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姐姐好像真的從來沒有存在過。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
姐姐她到底去了哪里?
為什么所有人都一口否定她?
保姆王媽給我端來水果,我立馬拉著她的手;“王媽,你最疼我了,你告訴我姐姐去哪里了,她怎么突然就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王媽嘆了口氣:“小姐,你真的病了,這個家里一直只有你一個小姐,你相信王媽?!?/p>
我不相信。
我清楚地記得姐姐眼里的驚恐和身上的傷。
我也清楚地記得她每次被欺負后就躲在衣柜里面不出來,她說她害怕,她不要出門,她不要見任何人,除了我。
她告訴我離爸爸遠一點,他說他不是我們的爸爸,他是魔鬼,他是禽獸。
剛開始我不相信她,因為爸爸對我那么好。
在家里我?guī)缀跏怯星蟊貞?,他從來沒有發(fā)過脾氣甚至從來沒有對我紅過一次臉。
可是姐姐的傷又那么真實,姐姐的恐懼也是那么真實。
連續(xù)好幾次之后,我信了姐姐。
我一直在房間里面不出去,爸爸終于來敲我的門。
“珊珊,你這樣下去怎么行?身體會跨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爸爸怎么辦?爸爸還怎么活的下去?!?/p>
我本能地離他好幾步遠,我記得姐姐說過的話,不要靠近他,也不要讓他靠近。
可是他一點也不傷心,依然帶著笑:“乖女兒,你要是再這樣下去你媽媽要把你送進精神病院的。
“你想進去嗎?你不害怕嗎?”
我還沒有說話,姐姐突然又出現在陽臺上。
她眼里一半害怕一半憤怒:“殺了他,珊珊,殺了那個禽獸!”
我站在原地,看著姐姐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的傷痕。
對,殺了他。
他是壞人,他是魔鬼!
他是欺負姐姐的兇手。
想到這里,我抓起身邊的臺燈就給他砸了上去。
趁他倒地的功夫我飛快跑去陽臺,可是姐姐又不見了。
我只聽到她的聲音:“院子里,桃樹下,有我給你留的東西。
“珊珊,你一定要給姐姐報仇!”
家里一團亂,爸爸又被送去了醫(yī)院,而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找桃樹下的東西,就被我媽抓著一頓暴打。
她氣瘋了一樣:“你這個賤骨頭,好日子你是過不了是吧非要給我惹事兒。
“你媽我好不容易嫁到這么好的人家,你為什么就是不安分,為什么就是非要搞事兒?”
她把我推到衣柜里面;“給我在里面好好反省,不想清楚不準出來?!?/p>
漆黑的衣柜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我好害怕,這是我第一次被關在衣柜里。
以前姐姐就經常被關,后來她被關習慣了,反而不喜歡出去了,總是自己一個人主動躲在衣柜里面不出來。
媽媽總說:“不要管她,那是她不聽話該有的懲罰。”
可是現在他們卻說姐姐根本不存在。
我不信,永遠也不信!
我推開衣柜想出去,可是卻在柜子壁上摸到了深深淺淺刺手的劃痕,那是指甲劃過的痕跡。
我的心劇烈顫抖,我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