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日一戰(zhàn),他手中但要用光。
此時已守在門前整日,裝了出了許多紙包彈。
所謂紙包彈;便是提前將火藥分量,使用硬紙將其與彈丸包起。
用時火藥端在下,彈丸端在上,將其捅入槍管。
如此一來, 開槍時只需將燧發(fā)機的藥池之中,放置少量火藥。
扣動扳機時,燧石夾處所夾燧石,可快速點燃藥池,將其擊發(fā)。
雖然還是前裝槍,但裝填速度快了接近一倍。
昨日一番實戰(zhàn)后,謝不饒覺得,還是槍好使,省勁兒。
……
武鳳棲頭昏腦脹,披頭散發(fā),搖搖晃晃,走出門來。
她蹲下身來,與謝不饒身邊席地而坐,頗為茫然。
“昨夜飲酒頗多,有些事情我記不清了。我依稀記得,那葉觀邀我去個地方,你記得是哪嗎?”
謝不饒麻利包著彈藥,道:“三日之后,虎躍橋畔涼亭。”
“去做甚?”
“詩會?!?/p>
“了然?!?/p>
武鳳棲起身,回屋。
不一會兒,她喊道:
“恒兒,來幫我洗漱寬衣!”
“忙著呢!你自己沒手嗎!”
謝不饒忙著包彈丸,語氣不善。
武鳳棲不再多言,偷瞄一眼謝不饒。
見他專心致志,便放下心來。
而后,她快步饒至床后。
寬了儒衫,解了裹胸。
折扇好一番扇風,伸手好一頓抓癢。
這才心滿意足,重新將裹胸勒緊,洗漱更衣。
不多時,她再出門,又是翩翩公子。
“恒兒,隨我出門,咱們去縣內逛逛,找家像樣的客棧投宿。”
謝不饒停下動作,懵逼詢問:“葉員外說了,讓咱想住多久住多久,你非花那冤枉錢做甚?”
武鳳棲道:“那是客套話,玩不能當真?!?/p>
“倒是有道理,等我一會。”
謝不饒將火藥彈丸等物收入行囊,洗干凈手。
主仆二人正欲出門,葉觀與趙錢孫三位書生趕到。
葉觀拱手施禮,道早安:“二位起的早呀?!?/p>
武鳳棲亦是拱手回禮,“還是葉兄起的早些?!?/p>
“哪里哪里,武兄早些。”
“非也非也,葉兄早些?!?/p>
謝不饒聽得牙花子直冒酸水,罵道:
“你們起的早了個球,再晚起一會兒,咱們就只能去逛夜市了。”
眾人尷尬,但因謝不饒是救命恩人,便也不能反駁。
一番交談寒暄。
葉觀非要做東,請眾人道城中喜樂樓吃席。
謝不饒將手銃藏進懷中,喜出望外:
“走,吃席!”
葉觀急忙帶著眾人在后面追。
“謝英雄慢些,此宅甚大,我也是才搬進來不久,都未曾搞清路徑,亂跑會迷路……”
不料,偌大的宅院,謝不饒竟輕車熟路。
不過片刻,便帶眾人走了一處小門,來至長街之上。
葉觀嘖嘖驚奇道:“謝英雄好生厲害,竟能比我還更熟悉我家新宅。”
武鳳棲也好奇問道:“恒兒,這葉家新宅,你怎的如此熟悉?”
謝不饒反問葉觀:“葉公子,這宅院,原本可是姓張?”
葉觀更覺驚奇:“正是!謝英雄如何得知?”
武鳳棲想到什么,不寒而栗,急忙朝葉觀擺手:
“莫問,莫問,問至心中皆是病?!?/p>
余暉之下,一群書生一番閑逛,來至喜樂樓。
“上等酒席一桌,陳年老酒一壇!”
葉觀財大氣粗,甩出五兩銀子,點菜沽酒。
這一次,黃昏美景之下,就連謝不饒也喝上了。
又是酒過三巡,葉觀已然微醺,詩興大發(fā)。
“今日甚喜,小生吟詩一首,為諸位同窗助酒!”
幾名同行書生敲桌,起哄鼓掌。
武鳳棲道:“昨夜葉兄自嘲毫無詩才,今日便一觀真假!葉兄速請!”
葉觀起身扶欄,望向窗外偌大夕陽,高聲開口。
“西天掛個咸蛋黃,饞的云彩啃光光。風婆醉酒踉蹌過,是……踹翻了山影又踹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