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硯影有些驚到,偏偏鞋跟還陷在腐土里,她動彈不得,僵在原地。
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著急的聲音。
“崢哥!不好了!東邊E201處發(fā)現(xiàn)闖入者,瞭望臺讓我們馬上過去!”
嚴崢轉(zhuǎn)身就走,提步時,大腿上的肌肉愈發(fā)明顯。
“你不幫我嗎?”林硯影試圖叫住他。
有錢能使鬼推磨,她活了二十三年,還沒見過用錢征服不了的人。
沒想到嚴崢頭也不回,扔下一句話,隨著風飄過來。
“如果還想活命,馬上開著你的豪車,滾出雨林?!?/p>
男人很快沒了影。
又剩下林硯影一個人陷在腐土里。
她脫掉那只陷進去的鞋,單腳站立,彎腰握住鞋面,用力往旁邊一扯。
直接掰斷了鞋跟。
又用同樣的方法掰掉了另一只。
一雙五位數(shù)的高跟鞋,被改造成了不太平整的平底鞋。
林硯影艱難走出這片被腐土淹沒的地界,走進那間小賣鋪。
她敲了敲柜臺。
小姑娘抬頭,笑瞇瞇問,“要點什么,我這里吃的喝的用的應有盡有?!?/p>
林硯影,“剛剛那男人喝的飲料,來一瓶?!?/p>
“好嘞!”
小姑娘從的一款老式冰箱里拿出飲料,打開后遞給林硯影。
站在柜臺后有一搭沒一搭和她聊天。
“你別介意,崢哥那人就這樣,脾氣壞得很,我們這里的人誰沒被他罵過,都怕他!”
林硯影喝了一口飲料,劣質(zhì)的香精味往喉嚨口鉆,嗆得她眼眶發(fā)酸。
緩了幾秒,扭頭問,“崢哥?”
小姑娘星星眼,“嗯,剛剛和你說話那個男人,叫嚴崢,是熱河雨林保護區(qū)的護林隊隊長,是不是特別帥?雖然大家都怕他,但也服他,有他在,咱們熱河城這幾年都安全了不少?!?/p>
聽到的護林隊隊長幾個字,林硯影心口一動,接著問,“是保護雨林里的野生植物的?”
“對呀,”小姑娘想到了什么,連忙提醒,“你可別往里走了,熱河雨林里危險著呢,再往前幾公里就是無人區(qū),經(jīng)常有狼群出沒,我們當?shù)厝硕疾桓胰?。?/p>
林硯影瞇著眼看向遠處。
一條彎彎曲曲看不到盡頭的路,被枯葉覆蓋住的腐土之下,不知道埋了多少不自量力的白骨。
當?shù)厝硕疾桓姨綄さ慕?,林硯影卻必須要去。
……
傍晚,由嚴崢帶領的護林隊在雨林內(nèi)搭起帳篷。
浩子累得渾身是汗,朝旁邊啐了口吐沫,“這群人可真他媽狡猾!紅外線都拍到了,竟然還能給他們跑了!白費功夫!”
比起他的急躁,嚴崢倒是很冷靜。
用枯葉搭了一塊天然坐墊,坐下后,打開隨身帶著的酒壺,喝了一口。
“不急,只要現(xiàn)身,我一定讓他們落網(wǎng)?!?/p>
浩子垂頭喪氣,“這一進雨林,又是十天半個月出不去……”
嚴崢抓起手邊一塊石頭朝他砸過去,“能不能有點出息,幾天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
“什么幾天!”浩子瞪眼,“是整整三個月!”
嚴崢嗤笑,“就你那三五分鐘的時長,還想什么女人,別委屈了人家才是。”
浩子臉色煞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撅了過去,小聲嘟囔,“好歹我還能有三五分鐘,你呢?有多厲害?要是真厲害,怎么會連……”
他意識到自己多話了,立馬閉嘴。
嚴崢聽到了,但沒和他計較。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早上遇到的那個女人的臉。
傲氣、漂亮,還帶著點看淡生死的冷漠。
想到雨林來尋刺激的女人她不是第一個。
嚴崢見得多了,習以為常。
為什么今天卻對那張臉印象如此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