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什么玩笑?”
晚風微涼,我近乎貪婪地享受著年輕又沒有病痛折磨的閑暇,這會被沈建南打擾,語氣略帶不耐反問:“非分之想?”
我伸手輕撫了撫那朵花,起身冷冷地看著沈建南輕蔑開口:“就你?”
“你!”
沈建南還想說什么,我直接轉身就走,話不投機半句多。
自那天之后,我便住在了沈家。
婚約這件事其實我父母并不是很在意,只覺得我要是喜歡就相處,不喜歡就取消。
讓我來首都,也是讓我見見世面。
不過我還是準備把退婚一事寫信告知他們,再報個平安,省得他們擔憂。
因占用沈家書房,沈建南進門就看見了我在寫字,當場嘲諷出聲。
“呦,你大學都沒上過,還會寫字呢?”
我沒吭聲,繼續(xù)用鋼筆寫著信,沈建南自討沒趣,靠近一看就認出了這是沈母常寫字體,語氣頗為懷疑。
“宋體?你從哪學的,怎么跟我母親一個字體,你這個女人果然以退為進!特地學這個是想討我母親歡心吧?”
我懶得理他,一句都不想解釋。
字確實是宋體,也的確與沈母有關系,只不過是上一世她教我的。
這就沒必要跟沈建南說了。
沈建南見我不說話,寫得又是家書,沒有挑刺借口,徘徊片刻便冷哼離去。
我洋洋灑灑寫了兩張紙,沈父同沈建南進門看到之后就夸。
“小瑤,你這字寫得不錯啊,跟你伯母的還挺像?!?/p>
他剛夸完,沈建南就臉色低沉,剛要諷刺,沈父卻倏然面容漲紅,深呼吸幾次都沒能喘過氣似的。
“父親!”
沈建南嚇了一大跳,頓時著急地上前按摩。
我也微微一愣,當場反應過來這是沈父戰(zhàn)場舊傷發(fā)作,他早些年參加細菌戰(zhàn)時傷了氣管。
我緊跟著上前摁了沈父幾個穴位,沖著沈建南焦急開口。
“沈建南!一會馬上去抓副藥,按照我說的抓,麻黃白芍干姜法半夏各三兩!還有龍尾和五味子分別二兩!”
沈建南一愣,隨后皺緊眉頭。
沈父過了一會才緩過來,面容有些蒼白,卻也真的度過了危險期。
他對我剛才摁的穴位和說的藥方刮目相看。
“小瑤,你還會中醫(yī)?這不得了??!”
對此,我只能搪塞。
“沒有的伯父,只是幼時一個云游老中醫(yī)途經(jīng)我家,教的一些旁門左道和偏方罷了?!?/p>
其實這是前世和沈建南結婚十幾年后醫(yī)學飛速發(fā)展,我和沈母尋遍名醫(yī)后,省里最好醫(yī)院的大夫告訴我們的。
上一世也確實因為這副藥讓伯父疾病不再發(fā)作。
沈建南在一旁聞言又是冷笑。
“周瑤,我怎么沒料到你竟然準備得這么充分,連我父親的病都考慮在里了,那你之前算什么?欲擒故縱?”
我沒應聲,沈父側頭就怒斥出聲。
“混賬東西,別在這沒事找事!你要實在閑得慌就把小瑤剛才說的方子給我抓一副!”
“父親,你怎么總是這么偏向她???!”
沈建南憤憤不平,父子兩人最后不歡而散。
我心知在此久留沒有意義,開始思考去處,禁不住想到了去南方下海經(jīng)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