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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喋喋不休地說了很多很多話,可始終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一想到簡明月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等著他下班,跟他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晚餐,他的心就像被撕碎了一樣。
每天,他都要過來陪簡明月說上好久的話,即便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也從不放棄。
仿佛這樣就能安慰自己,簡明月還在,只是睡著了。
陪完簡明月之后,他又會去精神病院看看冷清清。
看到被醫(yī)生痛苦的按在床上,做電擊治療時,他的心莫名會有一種快 感,
如果簡明月看到,應(yīng)該會很開心吧。
冷清清做完治療后看到站在門口的鐘澤淵,再一次崩潰,“澤淵,你讓我出去吧,放我出去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以后我會好好聽話,不會再跟姐姐頂嘴了?!?/p>
曾經(jīng)朝氣滿滿的冷清清,已經(jīng)被折磨得不成 人形。
紅潤的臉頰,如今一點(diǎn)血色也沒有了,頭發(fā)亂糟糟的,狐貍眼中含著淚水。
她或許是后悔了,也或許是快被逼瘋了。
現(xiàn)在知道錯,可是已經(jīng)晚了。
鐘澤淵冷漠的吩咐一旁的醫(yī)生,“記得給她吃藥。”
醫(yī)生恭敬的應(yīng)下:“好的鐘先生。”
從精神病院出來后,鐘澤淵就被一個年輕的女孩撞到。
年輕女孩看到他后,愣了一下,又連忙低下頭,說了句不好意思,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鐘澤淵有種奇怪的感覺,盯著那個女孩看了好一會兒,又自嘲的笑了笑,拉開車門直接接上了車。
看著車子遠(yuǎn)去,簡明月松了口氣。
說來很不可思議,她墜入海底后就看到一道白光,再醒來,自己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有想過要離開這個城市,可后來一想,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人,就算和鐘澤淵遇到,她也不可能認(rèn)識自己。
有了剛才那一幕后,她更加放心了,鐘澤淵確實(shí)認(rèn)不出她來。
她看向精神病院的招牌,心中有一絲疑惑。
鐘澤淵到這里來做什么?
不過這個問題沒有困擾她太久,每一會兒就看到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哭喊著跑了出來,后面的醫(yī)生追著她想要把她抓回去。
“澤淵!不要把我留在這里!你帶我走好不好?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讓姐姐活過來,我讓她回來!”
可她想見的那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
簡明月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震驚,短短數(shù)日,冷清清已經(jīng)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
鐘澤淵為什么把她送到精神病院?
看到冷清清痛苦的樣子,簡明月不由地想起自己在這里面的時候,
不管她怎么哀求,鐘澤淵都很心,不讓她離開,就怕她出去報警害的冷清清被抓。
冷清清還是被醫(yī)生抓住了,被拖回去的時候她忽然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簡明月。
她驚恐的尖叫了起來,“她回來了!她回來了!澤淵,她回來了!”
這模樣,在不知情的也看來,跟瘋子無異。
簡明月有些驚訝,自己的模樣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年齡也不一樣,冷清清是怎么認(rèn)出來的?
想到冷清清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后,她又突然明白了。
會下蠱的人,自然會有異于常人的本事。
可就算冷清清知道了,說出來又有誰會信呢?
所有人都會覺得,她是在說話。
醫(yī)生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直接掏出針扎在了冷清清身上,片刻冷清清就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