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少爺,我說你真是厲害,當(dāng)初花了不到一個月輕松追到手,三年多過去,你們真打算定在下周結(jié)婚了?”
有人持有不同想法。
“可是嶼哥的白月光就要回來了,你真的心甘情愿放手嗎,說吧,到時候打算在婚禮上怎么甩掉這爛攤子?讓她在整個都城顏面掃地。”
觥籌交錯的包廂內(nèi),男人的好兄弟們哄笑打趣聲不斷,昏暗的燈光裹雜著空氣中玻璃酒杯不斷碰撞慶祝的聲音。
外面下暴雨,擔(dān)心傅城嶼被狐朋狗友灌醉開車不方便,不放心的沈?qū)庌碧氐貜腂市趕來。
門外的女人靜靜地聽著。
站在包廂門外的她此刻腳底被膠水黏住般,心跳狂跳,手里的車鑰匙被不自覺捏緊,指尖因力度的失控漸漸泛白。
陣陣酸澀感像一把刀,無情地割開心口。
里面的人們玩得盡興,歡愉興奮中忘記關(guān)緊的大門,留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隙,足以讓外人看清楚里面的景象。
沈?qū)庌鄙眢w僵硬,動彈不得,如果可以,她希望剛才那一句話是耳朵出了問題。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句無意間涌入大腦醍醐灌頂?shù)脑挘仁顾坏貌焕^續(xù)聽下去。
透過縫隙的余光,大家和諧的歡聲笑語刺耳綿綿,雜音不斷。
“是啊,嶼哥這魅力,哪個女人不拜倒?只不過沈?qū)庌笔亲畋阋说哪莻€,當(dāng)初嶼哥賭約輸了,賭半年就能把沈?qū)庌弊返绞?,結(jié)果,才不到兩個月這傻女人就感動哭了。”
“我們城嶼還年輕,玩玩不過分,如今懷柔姐馬上要回國,沈?qū)庌本驮摽窟呎?。?/p>
賭約?
傅城嶼追他只是玩玩而已?顧懷柔要回來了,他要悔婚?
不可能!
沈?qū)庌蓖椎卣?,鼻尖一酸?/p>
是啊,傅城嶼追她追得整個都城人盡皆知,轟轟烈烈。
他是自己大學(xué)時期暗戀的對象,耀眼張揚(yáng)又奪目,那會的自己從未幻想過能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
直到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顧懷柔出國,他不顧眾人議論,鐵了心要和自己在一起。
沈?qū)庌痹趽u擺不定的心緒干擾下最終答應(yīng)他的追求是因?yàn)楦袆铀梢栽谀菆龌馂?zāi)中不惜冒著廢掉雙腿的危險救她性命。
原來在他的圈子里,這叫廉價。
她倒想聽聽,那個男人會怎么回答?!她不相信他沒有愛過自己!
暖紅色的燈光下。
被喚作周城嶼的男人眉目疏淡,黑發(fā)很短,下顎弧線干凈利落,他聽到這輕嗤一聲,掐滅煙頭,薄薄的嘴唇緩緩?fù)麻_煙,煙霧環(huán)繞在那張俊美不羈的臉龐周側(cè)。
忽暗忽明嚇,精致得恰到好處五官天生就具有讓女人神魂顛倒的能力,尤其是那雙深邃的眼睛,眼型格外地精致,他上半身身穿黑色襯衫,扣子隨意解開兩顆,西裝褲包裹的長腿慵懶地交疊著,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這會,男人反應(yīng)淡漠得跟她在一起時完全是兩個模樣,陌生到極致。
“嘴巴嚴(yán)實(shí)點(diǎn),下個月我就要和她辦婚禮了,不過我會逃婚,這場膩游戲也該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