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的到來,原本熱鬧的繼任典禮霎時安靜下來。
所有賓客臉上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目光在我和祭臺上的白清兒身上來回巡視。
更有甚者,甚至呆滯的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怎么會有兩個帝姬?”
“我記得上任女君只有白璟帝姬一個女兒,這另一個是怎么冒出來的?”
“其中肯定有冒牌貨,敢在青丘繼任禮上搗亂,怕是不想活了?!?/p>
“是啊,誰不知道女君寵女如命啊,這要是被女君知道了,嘖嘖嘖?!?/p>
我看著白清兒那張跟我完全一樣的臉,心里一陣惡心。
她為了取代我,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換成了我的臉。
連狐息都一樣。
白清兒看到我出現(xiàn),神情明顯有些慌亂,色厲內(nèi)茬的訓(xùn)斥。
“哪來的下賤之人,竟敢冒充本君的身份?!?/p>
“來人,把她押去寒冰煉獄嚴(yán)刑拷打!”
她頂著我的身份發(fā)話,青丘臣民不敢怠慢,氣勢洶洶的朝我沖了過來。
白清兒見狀,朝我露出個得意的笑。
可等那些臣民走近看清楚我的臉,卻面面相覷,不敢動手。
“又……又一個帝姬?”
白清兒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我勾起嘴角,閃身來到白清兒身前。
在她驚恐的尖叫聲中,一腳將她踹飛了出去。
“你說說,到底是誰冒充誰?”
白清兒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圈,好不容易停下來,氣急敗壞的叫喊。
“我才是青丘帝姬!你們還不給我把她抓下去!”
“等我以后當(dāng)了女君,定要你們這些不聽話的賤民好看!”
可事情尚未明朗,沒有人敢動我。
我想起上一世的恥辱與痛苦,幾步上前就要把白清兒這張臉?biāo)合聛怼?/p>
可這時,三道嗓音異口同聲的響起。
“賤人!你敢!”
我腳步一頓,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鮫離三人將白清兒嚴(yán)嚴(yán)實實的護在身后。
他們憤怒的看著我,對著還一臉迷茫的臣民大吼。
“動手??!我們是帝姬的獸夫,還能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帝姬嗎!”
底下的賓客也反應(yīng)過來,紛紛聲討我。
“對啊,別人分不清,但帝姬的獸夫可不會撒謊,冒牌貨趕緊滾下去!”
“我可聽說帝姬跟她三位獸夫感情極好,你想冒充帝姬,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p>
“這蠢貨竟敢覬覦青丘女君之位,我看就該關(guān)進煉獄里受遍極刑!”
鮫離三人聽到賓客的議論聲,本還有些心虛的神情立馬囂張起來。
“你這賤人,冒充帝姬還敢對帝姬動手?!?/p>
“今日我們定讓你付出代價!”
那些臣民同樣被哄騙,再不猶豫朝我攻了過來。
“賤人,我們的帝姬可不是你能隨意冒充的!!”
我擰著眉不停閃躲,卻仍是被一劍劃破了側(cè)頸。
劇烈的疼痛襲來,緊接著又是第二劍、第三劍……
很快,我身上的白衣就被血染成一片鮮紅。
可我卻不能動手。
因為這些臣民,每一個都曾將年幼的我抱在懷里輕哄,
每一個都曾在我遇到危險之時將我緊緊護在身后。
母親失蹤之后,也是他們不離不棄的哄我開心,陪我走出陰霾。
可現(xiàn)在,他們卻被鮫離幾人哄騙,對我動了手。
我心中又恨又怒,余光處卻突然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