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那些疤不會是在里面搶男人被打的吧?】
【沈安意怎么還敢穿露背裙,進(jìn)去幾年還引以為傲了嗎?!】
【可憐傅司彥守了她那么多年,都瘦了,要是這么癡情的男人是我的就好了。】
溫?zé)岬碾p手放在我的肩膀,傅司彥不滿的看向眾人。
“今天請你們來,是為了給安意慶祝的,不誠心的人現(xiàn)在就給我滾!”
眾人才漸漸安靜下來。
傅司彥將我拉到肩膀上的衣服拉下來,眼睛盛滿真誠。
“安意,你不用擔(dān)心別人的目光,我會一直保護(hù)你的。”
在我的左肩上,有一條蜈蚣般攀爬的傷口。
是曾經(jīng)有人試圖撕了傅司彥寄來的信件,我難得反抗被鉛筆生生扎穿的。
各式各樣打量的目光針刺般扎在我身上,后背滲出汗意,我始終坐立難安。
林柔兒左腳拌右腳,紅酒直直潑上我胸前。
她紅著眼給我擦,手上一把將裙子拽下。
有人大步向前拽開我護(hù)胸的手,最后一塊遮羞布也被扯下。
胸口赤裸裸的兩個刻下的大字。
【賤人——】
周圍的人倒吸口氣,傅司彥想給我披上外套的手停在原地。
我發(fā)出尖叫鉆到桌底,各式各樣的嬉笑聲在我耳邊響起,我又陷入混沌。
【誰允許你吃飯的?!你的飯全是我的!給我跪下道歉!今天就用你的嘴給我舔干凈鞋否則你別想好過!】
屈辱的混亂的記憶在腦海中不停翻滾,故事的最后定格在我哭著跪下的樣子,那股咸味還在我嗓子里回蕩。
我趴下身拼命摳嗓眼,怎么也吐不出來,猛地咳出一口血。
身上的傷疤泛起強(qiáng)烈的癢意,我使勁抓著留下道道血痕。
傅司彥驅(qū)散人群鉆進(jìn)桌底,死死將我護(hù)在懷里,哪怕我咬上他的肩膀,血腥味在嘴里彌漫都不曾松開。
他眼眶微微濕潤著,像層霧擋住了他的心讓我看不清。
晚上在床上,傅司彥拿來一盒畫筆,在我的傷口上畫了很多曼妙的玫瑰。
他深情親吻傷口。
“安意,荊棘會生出花朵?!?/p>
我笑得淚溢出眼眶。
身為罪魁禍?zhǔn)椎母邓緩?,到底有沒有一瞬間愛過我?
假意熟睡時我縮在他懷里不停念著,身子不住輕顫。
“別打我,求你們了。”
傅司彥面色復(fù)雜,在我發(fā)間落下一吻,就在我以為他睡著的時候,他喃喃道。
“對不起,安意?!?/p>
早上傅司彥起身沒見到我到處找著。
見到我做了滿桌早餐的乖巧溫順,傅司彥眼中一閃而過愧疚。
門鈴響起,我拆開快遞后,尖叫著把盒子丟出去。
我拼命搖頭眼淚斷線般落下,人也失力摔倒在地,手腳并用的往后退。
傅司彥著急上前,看清盒子里的死老鼠和血手印、假肢后瞳孔驟縮。
他將盒子清理干凈,將我護(hù)在懷里小聲安撫。
傅司彥將我安置在床上,門口又傳來敲門聲,他攥緊拳頭去開門。
兩人沖了進(jìn)來,直奔臥室將門反鎖。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抓住頭發(fā)拖下了床。
媽媽發(fā)了狂,拽住我的頭發(fā)往墻上踹去。
“你個喪門星!出來以后還敢回來?!你要把我們整個家禍害成什么樣?!”
“老娘搬家都能被那些人找到,整個房子都被潑了狗血,你還要克我到什么地步?。?!”
爸爸揪起我的衣領(lǐng),清脆的耳光在我臉上響起,臉頰瞬間腫起。
“孽障!要知道你會干出殺人的勾當(dāng),出生就應(yīng)該把你掐死!”
“我沈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怎么還有臉活著?害人精!”
我雙眼無神死盯天花板,耳邊嗡鳴不斷,心中對親情的奢望也碎了一地。
門外的傅司彥拿滅火器破門而入,將爸爸媽媽丟到客廳,他氣的咬牙切齒。
“夠了!安意以后和你們沒有關(guān)系了!再不走我要告你們?nèi)胧覔尳倭?!?/p>
爸爸媽媽對視后,猶覺不解氣,往我臉上吐了口濃痰。
傅司彥在門外安排警衛(wèi),遺落在床上的手機(jī)發(fā)出光亮。
【傅總,我們夫妻倆演戲演得好吧?那些快遞明天還送不?】
細(xì)密如針的痛意快要將我撕裂。
傅司彥蹲在我面前眸色認(rèn)真。
“安意,明天我們就結(jié)婚吧,我會用法律的身份保護(hù)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