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枝輕輕拍著她的背,哽咽著勸:“娘,別這樣,求求你,別傷害自己?!?/p>
沈硯坻站在門口,身影沉穩(wěn)如山。
周圍的人也都看向他,目光里隱隱帶著指責(zé)——畢竟,是他退婚逼得李鳳蘭走到這一步。
屋里一片壓抑。
沈硯坻垂眸思索了一瞬,終于開口:“這幾天,我會暫時住在村長家。”
他聲音平靜如鐵:“退親的事情,容后再議?!?/p>
屋里外的人聽了,終于松了口氣。
“沈營長還是個講理的人啊……”
“是啊是啊,枝枝到底是跟著咱村長大的孩子……”李鳳蘭聽了這話,渾身像被抽了筋一樣,癱倒在地上,捧著臉嗚嗚大哭。
沈硯坻走到門口,雨點(diǎn)打在軍靴上,濺起點(diǎn)點(diǎn)泥花。
他背對著眾人,聲音低冷卻堅(jiān)定:“但你們要明白——”
“這樁婚事,必須退?!痹捯袈湎拢^也不回地大步離開,只留下一室沉沉雨聲。
杭景枝這兩天為了安撫母親李鳳蘭的情緒,小心翼翼,不敢再提半個“退親”的字。
李鳳蘭見狀,暗自松了口氣。
可是心里總是不安。
在她看來沈營長身份高、人品好,對于自己的女兒來說是最好的歸宿。
但如今,沈營長是鐵了心要退婚,自己的女兒自從上次撞了樹,人是乖巧了很多,但是也是撞傻了,放著沈營長那么好的對象不要,真的窩在家里看書,要考學(xué)。
今兒傍晚,村頭打糧食的小屋開了。
李鳳蘭一邊燒火做飯,一邊裝作無意地說道:“枝枝啊,家里曬的糧草快用完了,去打糧屋那頭,把娘擱著的干草抱回來?!?/p>
杭景枝聞言,忙放下手中原主的高中數(shù)學(xué)書,點(diǎn)頭道:“好?!?/p>
她真心想著幫襯李鳳蘭,這兩天她也從穿書的震驚里緩了過來,經(jīng)過了農(nóng)藥的事情,也深深懂了母親李鳳蘭對原主的關(guān)心愛護(hù),她也把李鳳蘭當(dāng)成了自己的母親對待,所以也沒多想,一心想幫忙。
拿了個麻袋,就往村尾的小屋子走去。
這邊,李鳳蘭又悄悄把沈硯坻叫住了。
“沈營長,我家枝枝有些事情想私下跟你說,你快去屋子里找她吧?!?/p>
沈硯坻眉頭微皺,眼神沉了沉。
但還是抬腳,往打糧屋的方向走了過去。
暮色四合,打糧屋外靜悄悄的。
杭景枝拎著空麻袋,剛推開門,屋里黑漆漆的,只剩一縷微弱的光線從墻縫漏進(jìn)來。
她借著微弱的光線,往麻袋里裝著干草。
沈硯坻來到打糧屋的時候,月色下,只看到一個身影正貓腰在翻找著什么。
沈硯坻眉梢微沉,腳步頓了頓,隨即無聲地走了過去。
剛一踏進(jìn)屋里,“砰”的一聲,門猝然被人從外頭重重關(guān)上,緊跟著插上了門栓、還落了鎖頭。
屋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濃重的黑暗。
杭景枝一怔,手里的麻袋掉到了地上,本能地轉(zhuǎn)身欲去開門。
急促之間,她沒看清身后有人,那一瞬,時間仿佛停頓。
奈是受過現(xiàn)代開放教育熏陶的杭景枝,此時也是鬧了個大紅臉。
沒有人告訴她......
胸……長大后,會有這種社死瞬間??!
“嗚……”
她胸前的豐軟被一堵鐵墻似的硬物頂住,撞得不輕不說,還特別要命……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壓上去的.......
很疼。
而且堅(jiān)硬、熾熱。
她愣住了。
那一聲嬌呼更是又嬌又媚,仿佛有個勾子似的,把人勾得心癢癢。
沈硯坻猝不及防,軍旅磨煉出的敏銳反應(yīng),讓他渾身一僵。
渾厚、結(jié)實(shí)的胸肌在頃刻間繃緊,肌肉硬得仿佛鐵石。
反應(yīng)過來的杭景枝咬著唇,立刻往后退半步,卻不小心踩到麻袋,纖細(xì)的手臂踉蹌著、本能地想要抓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