世界找你和香克斯哥哥！我要讓你們的旗幟，在同一個港口飄揚！”
海浪吞沒了后半句話，樂意摸著胸前的貝殼吊墜，感受著艾斯的心跳逐漸遠去。她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十年，或許更久，但星芒與雙月的印記，終將在某個黎明重逢。
三、風(fēng)車村的重逢：橘子樹下的雙D之血
東海的陽光意外地刺眼，艾斯站在風(fēng)車村的酒館前，望著那個正把草帽套在頭上打盹的男孩——路飛，比記憶中高了半個頭，卻仍在流著鼻涕咬烤焦的面包。
“你就是艾斯？”卡普的大手突然按在他肩上，中將制服下的肌肉硬如巖石，卻小心避開他后頸的刺青，“你媽媽露玖臨死前，讓老子把這句話刻在墓碑上：‘艾斯的火焰，要燒向比父親更遼闊的天空?！?/p>
艾斯抬頭，看見卡普眼中閃過與羅杰相似的狂氣，卻更添了份屬于爺爺?shù)臏厝帷Ｋ⒁獾嚼先搜g別著個鐵皮盒，里面裝著被烤焦的面包——正是樂意的手藝。
“爺爺！”路飛突然蹦起來，草帽滑到鼻尖，“艾斯哥哥要和我們一起住嗎？他會烤面包嗎？會用火焰變風(fēng)車嗎？”
艾斯的指尖無意識地發(fā)燙，星芒刺青在陽光下若隱若現(xiàn)。他想起樂意說過，路飛是“被草帽選中的火焰引路人”，此刻看著對方眼中跳動的光，突然明白為何姐姐會把他送到這里。
“白癡路飛，”他別過臉，耳尖發(fā)紅，“我只會烤焦面包，而且——”他摸向頸間的貝殼吊墜，感受到遠方樂意的心跳突然加快，“而且，我的火焰，是要留給新世界的暴風(fēng)雨的。”
四、未拆的信與傳承的火焰
深夜，卡普的木屋傳來壓低的爭吵聲。艾斯趴在門縫上，看見老人對著篝火發(fā)呆，手里捏著張泛黃的信紙——是樂意臨走前塞給他的，火漆印上刻著雙月與星芒的交織紋。
“多拉格那小子，總說老子的正義太迂腐，”卡普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罕見的疲憊，“但他不知道，老子在海軍的每一次放水，都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小鬼，能在陽光下點燃自己的火焰?！?/p>
艾斯猛地縮回手，后頸的刺青突然發(fā)燙。他看見篝火中浮現(xiàn)出樂意的笑臉，聽見她的聲音在腦海中回響：“艾斯，卡普爺爺?shù)恼x，是比海軍披風(fēng)更溫暖的東西?！?/p>
木屋外，路飛正蹲在橘子樹下，用口水粘起艾斯掉落的貝殼吊墜。少年不知道，這個殘缺的吊墜里藏著兩個時代的約定，也不知道，他與艾斯的相遇，正是火焰與草帽的第二次交織——就像香克斯與樂意在磁鼓島的初遇，像羅杰與白胡子在震空之海的對峙，是命運早已寫好的，關(guān)于自由與傳承的詩篇。
尾聲：暫歇的火焰與待燃的薪柴
三個月后，新世界的報紙角落刊登了條不起眼的消息：
“革命軍‘炎之巫女’現(xiàn)身冰火島，以火焰凈化海樓石礦脈，留下‘給艾斯的烤面包配方’石刻?！?/p>
風(fēng)車村的地窖里，艾斯摸著石壁上的火焰紋路，那是樂意用炎之力量刻下的食譜：“面粉三份，蜂蜜兩份，最重要的是——”他笑了，指尖在“相信明天”四個字上停留，“相信明天的火焰，永遠比今天更溫暖?！?/p>
路飛突然撞開地窖門，草帽下露出沾著面粉的臉：“艾斯哥哥！卡普爺爺說，我們明天就去學(xué)霸氣！我要成為能保護你的海賊王！”
艾斯望著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弟弟，突然想起黎明島上的暴雨，想起樂意離別時的吻，想起香克斯哥哥失去的左臂。他摸了摸后頸的星芒，又看向路飛后頸未顯形的印記——那里，正有極淡的草帽紋路在皮膚下生長。
“白癡路飛，”他扛起比自己還高的烤肉叉，星芒刺青在動作間發(fā)出微光，“先學(xué)會不讓面包烤焦再說吧。姐姐說過，真正的火焰引路人，要能讓每個笨蛋都吃到帶甜味的焦面包。”
海風(fēng)穿過地窖的小窗，帶著遠處紅發(fā)團宴會的喧囂。艾斯知道，香克斯哥哥的旗幟仍在新世界飄揚，樂意姐姐的火焰仍在焚燒不公，而他和路飛，終將帶著這些人的愛與信念，踏上屬于自己的航路——或許會有分離，或許會有傷痛，但星芒與雙月的印記，永遠會在他們的血脈中共鳴，如同東海的陽光，永遠照亮橘子樹下的夢想。
（第十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