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那股熟悉的香水味更濃烈了,充斥著整個房間,溫夕腦中的眩暈感更加嚴重。
他能立刻察覺林若安身體的不適,卻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正在發(fā)燒。
正當陸予深想側過身吻她時,溫夕感到了一陣想吐的沖動,皺眉狠狠推開了他。
用幾分鐘前還在親別人的嘴親她,真惡心。
“都哄你了還想怎么樣?”陸予深的表情隱隱有些不耐,忍著火繼續(xù)說,“陸氏的所有產(chǎn)品都是若若代言的,她受到影響對誰都沒好處!”
“再說了,即使我不動手,若若的粉絲也會替她出頭,你別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
看著巧舌如簧的男人,溫夕沒有回答他,只是凄然的笑了笑。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把自己當成傻子,在這說著滿是漏洞的謊言。
溫夕自欺欺人的笑著,她實在沒有再做這些無聊的周旋了,只是默默點頭:“我當然相信你。”
陸予深心中一喜,剛想嘲笑她這么好騙,突然感覺胃部傳來一陣刺痛,接著鼻子里有溫熱的液體流下。
“怎么突然流鼻血了,是不是最近天氣太干燥了?!彼苫蟮淖匝宰哉Z,趕緊扯了幾張紙巾擦拭。
溫夕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想起那個還沒拆封的禮物,終于露出了釋然的笑容。
接下來幾天,溫夕看著陸予深一天比一天暴躁。
因為不止他的身體頻繁出現(xiàn)異樣,就連陸氏好幾個大合作也被突然終止。
“不是說好這個項目由陸氏來負責嗎!”陸予深激動地朝著電話那頭怒吼。
對面不知又說了什么,氣的他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狠狠砸向墻角。
溫夕給他端了一杯茶,明知故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群老頭不知道怎么想的,上次開會時都答應好跟我合作歐洲的旅游項目,現(xiàn)在突然反悔?!?/p>
陸予深煩躁的嘆了口氣,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記得你的專業(yè)就是建筑學吧?到時候跟我去應酬,多幫我解圍,對負責人獻獻殷勤懂嗎?”
溫夕看著他滿臉利用的模樣,內(nèi)心一陣悲涼,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
但到談判的那天,溫夕卻被他強硬的拉上了飛機,掙扎無用,她只能被迫接受。
坐在海邊的汽水店里,聞著帶有咸味的海風,她突然想起了曾經(jīng)。
那時她和陸予深住在簡陋的出租屋里,連海鮮都舍不得吃,卻幻想著總有一天要在海邊買一棟小別墅,兩人天天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撿貝殼。
如今終于實現(xiàn)了曾經(jīng)的愿望,但心境卻早已大不相同。
一切都回不去了。
談判地點選在了酒館,對方代表團來了幾個大肚便便的金發(fā)男人,但奇怪的是他們連合同和刻章都沒帶,進來后徑直坐在了溫夕的身側,緊緊的貼著她的身體,還曖昧的對著她的耳邊吹氣。
“陸總說的果然不錯,溫小姐確實美麗動人?!苯j腮胡的男人趁機把手搭在了溫夕的后背,笑的油光滿面,“不知可否能賞臉陪我喝兩杯呢?”
“當然,這是她的榮幸。”陸予深不顧溫夕的意愿,直接替她回答,強硬的把她推到了男人的懷里。
刺鼻的煙草味沖入鼻腔,溫夕的心涼了半截,她強忍著惡心不敢動,這才明白自己是今天這場“鴻門宴”的籌碼。
“誰抽到了紅桃A,必須喝十杯!”有人興奮的開始起哄。
溫夕看著手里的的紅桃A,求助的望向了陸予深。
她有輕微的酒精過敏,喝太多會呼吸困難,甚至休克。
“你別掃J總的興致,幾杯酒有什么喝不了的?”陸予深倒了滿滿一杯伏特加,強硬的塞到了她手中,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見她還是沒有動作,陸予深沒了耐心,掐住她的臉,50多度的高濃度洋酒,就那么一杯杯灌入她口中。
辛辣的酒液滑進胃中,像是變成了一團火,燒的她渾身難受。
溫夕疼的渾身發(fā)抖,酒精過敏的癥狀也漸漸開始發(fā)作,她艱難地喘氣,覺得自己隨時都會昏過去。
但對方還沒喝盡興,又提出要玩酒桌游戲。
金發(fā)碧眼的男人盯著溫夕看了很久,眼里滿是猶如餓狼撲食般的侵略性,他轉頭和身邊的助理竊竊私語,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現(xiàn)在改個規(guī)矩,誰抽到紅桃A誰就脫一件衣服。”
溫夕知道,這場酒局就是沖著她來的,她不管怎么抽牌,都肯定會抽到紅桃A。
她慘白著臉拒絕:“我不愿意?!?/p>
“那這個項目也沒合作的必要了?!苯鸢l(fā)男人把合同裝進包里,起身準備離開。
“她愿意脫!”
陸予深一把拉住溫夕的胳膊,不顧她的窘迫,扯掉了她的外套。
很快,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短袖和褲子。
感受到落在她身上荒淫的目光,羞辱感幾乎要把溫夕整個人吞沒。
可扒了她衣服的罪魁禍首卻對她的處境絲毫不在意,甚至殷勤的幫忙那幾個男人倒酒。
“溫小姐,還有兩件沒脫呢?!苯鸢l(fā)男人笑的惡劣,開口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