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好幾個皇家侍衛(wèi)圍著溫婉,愣是沒討到半點兒便宜,不是被她的盆敲了頭就是讓她的腳踢了腿,場面一片混亂。
“啊…啊……反了反了,反了天了,你到底是哪家的女兒,灑家要讓皇上治你們的罪?!?/p>
文公公氣的跺腳,也沒妨礙溫婉戲耍一眾護衛(wèi)。
“本姑娘就告訴你們我是誰,看見這間茶樓了嗎?這是安寧郡主的產(chǎn)業(yè),安寧郡主是本姑娘的東家,你們敢惹我,耽誤了安寧郡主賺錢,武安侯府不會放過你們,褚王府也不會放過你們,哼?!?/p>
溫婉說完了,俏臉一仰,手里的臉盆往旁邊護衛(wèi)的頭上一拍,要多牛氣有多牛氣。
“你這刁婦,就算是郡主來了也得說理,你把水扣了灑家頭上,也得給個說法?!?/p>
“什么說法,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手滑了手滑了,咋就聽不懂人話呢,文公公在皇帝面前混了這么多年,就是這么無理取鬧的嗎?”
“你你你……你說灑家無理取鬧,你這是倒打一耙,倒打一耙呀,灑家,灑家……哎呦喂,灑家不活了……”
溫婉抱著臉盆一哆嗦:“喂,你這老太監(jiān),你可別碰瓷啊,我可是一指頭都沒碰你,你們大家都要給我作證,他死了可不能賴我?!?/p>
護衛(wèi)們齊齊點頭,這姑娘是真的一指頭都沒碰文公公,他們看見了。
文公公: 我是被你氣死的,可是氣死人好像不用償命,我還不能死,要是這會兒死了,就是白死了。
“你……你們……哎呀,氣死灑家了?!?/p>
文公公顫巍巍的舉著手里被澆濕的圣旨,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他的正事兒還沒干完呢,都被這個女人給打亂了。
趕緊把圣旨宣了,再和這個刁婦算賬,轉(zhuǎn)頭再看林佳慧的馬車,早已沒了蹤影。
“人呢,林小姐她人呢?”
“文公公,他們剛才趁亂逃走了?!?/p>
“快去把人追回來。”
“文公公 ,這么久了,他們怕是已經(jīng)出城了?!?/p>
“哎呦喂,這可怎么辦吶?”文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皇后娘娘可是特意交代的要把圣旨送到林佳慧手上,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一出。
現(xiàn)在哭也無用,都怪剛才那個刁婦,站起來再找溫婉,也已經(jīng)沒了蹤影,抬頭看了看茶樓的牌匾,婉寧茶樓,哼,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給我等著。
茶樓里,北冥錦眼中的星星都一閃一閃的了,他太崇拜碗妹妹了,看看把文公公給氣的,哎呦喂,哈哈哈哈……
“婉妹妹,你好厲害,這就解決了。”
“呵呵,暫時的,麻煩在后頭呢?!?/p>
這次可是把帝后都得罪了,皇后娘娘震怒,會不會把溫家給抄了。
“婉妹妹放心,寶哥哥會保護你的?!?/p>
“如果皇帝下旨抄家,你怎么保護?”
“婉妹妹,不會有那么一天的?!?/p>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忘了我可是為了保護你不被人搶走才出頭的?!?/p>
“寶哥哥知道,不會辜負婉妹妹的?!?/p>
兩個幼稚鬼說著幼稚的話,溫婉是裝的,至于北冥錦………
就看看他如何化解這才危機就知道他的實力了。
————
林佳慧快馬加鞭出了京城,剛出城門就看見她大哥在等她。
“大哥,你怎么在這里?”
“佳慧,快上馬,我?guī)阕撸渌牟挥媚愎?,到了地方哥哥慢慢跟你說。”
他們防止文公公狗急跳墻,真的騎馬追出來,早離開早安心。
原來文公公從林府追出來的時候,林丞相就安排了兒子制造混亂,趁機把妹妹送走,沒想到溫婉提前把這事兒給做了。
“大哥,溫婉是爹爹安排的嗎?”
