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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
三人驚呼,心下皆是一沉,移民手續(xù)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完的,她能拿到其他國家的綠卡離開,只能說她是早有預謀。
三人連忙追問道:“移民到哪個國家了?”
助理聽出三人的著急,連忙道:“新加坡,根據(jù)我查到的資料,時小姐三年前就在為移民做準備了,這些年她一直在那邊投資置業(yè)?!?/p>
“時小姐是通過投資拿到的綠卡,秦女士是通過親屬身份拿到的綠卡?!?/p>
三人啞然,對視一眼,都失了聲。
三年前,原來早在她選擇被包養(yǎng)的那一刻,就在為自己準備后路了,而呆在他們身邊的三年時間,她竟然沒有動搖過要離開的決心。
可他們卻還在施舍一般地給她留在他們身邊的機會。
傅長廷、盛聿風、周斯年自己給時歲宜的承諾,只怕那個時候,她在心里暗暗嘲笑他們吧。
苦笑過后,三人又感到極致的憤怒!
為什么?
他們對她不夠好嗎?
他們捫心自問,過去三年,他們真正做到將她捧在手心,帶她實現(xiàn)了階層的跨越,為什么她可以走得毫不猶豫,如此絕情?
他們想起宋長樂住進別墅的那一天,她收拾好的行李,多次提起的合約,原來真的不是為了跟他們續(xù)約,而是想提前結束。
想到時歲宜還留在別墅的行李箱,三人立刻驅車回了別墅。
逼仄的傭人房內,行李箱沒有打開,安靜地擺放在墻角,簡陋的床上有斑斑點點多處血跡,那是時歲宜在宴會上受傷的證明。
三人盯著床單,想到宋長樂回來那短短一周對她造成的傷害,心中萬般滋味,都很難受。
時歲宜的行李箱沒鎖,三人打開,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蕩蕩,只有兩身她自己的買的牛仔和T恤。
他們又來到時歲宜的房間,發(fā)現(xiàn)平時充滿她生活氣息的空間也已經(jīng)被清空,立刻叫來管家詢問。
管家額頭冒汗,解釋道:“宋小姐吩咐的,這段時間她雖然在醫(yī)院,但安排了傭人上門,將時小姐房間里所有東西都燒干凈了。”
他看著三人黑沉的臉色,顫巍巍補充道:“宋小姐住進來那天,您們吩咐所有事物都聽她的,不用請示......”
傅長廷長舒口氣,揮揮手讓管家出去。
他坐在床墊上,揉了揉眉心:“你們怎么想的?”
盛聿風踱著步,踢翻了梳妝臺的桌子:“她時歲宜算什么東西,憑什么不告而別,我們是她想招惹就招惹,想丟棄就丟棄的人嗎?”
周斯年眼神閃爍兩下:“她離開了不是更好嗎?我們可以心無旁騖守在樂樂身邊,你們現(xiàn)在又是什么情況?”
盛聿風僵住;
傅長廷垂著眼瞼,眸色沉沉;
周斯年問完,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他們?yōu)槭裁瓷鷼??為什么糾結?
為什么再去回想時歲宜所受到的傷害,內心一直悶痛;為什么想到她要跟自己徹底撇清關系,就覺得煩悶不堪。
良久,盛聿風給出解釋。
“我們是上位者啊,現(xiàn)在被一個包養(yǎng)的人耍了,難道不該去找回場子,給她一個教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