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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說換一個環(huán)境有助于懷孕,所以他們?nèi)チ伺笥褢焉虾⒆拥哪羌揖频辏凑春迷小?/p>
再睜開眼,卻見她身上趴著一個赤螺的陌生男人。
一只手在她腿間肆虐,另一只手撕扯著她的睡裙。
江若安腦中轟然炸響,一片空白。
她明明和傅清寒纏 綿過后,就在他懷里睡著了,怎么一睜眼,就換了個人?
男人顯然未料她驟醒,動作一僵。
下一秒,江若安爆發(fā)出尖叫。
掙扎間,手摸索到床頭柜的花瓶,用盡全身力氣砸向男人后腦。
“砰——!”
男人發(fā)出一聲痛哼,身體一軟,重重地壓在她身上。
江若安推開身上的男人,爬到角落蜷縮成一團顫抖著。
片刻后,傅清寒撞開門,掃了眼床上的男人,立刻沖向她。
“安安,別拍,我來了......”
在看清是傅清寒后,江若安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哭著質(zhì)問:
“你去哪了?我身邊的人,不該是你嗎?”
傅清寒眼底滿是心疼,將她緊緊摟進懷里。
“安安,對不起,公司臨時出了急事,我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醒你,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敢闖進來傷害你......”
“都是我的錯,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的?!?/p>
說著,他抬眼看向床上的男人,眼神瞬間變得狠厲:
“安安,你放心,我絕饒不了他!”
江若安終于崩潰,抱著他失聲痛哭。
回到家后,傅清寒喂她吃了安神藥,哄她睡下。
夢里,傅清寒溫柔地與她纏 綿著,突然那張臉變成了陌生男人銀邪的臉。
江若安猛地從噩夢中驚醒,胃里一陣翻涌,沖進衛(wèi)生間劇烈地嘔吐起來。
剛剛吃下去的安神藥也都吐了出來。
最近吃的助孕偏方太傷胃,她基本上吃什么吐什么。
吐完,人清醒了些,想到酒店那一幕,她不禁渾身發(fā)冷。
她突然想到,她和傅清寒去的是五星級酒店,安保情況很好,那個男人又是怎么進來的呢?
對了,傅清寒呢?
她出了衛(wèi)生間打算去找傅清寒問清楚,剛拉開門縫,就聽見傅清寒和老管家在外面說話。
“少爺,太太下手太狠,頭骨都裂了,那邊鬧著要退錢呢?!?/p>
傅清寒冷笑:
“他的手已經(jīng)碰到安安了,錢退不了。如果他敢出去亂說,我會讓他永遠閉嘴的。還有,安安明明喝了加了避孕藥和迷 藥的牛奶,怎么會中途醒過來?”
“會不會有抗藥性了?”管家猜測,“下次我換一種迷 藥給您。”
傅清寒點了點頭,“避孕藥也換了,我每次碰完她,都會把她這一晚賣給別的男人。萬一避孕藥失效,懷上孽種就不好了?!?/p>
管家猶豫開口:“少爺,您從新婚那天開始,報復五年了,也差不多了吧?畢竟,她名義上還是您的妻子......”
“妻子?”傅清寒嗤笑出聲,“她在我眼里,就是個害死嫚嫚的記女。”
“要不是她爸非要聯(lián)姻,嫚嫚怎么會生氣跑去國外?又怎么會慘死街頭?這一切,都是江若安害的。我要她一輩子留在我身邊,用她這下賤的身子,為嫚嫚贖罪。”
......
江若安死死捂著嘴,嘴里血腥蔓延,小心關(guān)上房門,沖到衛(wèi)生間噴出一口鮮血。
剛剛傅清寒和管家的話,讓她的世界轟然坍塌,所有的信念化為齏粉。
難怪每次歡 愛后,他都會親自喂她喝一杯牛奶,說是有助于懷孕。
原來,他是在給她下藥!
絕望、悲憤像一把鈍刀凌遲著心臟,痛不欲生。
可笑的是,她剛剛還想過那個男人進到房間的無數(shù)可能,卻唯獨沒有懷疑是他傅清寒,親手把她送上其他男人的床。
她與傅清寒結(jié)婚五年,人人都說他寵她入骨。
就算不能要孩子,他依然把她捧在手心。
可她又何嘗不是愛他入骨,為了給他生一個喜歡的孩子,五年來,她已經(jīng)數(shù)不盡都經(jīng)歷過什么痛苦。
她曾跪爬叩首了萬級階梯,祈求神明賜給她一個孩子。
也因吃偏方中毒被送去醫(yī)院,差點再也醒不來。
為了做試管而常年打針,腹部的皮膚和肌肉全部硬化。
可如今告訴她懷不上孩子,竟是被他喂了五年的避孕藥。
喂了避孕藥還不夠,還要把她再賣給其他的男人!
這要她如何承受?
可笑她還一直以他為傲,以這段婚姻為榮!
當年父親見她癡戀他多年,便主動向傅家提出聯(lián)姻。
然而沒多久,許家將許嫚嫚的骨灰送到了傅清寒手中。
說是許嫚嫚在國外被一群流氓侮辱致死。
傅清寒為此消沉了一個月。
之后,他同意了與她的聯(lián)姻。
卻不知,他把所有的賬,都算在了她的頭上。
娶她就是為了報復她。
父母去世后,傅清寒成了她唯一的依靠,不曾想他竟是摧毀她的惡魔。
江若安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壓抑著喉嚨里翻涌的嗚咽,空洞的眼中眼淚不斷涌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若安搖晃著走出衛(wèi)生間,拿起手機,手指顫抖著撥出一個號碼。
對方是傅清寒的死對頭,人盡皆知不能“人道”的裴馳。
電話很快被接起。
“喲,稀客啊?!迸狁Y的聲音帶著玩味,“這時間,國內(nèi)天還沒亮吧?怎么,傅清寒死了?”
江若安的聲音嘶?。?/p>
“你之前不是說,要我改嫁給你嗎?我同意?!?/p>
電話那頭明顯一頓。
“江若安,你確定?”
“確定。”
裴馳突然爆發(fā)出大笑:
“怎么?終于發(fā)現(xiàn)傅清寒那偽君子,不是個東西了?他同意和你離婚?”
“給我一個月時間。”江若安的聲音冰冷,“一個月后,我們直接去領(lǐng)證?!?/p>
裴馳的聲音透著興奮:
“我在國外有個項目,差不多也要一個月。不過,你要是需要我?guī)兔?,我立刻就飛回去,把你搶過來!”
“不必。我改嫁,還有一個條件。幫我奪回江家所有產(chǎn)業(yè)?!?/p>
“成交!”裴馳毫不猶豫?!耙粋€月后見,我未來的裴太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