“不是,爹爹安排的另有其人,我們不知道溫婉為何要救你,或許就是順手?!?/p>
“是啊,她一貫會順手管閑事,以前我總是看不慣她的作為,是我目光狹隘了,她的膽子是真的大?!?/p>
“不管怎樣,溫婉這次幫了你,相府會還她這份人情,你不用有負擔(dān)。”
“好,若有機會,哥哥替我跟她說聲謝謝,跟她說以前的事兒是我對不起她,我以后再也不會找她的麻煩了。”
雖然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口角,她幾乎每次都會與溫婉作對,就是看不上她的所作所為,看她哪里都不對,原來自己以前是那么愚昧無知,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溫婉活的才是最精彩的,自己這輩子都比不了。
如果再見面,她定不會與她作對,還會和她成為朋友,就是不知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林大公子安排好了妹妹,即刻回了京城,接下來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文公公狼狽的回了宮,跟著皇帝做了三十年大太監(jiān)了,還是頭一回宣旨沒成功,還成了落湯雞,氣的他心肝肺都疼,還拿人家沒辦法,他覺得經(jīng)此一事,自己得少活十年。
見了皇帝也不用特意表演,那氣虛狼狽的樣子,一看就是沒少受委屈。
“皇上啊皇上啊,老奴差點見不到您了啊,嗚嗚………”
“發(fā)生了何事,你怎么這么狼狽?”
“老奴去林府宣旨,林小姐要離開,老奴就追上去,還沒等拿出圣旨就被人潑成了落湯雞,嗚嗚嗚………”
“你先說完了再哭?!?/p>
“奧,那人欺負老奴就罷了,還耽誤了老奴宣旨,那林小姐趁老奴不備,逃走了?!?/p>
“你是說林小姐抗旨不尊?”
“都怪那潑水的刁婦,是她故意搗亂,欺負老奴。”
“潑水的刁婦又是誰?”
普天之下,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欺負傳旨的公公,是要造反不成。
“是婉寧茶樓的伙計,她的東家是安寧郡主,她是仗著安寧郡主的勢欺負老奴的?!?/p>
“一個伙計,有這么大的膽子?”皇帝也是開了眼了,他做了這么多年皇帝,也是頭一回遇上這種事兒。
“我們正好就在她家茶樓底下,她從樓上潑的水?!?/p>
“讓你去林家宣旨,你到人家茶樓底下干什么?”
“皇上,林小姐不在家呀,我們追到了大街上?!?/p>
“她不在家 你把圣旨給林相不就行了嗎?”
“是……是皇后娘娘特意交代,必須要把圣旨交到林小姐手上, 老奴才帶人追到大街上的?!?/p>
完了完了,把這茬給忘了,皇后娘娘交代的,皇上沒交待。
“呵呵,文公公啊,朕這個皇帝當?shù)倪€真窩囊啊,一切都以皇后為尊。”
“皇上,都是老奴的錯?!?/p>
“所有人都如此,朕還不能治罪于你們,因為這是朕慣出來的。”
“皇上,您別這樣,老奴錯了,再也不敢了?!?/p>
“不是你的錯,是朕的錯,是朕無用?!?/p>
這么多年了,所有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皇帝不敢得罪皇后,所以他們就以皇后為尊了。
“皇上,您治老奴的罪吧,老奴沒有完成任務(wù)?!?/p>
“不怪你 ,是安王與林小姐沒有夫妻緣分?!?/p>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皇后搞出來的,林家根本不愿意,皇帝不想得罪皇后,只能下旨,如今倒好,人家姑娘跑了,這事兒就可以放下了。
“你說潑你水的是誰?”
“婉寧茶樓的伙計,安寧郡主的人?!?/p>
“朕知道了,下去換衣服吧?!?/p>
“是,老奴告退。”
武安侯府與林相關(guān)系很好嗎,安寧郡主冒著得罪安王的風(fēng)險幫助林佳慧,得讓人好好查查。
皇后聽說了此事,氣的掀了桌子,該死的溫婉,上次不給自己面子放過了她,這次又來找死,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還有安寧,也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