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瑾,你是不是覺得我非你不嫁?”
他一愣,皺眉道:
“你是盛世的繼承人,有那么多選擇,何必為難我?”
我低頭,苦笑了一聲。
“放心吧,我不會再纏著你,你大可去追你的真愛,愛怎么飛就怎么飛?!?/p>
邢瑾皺眉,語氣里帶了幾分疑惑:
“若依,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正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我選了衛(wèi)志宏,身后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身影冒冒失失地撞過來,我一個不穩(wěn),摔在地上,胳膊肘磕得生疼。
沒等我反應(yīng),符敏已經(jīng)跪在地上,嚇得直哆嗦:
“若依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饒了我!”
我揉著胳膊,一臉懵逼地看著她。
符敏是符氏財團的千金,背景不比我差,可每次見了我都像老鼠見了貓,恨不得鉆進地縫里。
邢瑾因為這事兒沒少給我甩臉色,以為我欺負她。
見她嚇得磕頭磕得額頭都紅了,邢瑾心疼地拉起她:
“敏敏,沒事,不過是小事,何必這樣。”
說著,他朝我投來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冷笑地看著這一幕,懶得說話。
符敏卻“撲通”一聲又跪下,眼淚汪汪:
“若依姐,我錯了,求你饒了我吧!”
我撐著地爬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邢瑾以為我要為難她,氣得連禮數(shù)都不顧了:
“宋若依,敏敏又不是故意的,你這樣仗勢欺人,將來怎么服眾?怎么管好盛世?”
我仗勢欺人?
分明是她撞了我,我什么都沒說,他倒給我扣了頂大帽子!
是不是我平時對他太好,讓他忘了自己是誰?
既然他這么說,那我就仗勢欺人給他瞧瞧!
我猛地拽起符敏,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冷笑道:
“記住了,這才叫仗勢欺人。”
邢瑾愣住了,像是沒料到我會動手。
符敏捂著臉,淚水嘩嘩往下流,臉上浮起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邢瑾氣得指著我,聲音都在抖:
“宋若依,你……”
“啪!”
我又甩了他一耳光,眼神冷得像冰:
“叫我宋總?!?/p>
邢瑾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呆呆地看著我。
以前我對他百依百順,哪曾這樣對待過他?
他咬著牙,拳頭捏得咯吱作響,憋了半天才擠出一句:
“好,宋若依,你好得很!”
說完,他拉著符敏轉(zhuǎn)身就走。
望著他們的背影,我心底泛起一陣酸澀。
其實邢瑾以前對我不是這樣的。
2
三年前,我剛從國外回來,接手盛世集團的項目。
那會兒我經(jīng)驗不足,差點被董事會那幫老狐貍坑了一把。
是邢瑾站出來,幫我擺平了危機,還陪我熬夜改方案,指點我怎么應(yīng)對那些老家伙。
那時候的他,溫柔又耐心,像個大哥哥。
可后來,他被家族逼著參與這場“聯(lián)姻游戲”,覺得被我綁住了手腳,漸漸跟我疏遠了。
再后來,他在一次酒會上認識了符敏,被她的溫柔和才華吸引,徹底跟我劃清了界限。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
如果他知道我選了衛(wèi)志宏,應(yīng)該會高興得放鞭炮吧。
第二天是盛世集團的年度股東大會。
爹媽身體不好,只能由我主持,四少作為“戰(zhàn)略伙伴”陪同出席。
邢瑾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從頭到尾沒給我一個好臉色。
我也懶得搭理他,專心應(yīng)對股東們的刁難。
會議結(jié)束后,我去公司頂樓的空中花園透透氣。
剛坐下,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瑾哥,這是我親手做的抹茶蛋糕,你嘗嘗好不好吃?”
我循聲望去,就見符敏捏著一塊蛋糕,笑盈盈地遞到邢瑾嘴邊。
邢瑾也不避嫌,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臉上露出一個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笑容。
符敏笑著替他擦去嘴角的奶油,畫面甜得膩人。
我強忍著心里的不適,正要離開,幾個蒙面人突然從角落里竄出來,手里寒光閃閃的刀直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