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這到底是嘉瑩小姐的房間,您這樣動怕是有些不太好?!睆堃涕_口問。
“張姨,”梔枝輕聲叫道,雖說是面帶微笑但不知道為什么卻看的張姨有些頭皮發(fā)麻。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如果你沒有辦法做好的話,我不介意打電話重新叫一個傭人過來哦?”
明明是用著開玩笑的語氣和口吻,張姨卻聽的心頭一驚,神色慌亂。
“我只是擔(dān)心……”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擔(dān)心?!碧K梔枝打斷,聲音清脆,可偏偏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震懾力。
張姨意識到眼前這人是個不好惹的主,連忙面露微笑:“我馬上幫您更換?!?/p>
“對了,下次敲門的時候,麻煩我同意了您再進(jìn)來,”蘇梔枝刻意的停頓了片刻,目光審視的看著張姨,張姨的后背不由的冒出了一層冷汗。
蘇梔枝慢悠悠的開口繼續(xù)的開口說道:“知道的人是知道你是個傭人,不知道,人還以為你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呢?!?/p>
蔣家也真是神奇,居然還能還留著這樣的傭人。
可以看得出來,這家人的確是個拎不清的。
“不是……蘇小姐,您……您這是誤會了。”
張姨忍不住的震顫抖,囁嚅著開口解釋著,“您……您稍微等一下,我馬上來幫您更換。”
蘇梔枝微微的點頭,重新的回到書桌前,繼續(xù)的看著手上面那本未看完的小說。
張姨不敢大意連忙出去叫著其它傭人前來幫忙。
不過片刻,蘇梔枝放在一旁的手機(jī)突然間震動了起來。
余光瞥過來電顯示,只一眼整個人立馬的頓住了。
電話不停的響著,有一種勢必要打到你接的意思。
跟那個男人一樣極其的霸道。
蘇梔枝深呼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喂?!?/p>
“梔枝!”
一接通,一道冰冷低沉的男聲夾雜怒氣便傳入她的耳中,甚至還帶著某種不甘得控訴,“你竟然敢就這么走了!”
蘇梔枝咬了咬牙,先是一驚,心跳如雷,隨即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道歉的沖動,“我有手有腳,怎么就不能走了?”
跟他說話時她習(xí)慣性的放軟了語調(diào),聽起來輕輕柔柔的,像極了一片羽毛,在他的心尖處劃過,撓的人心頭癢癢。
“哦?你就不怕被人打斷手腳?”
那頭的男人壓著怒意,開口時語氣里面竟然帶著些許的惡劣。
說來也奇怪,他應(yīng)該生氣的,氣她招呼都不打一聲的就這么不辭而別的走了。
可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心中這股煩悶的情緒徹底的消失了干凈。
反倒是涌出一股甜膩的滋味。
蘇梔枝咬緊牙關(guān),眼中閃過些許復(fù)雜的情緒,有些不想跟這人多說話。
“梔枝?!彼麎褐谱∩蠐P(yáng)的嘴角,語調(diào)故作冷冷道,“不是很能耐的玩離家出走嗎?”
“我……”蘇梔枝剛想開口,并且很快的又卡在了喉嚨里面。
她實在是太了解他了,指不定給自己挖了不少的坑,一旦開口,就是往坑里面跳。
“說話!”
蘇梔枝被逼的無處可退,不得不開口:“霍無法,你這么欺負(fù)我,你信不信我叫我爸爸打死你!”
明明是很有氣勢的一句話,但在那個男人的面前說出來,卻是又慫又軟。
霍無法幾乎是能夠想像到在電話里頭蘇梔枝那副氣鼓鼓又軟綿綿的樣子。
只想讓人更加的欺負(fù)她!
他輕嘖了一聲,語調(diào)上挑更是惡意十足,“梔枝,你還有爸爸嗎?”
冷不丁的被他提起這件事情,蘇梔枝被氣得渾身發(fā)抖,怒罵:“霍無法,你這個混賬東西!”
罵人的話聽起來也像是撒嬌。
霍無法笑了一聲,說出口的話卻威脅人的很:“梔枝,外面很危險,要快點回家才行。”
“你閉嘴!”
蘇梔枝也不是被嚇大的,隔著個電話,壯著膽子開口:“我才不會回你家!”
她一丁點都不想跟他待在一起。
“聽話,回家!”
完全是命令式的口吻。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于霸道!
“要我回去,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蘇梔枝眼神驟變,如臨大敵,飛快的掛斷了電話。
反手不忘將這一連串的電話號碼拉黑。
做完這一切,蘇梔枝心狂跳的厲害。
看著放在一旁的手機(jī),仿佛是什么燙手的山芋,拿也不是扔也不是。
……
帝都,霍家別墅內(nèi)。
一身黑色的西裝襯衫,修長的雙腿隨意的交疊起,霍無法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嘟”聲,壓制不住的戾氣,這一次竟沒有重新?lián)艽蚧厝ァ?/p>
陰暗不明的環(huán)境,他那雙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表情冷淡。
不過片刻,一旁的助理阿明就從電腦內(nèi)查出地址,恭敬的遞交了過去:“霍少,這是梔枝小姐目前所在的地址?!?/p>
霍無法看了這張紙條好半晌,瞇了瞇眼,最后冷聲道:“辛苦了?!?/p>
阿明身形端正的站在一旁,覺察到他生氣了, 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在這位爺?shù)难燮ぷ拥紫峦孢@一出,不得不說上一句這位蘇小姐的確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