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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連過去了兩天,陶知秋仍舊是沒有半點動靜。
嚴澤帆在第3天時開始有些心神不寧,他總是坐在客廳的電話旁,在等著陶知秋能夠打給他。
負責開車的司機看出嚴澤帆的情緒不好,試著問了句:“嚴師長,是和夫人吵架了嗎?”
嚴澤帆冷聲一句:“沒有。”
司機知道自己不該多嘴,可還是小心翼翼地說出:“嚴師長,其實我們這些人都能看到夫人對你的好,她這么多年一直都在為您改變,說真的,我們都覺得一個女孩子能選擇隱婚很不容易,夫人是真的愛您。”
嚴澤帆望著車窗外,眉頭蹙起。
司機的這幾句話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結(jié)婚后的這些日子里,陶知秋幾乎犧牲了所有的個人生活,她每天早早就從衛(wèi)生所下班回家,就是為了能找機會和他多說說話。
他在書房里工作,她就靜靜地在一旁陪著他。
他喜歡看的書,她哪怕不感興趣也會主動去了解。
就算有周嬸在,她也還會努力為他學習廚藝,親自煲湯給他,按照他的口味來做一日三餐,她在盡全力做一個合格的好妻子。
想到這,嚴澤帆的心里逐漸動搖了。
也許......他對陶知秋真的有些過分。
當晚上回到家時,嚴澤帆猶豫很久,終于忍不住打電話給陶知秋的衛(wèi)生所。
可得到的卻是陶知秋已經(jīng)辭職的回答。
嚴澤帆在這一刻不安地蹙起了眉。
她不要工作了?
為什么沒有和他商量過?
雖然覺得有些丟臉,但嚴澤帆不得不問:“您知道陶同 志去了哪里嗎?”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前幾天看到她在辦理什么審批表,好像是要離開內(nèi)陸。”
難道她是去國外旅行?這么突然?
嚴澤帆覺得不太對勁,放下電話后,他起身走出客廳,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包裹放在桌子上。
他感覺奇怪,這包裹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嚴澤帆迅速拆開,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放著一份離婚說明報告!
而陶知秋已經(jīng)簽好了名字!
“離婚......”嚴澤帆錯愕地拿著那份報告:“她要和我離婚?”
再看向盒子里,還放著一卷磁帶。
嚴澤帆拿起磁帶看了看,他找到家里的錄音機,將磁帶放進去,按下播放鍵,他聽到其中傳出陶知秋和曹婉的對話。
“你已經(jīng)看得很清楚了,我在澤帆心中的位置是永遠都不可能會被任何人取代的,他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和你結(jié)婚也只是用來遮掩我和他的關(guān)系,我讓你看到這些是為你好,你可以徹底死心,不用再對他有一點幻想?!?/p>
“陶知秋,你只是我和澤帆的擋箭牌?!?/p>
曹婉對陶知秋說的這些話讓嚴澤帆覺得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他臉色煞白,心跳加速。
她竟然把他們的關(guān)系都告訴了陶知秋!
嚴澤帆卻僵硬地站在原地,背脊發(fā)涼。
原來......陶知秋全部都知道了......
所以,才會摘下了婚戒。
她就是因為這個才要和他離婚,才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