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影婆娑,夜風輕輕拂過。
而這時,凌夏已經開始行動了。
安陵容靜靜坐在桌前,和凌春下棋。林氏和蕭姨娘已經睡下了,安比槐今日歇在了林氏那里。
其實就算府里少了王氏,也沒有人關心。
畢竟她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受寵地王氏了,但是安陵容就想看看安比槐疼了這么多年的人,與別人無媒茍合。
他會怎么樣?
凌夏悄悄地潛入王氏房間,就將藥下進了茶水里面。
不一會兒,“歲竹,給我倒杯水?!?/p>
歲竹是王氏的丫鬟,睡在王氏的外間。王氏有起夜的習慣,每次都要喝茶水。
毫不意外的,王氏喝下了帶有合歡丹的茶水。
王氏此刻只覺得心癢難耐,好想她的長文哥哥。
強忍著心下的躁動,有些不耐煩,“歲竹,老爺歇了嗎?”
歲竹連忙回答,“回姨娘,老爺歇在了夫人那里?!?/p>
“貝戈人,怎么就突然又得寵了。”王氏惡狠狠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歲竹嚇得不敢說話。
“算了,歲竹,給我披件大氅。”待穿好了衣裳,王氏就帶著歲竹出門。
一盞茶功夫,王氏就來到了劉長文門外。
劉長文是府里的賬房,是王氏推薦的他當上的賬房。
二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王氏讓歲竹守在門外,她則自己進去?!皻q竹,你守在門外,有人來就立馬叫我?!?/p>
隨后,王氏就進了劉長文的房間。
劉長文這時還在案前挑燈夜讀,努力地為科舉做準備科舉。其實,劉長文也不算壞,最起碼比安比槐要好多了。他努力讀書,既是為了出人頭地,也是想著有一天能夠娶王氏為妻。
只可惜,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王氏從后面抱住他,“長文哥哥,我想你了。”
劉長文握住胸前的手,“你怎么來了?”
王氏輕笑,“想你我不就來了嗎?”
兩人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氣氛逐漸升溫。劉長文一下就含住了王氏的殷桃小嘴,衣服散落,只剩一個紅肚兜松松垮垮地掛在腰上。
安陵容讓福伯把這個消息告訴安比槐,引他前來。
這時候,歡好的兩人還不知道,安比槐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終于,安比槐到了,怒氣沖沖,一來就抓了歲竹,捂住了嘴。
一腳踹開大門,看到眼前的一幕。
安比槐怒不可遏,“奸夫淫婦,殺了,都給我殺了?!?/p>
安陵容假裝聞訊而來,“父親這是怎么了?”
安比槐氣的說不出話,福伯這時候解釋,"小姐,王姨娘做出了一些腌臜事。小姐就別進去了,免得污了眼睛。"
安陵容點頭,沒有說什么,就站在了旁邊。
回頭望去,林氏和蕭姨娘也來了,兩人很是震驚。
還是蕭姨娘發(fā)話,“讓里面那兩個穿好壓出來,在給老爺夫人搬把椅子?!?/p>
蕭姨娘心里清楚,今個兒怕是睡不著了。
“是?!备2I命,親自帶著兩個婆子。
一會兒功夫,王氏和劉長文就被押了出來。
和歲竹三人跪著,安比槐和林氏坐著,安陵容站在林氏旁邊,蕭姨娘站在安比槐旁邊。
除了福伯和兩個婆子,其它的早在王氏出來前就驅散了。
林氏開口,“王氏,老爺獨寵你多年,你為何,你為何?!苯酉聛淼脑捔质嫌行┱f不出口,一時有些尷尬。
蕭姨娘接話,“你為何和這劉長文茍合?”林氏聽到蕭姨娘給自己解圍,連忙附和道,“對,真的沒眼看?!?/p>
安陵容努力忍住不笑,怎么母親還這樣幽默的一面。
“老爺,妾是冤枉的。妾如此深愛老爺,怎么會做出這種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老爺明察啊?!蓖跏峡薜美婊◣в辏文c寸斷,仿佛是安比槐負了她一樣。
簡直倒翻天罡。
安比槐一時有些動容,難道王氏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懷疑地看了看林氏和蕭姨娘,甚至還看了安陵容一眼。
畢竟最近安陵容的表現安比槐看在眼里,這個女兒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噗”這時安陵容笑出聲,大家都朝她看過來。
“王姨娘怕不是在說笑,你這么大個人,別人還能逼你來劉賬房這里不成。”安陵容也沒有繞彎子,直接就開口。
“妾,妾,找劉賬房有事情。哪知道一進去就覺得渾身燥熱,然后就不知道了。再就是老爺你來了,怎么會這么巧?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然后去找老爺。對,就是這樣?!蓖跏弦詾樽约赫业搅艘粋€好的說辭,越說越肯定。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真相。
可是誰查的出來呢?
