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出公社的時候,碰到兩個酒鬼,喝的東倒西歪,互相攙扶著,嘴里還嘟嘟囔囔:“老弟,我跟你說,咱跟著汪主任好好干,雖然現(xiàn)在是個副的,但很快就能成正的了,把這事給辦成了,到時候咱哥倆可就是大功臣。”
“猴子哥,我都聽你的,你說咱倆綁誰我就綁誰,主任不就是看上老王頭那個閨女了嗎?嗝,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就去綁了給汪主任送過去。”
“嗝,老弟,你這話說的深得我心,自從老王頭被抄家挨了頓打之后,身體就不行了,沒幾天好活了,要我說趁早把閨女送給汪主任,做汪主任老丈人不好嗎?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他要是早把閨女送過去,至于被抄家嗎?嗝”
這倆醉鬼肯定想不到有句話叫做隔墻有耳,說的毫不避諱,就沒想過會被人截胡,要不就是有恃無恐,看來跟著這個汪主任沒少做這種事,一聽就都不是好人吶。
今天這是咋回事?啥都讓自己碰上了。估計這個汪主任就是革委會的了,還是個副的,這幾年沒少冤枉好人吶。要不自己今晚做做好人好事,掏了他的老窩。
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把小筐收進空間,把那倆醉鬼敲暈了,然后把猴子綁到路邊一棵樹上,給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臉上貼上花花綠綠的食品包裝袋,這裝扮老嚇人了。往他臉上噴了一口水,猴子悠悠轉醒,身子動不了啊,這是咋了?
米露在他身后裝鬼嚇唬他,這年頭雖然破四舊,不提倡鬼神之說,但心里的恐懼因子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猴子直接嚇得尿了褲子:“鬼呀,你離我遠點,我沒干過殺人放火的事,你可千萬不要找上我……”
“我就是被你們綁走送給汪主任的,受孽待被打死以后,閻王爺見我死的太冤,放我回來報仇的,拿命來,我要殺了你!”
“聽我說,聽我說,冤有頭債有主,禍害你的是汪主任,你找汪主任報仇,我都是聽他的命令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還在吃奶的侄女……”
“閉嘴,啊……我的身上好冷啊,那你告訴我汪主任在哪里,我就放過你?!?/p>
“他就住在國營飯店后邊那條街東邊數(shù)第三家,門口有棵大槐樹,很好認的,不過他有時會單獨住在自己置辦的小院里,你自己找找看吧,我就知道這兩個地方”
“那個小院在哪里?”
“就在車站對,紅色大門樓,門口有塊大石頭,一般我們綁了人都會送到那里,你沒去過嗎?”
“廢什么話。”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照著猴子的脖頸砍了一刀,猴子就暈了。
借著夜色的掩護,先來到了大槐樹這邊的房子,里面沒人,這不就方便行動了嗎?米露翻墻進去,用一根細鐵絲撬開前門,一眼望去屋里沒啥東西,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柜。說明表面功夫做的還不錯,至少貪的不明顯。屋里大致找了一遍,只在褥子底下找到11塊2毛錢,又從抽屜里面找到兩張糧票,衣柜夾層里面找到120塊3毛8分錢。米露可不相信他只有這么點家底,一定有小金庫。
雖然是晚上,但這種級別的探索對于一個特種兵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不大一會就從廚房的碗柜下面發(fā)現(xiàn)一個地窖,屋里找了根蠟燭點燃沿著臺階下去,里面面積不大,大概30個平方,里面密密麻麻的堆著箱子,隨手打開一個,哇,是小黃魚,滿滿登登的,在在燭光的照耀下金光閃閃。再打開一個,呦呵,大黃魚!比剛才那箱還耀眼。
旁邊的小箱子又打開一看,是一套黃金首飾,一對手鐲,一對耳環(huán)、一根金釵,做工精細,一看就是值錢貨。一揮手,都收進空間。又找了一遍,確認沒有其他值錢的物件后,清除了自己來過的痕跡,又奔向下一個地點。
這個房子里面有三個人正在喝酒,看樣子已經(jīng)喝不少了,中間一個大約40歲,肥頭大耳,挺著個大肚子,禿頭,翹著二郎腿,眼瞇著眼睛,正在聽屬下吹噓著??礃幼討摼褪墙裢硪业娜肆税?,有個領導那種狐假虎威的樣子。右手邊的人尖嘴猴腮,眉毛一邊高一邊低,手里正拿著酒瓶,隨時準備倒酒,左邊這人端著酒杯高高舉起正在吹彩虹屁。
米露聽了一會沒聽到啥有用的信息,暫時不想跟他們正面碰上,不是怕他們,是嫌麻煩。所以先去了院子的西廂房探探路,可能是覺得這是革委會副主任的院子,一般人不敢來吧,東西都沒藏著掖著,20來袋糧食就這么大喇喇堆放在地上。正好方便米露收取,二話不說直接收進空間。又去了東廂房,這里只有兩個箱子,還有一小堆蜂窩煤,這個可是好東西,夏天燒這個省的炕太熱晚上睡不著。都沒仔細檢查就收走了。等回到主屋的時候三人已經(jīng)打上鼾了,推門進去,這一屋子的酒味……小心地翻找,在床底下找到一個箱子,打開看看,都是錢,一捆一捆的,初步估計有八千塊,這可解了米露的燃眉之急,快點收起來。從廚房碗柜的夾層中又找到一堆票據(jù),手表票、自行車票、收銀機票、工業(yè)票、糧票、肉票、紅糖票、奶粉票、衛(wèi)生紙票……都應有盡有,藏的可真嚴實。又找了找別處,估計沒啥值錢的了,清理痕跡退了出去。
這副主任可真是富得流油啊,說不準迫害了多少家庭,做了多少惡呢。今天先給他找點麻煩,估計最近應該都沒時間再去尋歡作樂了吧。自己也應該發(fā)展點人脈,多收集點貪官貪贓枉法的證據(jù),把他們舉報到市里,讓他們都下大獄,省得他們?yōu)E用職權,迫害百姓。
據(jù)說王副主任第二天醒來時看到空空的屋子,以及空空的地下室,捶胸頓足,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被昨晚一起喝酒那倆人手忙腳亂電費送到醫(yī)院搶救,據(jù)說整整一天一夜才醒過來。忙發(fā)動手下人到處去找小毛賊,結果一無所獲。那倆人嚇得連夜逃出慶縣,生怕汪副主任把氣撒到他倆頭上,他倆也沒有那么多家業(yè)賠給王副主任。不過這些都和米露沒什么關系了。
到家時都快半夜了,幸好她住的偏,周圍沒有人家,也沒人關注她。這么晚也來不及燒炕,索性直接回空間,睡前用意念種下今天買的種子,澆上水坐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