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上力氣不大,可手指間卻戴著幾枚戒指,將我的臉刮出了血痕。
“打電話給阿澈,讓他過來陪我?!彼沧驳卣酒鹕矸愿琅赃叺膫蛉耍?/p>
“至于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我沒有說話,慢慢轉(zhuǎn)身離開了。
兩天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第三天,我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姜妤靠在許澈懷里,二人不知在竊竊私語些什么,滿目柔情。
“遲先生來了?!痹S澈先看到我,立刻坐直了身子,而姜妤則不咸不淡地瞥了我一眼,慢悠悠道:
“明天是阿澈的生日,你必須參加,為他準備一個節(jié)目。”
“至于節(jié)目內(nèi)容嘛,明天你到莊園就知道了?!?/p>
我苦笑一聲,答應(yīng)下來。
只要姜妤在的地方我都會跟在她身邊,她根本不用和我說這些。
“明天一定讓阿澈盡興。”她笑靨如花,與許澈擁吻在一起,而我躬身站在他們身后,像一尊無悲無喜的雕塑。
第二天,我與姜妤剛到莊園,就被一群人帶到了一個房間。
他們給我蒙上眼,又給我穿了一件像是薄薄的鎧甲一樣的衣服,然后將我?guī)Я顺鋈ァ?/p>
只要我問,他們就說是大小姐的吩咐。
等我臉上的布條被解開,出現(xiàn)在面前的,竟是一只在鐵籠里焦躁踱步的老虎!
“阿澈想看斗獸比賽很久了。”斗獸場的觀賞席上,姜妤笑吟吟地俯瞰著我,吐出的字眼卻似利箭般扎透我的心:
“今天是他的生日,就由你來表演吧?!?/p>
“你的身體,正適合做這種表演吧?!?/p>
我渾身的血液都涼透了。
老虎被放出牢籠,陰森森的眼睛盯著我,朝我俯下了身子。
“吼——”
我已經(jīng)記不清這場斗獸是什么時候結(jié)束了。
許澈清脆的笑聲,看客興奮的呼喊,猛獸的嘶吼,還有姜妤那雙冰涼的眼睛。
一切都在漫天的血霧中結(jié)束了。
在那只老虎即將咬斷我的喉嚨時,終于有人發(fā)射了麻醉針,將它放倒在地。
而我趴在地上,像一具死尸。
姜妤牽著許澈的手,緩緩走到我的身邊,蹲下身,觸碰到我臉上的血污時,又嫌棄地甩開。
“別演了,你根本沒有感覺?!彼粗?,不耐煩道:
“這就是我對你的懲罰?!?/p>
“憑你,也配推開我?”
她笑了一下,伸出腳尖,皮鞋踢了踢我的手:
“行了,趕緊爬起來,把身上的傷處理好了,下周二陪我去緬甸?!?/p>
“別想著再偷懶。”
腳步聲遠去,我聽到許澈向姜妤小聲地說起剛才的表演:
“遲先生可真厲害,連老虎都不是他的對手?!?/p>
“我剛剛緊張得很,手掐在護欄上,現(xiàn)在還有些疼?!?/p>
“哪疼?”姜妤緊張地追問道:
“快,給我看看。”
他們走后,我的那幾位弟兄才沖過來扶我,拼命喊著醫(yī)生。
而我撐著地面,咳出了一口血。
“我沒事?!蔽颐懔χ沃?,看著他們的背影:
“好像真的不疼?!?/p>
“我只是,覺得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