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聽到這,被氣得捂著心臟:“逆子!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拿過早已準備好的鞭子。
毫不留情地打在顧云舟背上,而顧云舟卻咬著牙,強忍著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他的目光卻對上顧母。
他這個懦弱的母親,從來都不會替他說一句話,想到這他無聲笑了笑。
十年前,他沒辦法反抗家族,如今他不會在忍下去了。
顧父打了一會累了,他喘著粗氣:“我已經(jīng)通知瑾瑜過來了,等她過來你和她說清楚離婚協(xié)議作廢,你不會和她離婚!”
“絕無可能?!?/p>
顧云舟忍著疼從地板上爬起來:“爸,我已經(jīng)為家族犧牲一次了,聯(lián)姻這些年,陸家給你們的幫助也夠多了,今天這頓打就算是我還您的養(yǎng)育之恩,今日過后我和顧家再沒任何關(guān)系?!?/p>
話落,他剛想往外走。
顧父想攔,但陸瑾瑜來了,她見到顧云舟的狼狽并沒有意外。
她面色稍沉:“爸,我不管你從前怎么對云舟,但他現(xiàn)在是我的丈夫,我不希望今后在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顧父面對陸瑾瑜時,完全沒有長輩該有的威嚴,反而是滿臉諂媚:“是是是,瑾瑜你說得對,但……”
他頓了頓,看著陸瑾瑜的樣子,怎么著也不像要離婚的樣子。
他識相的沒再說下去,反而冷冷看向顧云舟:“云舟,我今天跟你說的事情,你回去好好處理,別忘我失望?!?/p>
顧云舟自嘲一笑,并沒有答話。
陸瑾瑜也不再多說,扶著顧云舟出了顧家別墅。
她覺得奇怪,從前顧父雖然也會打顧云舟,但是還是忌她的身份,并不敢太過分,今天著實是失控了,加上剛剛顧父明顯是話里有話。
這么想著,她也問了出來。
但顧云舟并不想節(jié)外生枝:“沒事,就是一些合作上的事情?!?/p>
陸瑾瑜點點頭,她盯著顧云舟的臉看了許久:“云舟,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顧家的合作你不用擔(dān)心,我會幫你,我希望你能忘了她,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顧云舟笑了。
忘了葉知秋?談何容易。
何況他們馬上就能相守了,他是不會放棄的。
剛想拒絕,顧云舟就對上陸瑾瑜的目光,拒絕的話到底沒說出口:“嗯,只要我還是你的丈夫,我就會做好該做的事。”
陸瑾瑜蹙起眉,她并不是這個意思。
可當(dāng)她注意到顧云舟慘白的臉,便沒在多說:“我送你去醫(yī)院吧?!?/p>
顧云舟的背上火辣辣的疼,他并沒有拿喬,直接上了車。
汽車駛出一段距離后,陸瑾瑜的手機響了。
是沈澤遠。
陸瑾瑜接通后,立馬傳來一陣哭腔:“瑾瑜,我身體不舒服,你能來陪我嗎?”
聞言,她猛地踩下剎車。
因為慣性,顧云舟的身子往前傾,背上的傷口也因這個動作,更加疼痛。
他的臉色白了幾分。
可陸瑾瑜的注意力全在沈澤遠身上:“澤遠,你別怕,我現(xiàn)在就過去陪你?!?/p>
掛斷電話后,陸瑾瑜看向顧云舟:“你自己去醫(yī)院吧,澤遠出事了,我得過去陪他?!?/p>
顧云舟了然,他并沒有多說什么。
利索的解開安全帶,下車。
陸瑾瑜沒有多說話,啟動車輛離去。
顧云舟抬頭望著天,只覺得諷刺。
一個口口聲聲說要跟他好好過日子的人,卻總會因為別的男人第一時間拋下他。
如果葉知秋還在,她肯定會因為他的傷急的哭出聲。
顧云舟的眼眸逐漸濕潤。
良久,他深吸了幾口氣,才拿出手機打車。
等從醫(yī)院處理完傷口到家后,他已經(jīng)十分疲憊。
剛想回房間休息,走到樓梯口就被沈澤遠堵住,他眼圈有些發(fā)紅。
“顧云舟,你現(xiàn)在很得意吧,別以為這樣你就贏了,我說過瑾瑜愛的永遠只會是我!”
對于沈澤遠這段毫無厘頭的話。
顧云舟并不在意,也不想去深究,他真的很累,只想休息。
就在他繞過沈澤遠準備離開時,沈澤遠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扯,緊接著兩人雙雙滾下樓梯。
而沈澤遠壓在顧云舟身上。
所以他并沒有收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可他的慘叫聲卻十分尖銳,很快吸引來樓上母子兩人的注意力。
他們沖下樓,將沈澤遠抱起來:“澤遠,你沒事吧!”
沈澤遠沒有回答,他狼狽地跪在顧云舟面前:“云舟,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已經(jīng)決定把瑾瑜讓給你了,我什么都沒有了,你為什么不肯放過我?!?/p>
顧云舟滾下樓梯時,全身都是痛的。
他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等稍微緩過勁,他就注意到了陸瑾瑜失望的目光,以及陸予安生氣的瞪著他。
“壞爸爸,你怎么那么惡毒,你是要害死沈叔叔嗎!”
聽著他的質(zhì)問,顧云舟只想笑。
他想解釋,但陸瑾瑜根本不理會,他將沈澤遠從地上扶起來:“澤遠,我送你去醫(yī)院?!?/p>
明明顧云舟傷的更重,可母子兩完全不在意。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顧云舟垂下眸子,因為疼痛,他沒有力氣起來,最后還是家里的保姆發(fā)現(xiàn)了他,將他送到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