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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感涌上時歲宜心頭,她還要開口,電話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
時歲宜看到是照顧養(yǎng)母的保姆來電,心臟猛地跳動兩下,很是不安。
果然,電話那頭的保姆語氣焦急:“時小姐,秦女士失蹤了,您快來!”
“砰”地一聲,手機摔到地板上,屏幕上全是裂痕。
時歲宜臉色煞白,顫抖著身子蹲下?lián)炱?,她腦海中瞬間閃過各種念頭,踉蹌著身形就要往外跑,手忽然被大力拉住。
傅長廷皺著眉問她:“怎么了?”
盛聿風(fēng)和周斯年臉上也帶了些關(guān)切,時歲宜眼眶一紅,用力壓下喉嚨的哽咽,有些無助的眼神看向三人:“我媽失蹤了,我擔(dān)心是張家的報復(fù)?!?/p>
張家,正是當(dāng)年被養(yǎng)母打死的混混家。
養(yǎng)母剛出獄不久,不方便跟她一起住,她又不放心讓她住回原來的房子,便給她租了現(xiàn)在的住所,沒想到還是出事了。
盛聿風(fēng)和周斯年這兩天也了解了當(dāng)年的事情,三人臉上有些關(guān)切,安撫道:“你別急,我們安排人幫你找!”
時歲宜心中感激,鄭重道謝后轉(zhuǎn)身匆匆離開。
她不能完全依賴他們?nèi)?,有些熟悉的地方,她必須自己去找?/p>
路上,她跟保姆了解了情況,得知秦蘭從下午出去散步后就沒有回來,晚餐準備好后,保姆已經(jīng)在附近問了一圈,都沒有秦蘭的身影。
時歲宜不斷撥打秦蘭的電話,依舊顯示關(guān)機。
她先到附近的派出所報了案,又找了兩人以前居住的老家,秦蘭以前常去的地方,依舊沒見到人。
她顧不得深夜,循著記憶中以前跟秦蘭有交情的人家一戶戶敲門去問,連當(dāng)初搶房子的舅舅家也問了,依舊一無所獲。
警方也依舊沒有線索。
眼看天已經(jīng)大亮,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本能地想向傅長廷,盛聿風(fēng)和周斯年求助,可電話撥了無數(shù)遍,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一個陌生號碼忽然打了進來。
時歲宜心中猛跳,快速接起:“媽,是你嗎——”
電話那頭響起宋長樂滿是惡意笑聲:“時歲宜,你不會還在等著他們?nèi)齻€去救你那個殺人犯媽媽吧?”
時歲宜著急開口:“宋小姐,他們昨天答應(yīng)我?guī)臀艺胰说摹?/p>
“那又怎么樣?”宋長樂依舊笑著:“我說我的狗不見了,他們就把準備派出去幫你找人的人手全部派出去幫我找狗了呀,哈哈哈——”
“你猜他們現(xiàn)在在干嘛,他們因為我的狗不見,正在——”
時歲宜猛地掛斷了電話,極致的焦急和憤怒讓她胸膛劇烈起伏著,找了一個晚上的她體力有些不支,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心中更是無比悲涼。
她的媽媽生死未卜,卻還比不上宋長樂一條狗重要,這是何其諷刺!
她用力咬了咬舌尖,讓自己勉強保持清醒,撐著虛弱的身體去旁邊的店里買了早餐,才剛坐下,手機便進來一條短信。
養(yǎng)母秦蘭昏迷在地板上,身上有些斑駁的血跡,生死不知。
“想要人活,一個來西郊36號倉庫,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p>
時歲宜趕到倉庫,被門口守著的兩個黑衣人押了進去,就看到坐在單人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燈光亮起,照亮昏暗的倉庫。
看清沙發(fā)上的人,時歲宜瞳孔緊縮——
“宋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