安比槐聽了這番說辭,不僅沒有信,連之前一絲的懷疑都沒有了?!巴跏?,到這時候了,你還不知悔改。簡直無藥可救?!?/p>
“老爺,妾愛慕你,妾相信老爺會給妾一個公道的。妾這一生只有老爺護著,妾生是老爺的人,死是老爺的鬼,若是連老爺都不相信妾,妾也沒有必要活著?!蓖跏掀谄诎膶Π脖然闭f著,院子里的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惡心但是它有用??!
“福伯,去請大夫過來,看看屋子有什么異常?”安比槐直接讓福伯去請大夫。
安陵容這時候開口,“父親,如果這個時候去請大夫,無論查出或查不出,這事情可就要鬧得人盡皆知了?!?/p>
安比槐沉默,如果不請大夫,怎么為王氏證明清白?如果請,這是真就瞞不住了。
安陵容見安比槐沉思,心下不屑,沒想到安比槐對這個妾室竟然還有幾分情義,雖然不多?!案赣H,陵容倒是有一個問題想問王姨娘?!?/p>
安比槐沒有放在心上,“你問吧。”
安陵容給王姨娘行禮,“王姨娘,失禮了。來人把劉賬房帶下去,再把我問的問題記下來?!?/p>
這叫分開審問,既然偷情是臨時發(fā)生的,她們也就沒有時間對口供。
“這第一個問題,你找劉賬房,是有什么事情,非得晚上來呢?”安陵容很溫柔,但是這問題卻很直接。
“妾,妾是想支些銀子,但又怕老爺怪罪。妾是沒有辦法啊,老爺,妾出身低微,銀子實在不湊手。這才找劉賬房借的,求老爺饒恕妾吧?!蓖跏虾苈斆?,可惜她遇到的是安陵容。
“好,福伯,把劉賬房的說辭拿給我看看。”福伯立馬拿出一張紙,上面就是劉賬房的說辭。
“可惜啊,王姨娘,劉賬房和你說的可不一樣。王姨娘,你該當何罪?來人壓下去發(fā)賣到最下等的窯子里去。”安陵容看完,厲聲一喝。
王氏一驚,“怎么會,我可是和他都說好了的,你血口噴人?!蓖跏蠜]來得及細想,就脫口而出。
安陵容輕笑,“原來王姨娘都和他說好了,我就說這說辭怎么一言不差?!?/p>
安比槐大怒,沖上去就給了王氏一腳,“貝戈人,艸湯婦,我真是看錯了你?!?/p>
說罷,也不等王氏再說,“夫人,從前我被這個貝戈人蒙了心,現在就將她交由你處置?!?/p>
王氏一聽,天都塌了。連忙抱住安比槐的腿,“老爺,饒命??!老爺,饒了我這一回吧?!?/p>
氣的安比槐又給了她一腳,然后怒氣沖沖的走了。
真是怒氣沖沖的來,怒氣沖沖的走。
最后,王氏被發(fā)賣到最下等的窯子里去了。
而劉長文,打斷了手,趕出了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