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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在婚禮前在房間里不出去,斷絕和蒼焰的聯(lián)系。
可卻沒想到第二天清晨,房門被他"砰"地一聲踹開。
蒼焰猩紅著眼睛闖進來,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就往門外拖。
我被他拽得踉蹌,手腕立刻泛起一圈紅痕。
"璃兒被你逼得自毀修為命懸一線,現(xiàn)在你滿意了?"
他的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怒火,
"你這個下賤的人類女人怎么能這么惡毒!"
我被他粗暴地拖到院子里,剛下過雨的地面打濕了我的裙角。
狐族的醫(yī)師站在一旁,眼中滿是算計:
"只有魔族極寒之地的冰魄草才能救她,但那株草藥有千年魔獸看守......"
"我?guī)ァ?蒼焰冷冷地打斷,他金色的獸瞳里滿是厭惡,
"這是她欠璃兒的,必須她親手將冰魄草拿回來。"
我還來不及辯解,就被蒼焰用獸筋繩捆住了雙手。
他化作狼形,叼著繩子的一端,拖著我往魔族的極寒之地奔去。
雪山的寒風(fēng)如刀,刮得我臉頰生疼。
我的四肢也在地上磨出血痕,在雪地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痕跡。
作為人類,我根本無法抵御這樣的嚴(yán)寒,走到半山腰時,我的雙腿已經(jīng)凍得失去知覺,一個踉
蹌栽倒在雪地里。
蒼焰回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又強硬起來:
"要不是你,璃兒不會變成這樣。這都是你活該。"
我艱難地?fù)纹鹕碜樱舫龅陌讱庠诮廾辖Y(jié)成了霜。
蒼焰終究還是放慢了速度,甚至在我實在走不動時,不情不愿地讓我趴在他背上。
極寒之地的風(fēng)雪更加肆虐,我們終于在一處冰窟中找到了那株泛著幽藍(lán)光芒的冰魄草。
就在蒼焰伸手去摘的瞬間,整個冰窟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吼!"
一頭通體雪白的魔獸破冰而出,鋒利的爪子直直朝我抓來。
我本能地往蒼焰身后躲去:
"蒼焰救我!"
蒼焰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冰魄草。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fù)湎虿菟?,在魔獸的利爪擦過他背脊的瞬間,變?yōu)槔切蔚鹱”遣輿_出
了洞穴。
"蒼焰!"
我絕望地喊著他的名字,卻只看到他消失在風(fēng)雪中的背影。
魔獸的腥臭味撲面而來,我緊閉雙眼,可預(yù)想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快走!"
一個清冷的聲音在身前響起。
我睜開眼,看見玄猙單薄的身影擋在我面前,他的手臂已經(jīng)被魔獸的利爪撕開一道深可見骨的
傷口。
"我撐不了多久。"他咳出一口血,臉色比雪還要蒼白。
魔獸再次撲來時,玄猙轉(zhuǎn)身將我緊緊護在懷里。
我聽見利爪刺入血肉的聲音,感受到溫?zé)岬难航噶宋业囊律馈?/p>
就在我以為我們都要死在這里時,一聲威嚴(yán)的狼嚎響徹山谷。
老狼王帶著族人及時趕到,擊退了魔獸。
等回去時,玄猙已經(jīng)奄奄一息。
醫(yī)師檢查后搖頭嘆息:
"他撐不了多久了,只有冰魄草可以救他。但那株草藥救了那個狐族女子,再長出來恐怕又要一
百年......"
老狼王看著昏迷不醒的玄猙,又看了看我,隨即嘆了一口氣:
"晚晚,你現(xiàn)在還可以重新選擇明天的新郎。"
"不必了。"我輕聲說,
"我想陪陪玄猙。"
等所有人都離開后,我從貼身的衣袋里取出那株真正的冰魄草。
在蒼焰離開后,我便發(fā)現(xiàn)了他拿走的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假草罷了。
趁著老狼王來救我們的時候,我趁亂把真的那株帶了出來。
草藥泛著微弱的藍(lán)光,我小心地喂進玄猙嘴里。
幾乎是馬上他蒼白的臉色開始恢復(fù)血色,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我看著他慢慢好起來的身體終于支撐不住地倒在了他的床邊。
朦朧中,感覺有人輕輕撫摸 我的頭發(fā)。
我抬起頭,對上玄猙溫柔的眼睛。
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手指還停留在我的發(fā)間。
就在這時,房門再次被粗暴地推開。
蒼焰摟著面色紅潤的白璃走了進來,看到我們親密的樣子,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你明天就要嫁給我了,怎么能和別的公獸單獨相處?"他冷聲道,
"看在你拿到草藥救了璃兒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答應(yīng)讓你當(dāng)個小妾,你今后少喝外人接觸。"
我盯著白璃紅潤的臉龐,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真正的冰魄草明明在我手里,她是怎么痊愈的?
"白璃,"我冷笑一聲,
"你真的命懸一線,非冰魄草不能救嗎?"
白璃臉色驟變,立刻撲進蒼焰懷里:
"晚晚姐姐這樣說,我、我好難過......"
蒼焰暴怒:
"你害得璃兒修為盡失,現(xiàn)在還要污蔑她?!明天我要同時迎娶璃兒為王后,你以后必須聽她的
話!"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現(xiàn)在,立刻給璃兒跪下道歉!否則我明天不會出席婚禮!"
我的腦海中全是他將我扔在魔獸面前,最后看我的那個冷漠的眼神。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將他們推出門外:
"我最后說一次,我嫁給誰都不會嫁給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