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早與墨珩說過,我云家女兒絕不為妾,他亦承諾過,定會妥善處理,不會委屈我。
我相信他,卻還是壓不住心底的醋意,起身,打算過去打聲招呼。
世事就是如此巧合,我剛來到門前,門外的侍衛(wèi)還在向我作揖打算通報,虛掩的門內(nèi)就傳來了墨珩的話:
“若不是當年無人能入嘉前關(guān)將首之位,本殿下何苦委身與她周旋,就她,也配肖想三皇子妃之位?而今,我不過是看她可憐,跟看那些流浪貓啊狗啊的,別無二致!”
3
哐!半醒酒的副將先一步將雅間門一腳踹開。
我猶豫巨石捶胸,站在門外,直愣愣地望著席間中央的墨珩。
那張臉,熟悉又陌生……
他剛說什么?不過是委身與我周旋?
我與貓狗無異?
那我這一千多天的思念算什么?
我在邊關(guān)為他拼死抗敵的每一個傷疤算什么?
那些他一字一句寫給我的愛意繾綣都算什么?
誰能告訴我,除了我付出的真心之外。
到底還有什么是真的?
我硬是咽下了不斷上涌的血腥味,上前死死地拽住要沖過去的余副將:
“退下,在樓下等我!”軍令如山,他們對我的服從不止出于情感。
小軍醫(yī)趕緊上前拽著余副將,拖拉著還未全醒酒的其他兄弟,施禮退了出去。
我眼中,除了墨珩,再看不到其他,悲戚,怒意全部涌上來。
不用擔(dān)心兄弟們的安危,我也顧不得禮儀,沖進來指著墨珩:
“你再說一次!”
墨珩在看見我的那一瞬間,豁地站起來瞪大了雙眼,這會兒才緩緩坐下。
“將軍府真是好教養(yǎng)!珩哥哥是你隨便能質(zhì)問的!”江梔夏先一步站了起來,斥責(zé)我。
“丞相府教養(yǎng)也不賴,江小姐這般夜里與外男私會,我們云府是沒活人管我,難不成江相也死了!”
墨珩看向我的目光里滿是寒霜。
三年,他望向我的眼神早已是我習(xí)慣的溫柔。
而今,才是真正的他吧?
“我如貓狗無異?墨珩,你再說一遍!”我瘋了一般扯開了嗓子,好想上前廝打他,質(zhì)問他,怎忍心對我如此殘忍,怎能這般踐踏、辜負我的深情。
“拿下!”四皇子先一步讓侍衛(wèi)動手。
他們將我按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