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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嚴澤帆終于回來了家里。
他還是和平時一樣先回到書房去處理軍務工作,但忙了半天,都沒有看到陶知秋進來。
她往常都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引 誘他去床上,今天卻格外安靜。
嚴澤帆皺皺眉,起身回去他們共同的臥室,推開門,卻發(fā)現(xiàn)陶知秋不在。
他覺得有些反常,走出臥室后,樓下傳來在家中做事的周嬸的聲音:“陶同 志,你回來了?!?/p>
陶知秋點點頭,走進屋就與嚴澤帆四目相對。
他聲音平淡:“你去哪了?”
陶知秋心里卻感到嘲諷地笑了,她去哪里,他真的在意過嗎?
“去寄東西。”她把申請?zhí)柕碾x婚證明通過郵寄的方式處理好,在她離開的那一天,就會寄到嚴澤帆的手上,所以她說:“是寄給你的驚喜,10天后你就知道了?!?/p>
嚴澤帆輕蔑道:“你總是做這些讓人理解不了的事情,我們每天都會見面,你有必要搞寄東西這套嗎?”最后,他冷冷留下“無聊”兩個字,便回去了書房。
陶知秋心想,他很快就不會見到她這個無聊的人了。
再不必每天都和她見面。
10天后,她會離開,他也會如愿以償?shù)睾筒芡裰匦夼f好。
想到這,陶知秋回到臥室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衣服、鞋子,但凡是他買給自己的,陶知秋全都不要了。
連同他們唯一一張結(jié)婚時拍的合照也都扔進了紙箱。
等嚴澤帆走進臥室時,看到空蕩蕩的屋子,他皺眉道:“你在干什么?”
“處理雜物?!碧罩镎f:“舊的東西都扔掉,再買新的。”
嚴澤帆拿起紙箱里的結(jié)婚照相框,背景只有一塊簡單的大紅布,他皺眉:“這東西怎么買新的?”
陶知秋看向他:“如果我說想和你重新拍一次正式的結(jié)婚照,你愿意嗎?”
由于是隱婚,他們的婚禮沒有公開過,但就算是這么一張私下拍的結(jié)婚照,也是按照曹婉的要求來拍的,她仗著自己是嚴澤帆的二媽就事事都要插一手。
“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你又不是不清楚,不能公開拍結(jié)婚照?!眹罎煞珜⑾嗫蛉踊氐郊埾淅?。
陶知秋的眼神黯下去。
嚴澤帆瞥她一眼,忽然說:“如果你想重新去外面的城市玩一次的話,我可以抽時間陪你?!?/p>
這話讓陶知秋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真的?”
嚴澤帆點點頭,“新婚旅行時我一直在忙工作,這次算是我補償你。”
可還沒等陶知秋再說,家里的座機響了起來,他趕忙去客廳里接聽,陶知秋聽到曹婉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澤帆,聯(lián)歡會的時間提前了,你現(xiàn)在就趕過來吧,我等你?!?/p>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嚴澤帆掛斷電話對陶知秋說,“晚上你自己吃吧,我要去組織軍區(qū)聯(lián)歡會。”
陶知秋這次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答應,她說:“我也想去,我們一起去吧?!?/p>
“都是一些單身男女熱鬧的地方,你一個已婚人士去干什么?”
陶知秋卻說:“你不也是已婚人士嗎?”
“我們是隱婚,沒人知道我已婚,更何況我是負責組織的人之一?!?/p>
“既然沒人知道你隱婚,也不會有人知道我隱婚。更何況,我可以陪陪你二媽,她總是一個人,需要陪伴的,對不對?”
嚴澤帆眉頭一皺,“你愿意來就來?!?/p>
走上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時,陶知秋看到嚴澤帆的車上有一盆小小的紫羅蘭花,那是屬于曹婉的顏色。
嚴澤帆察覺到她的表情,只說:“我隨手放上的,改天就端走。”
陶知秋笑笑,沒再說什么。
等兩個人到了聯(lián)歡會現(xiàn)場,曹婉和其他單身姑娘都已經(jīng)坐在位置上。
嚴澤帆走到她身邊坐下,二人以工作為由聊得耳鬢廝磨,全然沒理會一旁的陶知秋。
中場休息時,曹婉被幾個海外回來的富商邀請去雅間里坐坐。
陶知秋中途去發(fā)了個電報,她最近在辦理辭職。
等路過雅間時,她聽到曹婉被屋子里的男人們調(diào)笑著:
“愛人死了很寂寞吧?你還這么年輕,能受得了夜夜空虛嗎?不如......一屋子的人陪你快活快活,反正你喜歡上了年紀的?!?/p>
在曹婉發(fā)出尖叫的那一刻,陶知秋看到嚴澤帆的身影從自己面前閃過。
他沖進雅間,一把抓起了調(diào)戲曹婉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