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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我說了,我死都不會道歉?!?/p>
江吟風冷若冰霜的聲音藏著失望。
她沒聽出來,被他的倔脾氣惹得惱怒,“行行行,江吟風你有種,我自作多情了,你最好別求著我回來。”
說完,蘇淮月賭氣離開。
她走后,江吟風的手不自覺按在后腰,一股鉆心的痛從里面?zhèn)鱽怼?/p>
“醫(yī)生,我的腰好痛?!?/p>
他一邊說一邊冷汗直流,疼得微微抽搐。
小護士嚇了一跳,忙不迭扶起他,送去醫(yī)生的辦公室。
......
這一晚,因為賭氣,蘇淮月掛斷了江吟風打的幾十個電話。
做完手術(shù)后,他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輸液。
冰涼刺骨的針水仿佛無數(shù)利刃扎進血管流向全身,疼得他瑟瑟發(fā)抖。
因為太累江吟風睡了過去,醒來時,針水完后回血,整個針管都是可怕的鮮紅色。
他的手背刺痛無比,兩行淚倏然滑落。
蘇淮月,終究是辜負了他。
只簡單休息了一天,他就回了別墅。
江吟風看著自己的臥室,這才知道為了讓周瑾好好養(yǎng)病。
蘇淮月把人接了過來霸占了他的主臥,而他被安排到了客房住。
他扶著門框,虛弱的扯出一個笑來。
“也好,省得我隱瞞要離開的事了。”
說完,他亦步亦趨走去客房,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一圈下來,江吟風的東西除了幾件衣服屈指可數(shù)。
這么些年在蘇家,他仿佛附庸一般的存在,以至于誰都看不起他。
可他們都不記得,他曾經(jīng)是風光無限的江家小少爺,無論家世還是樣貌都是拔尖的。
周瑾這樣的男人,無論如何都比不過他。
今時不同往日。
江吟風想通了。
他不想再做寄人籬下的敗犬,他要去闖自己的天地。
收完一切,江吟風的目光落在無名指的鉆戒上。
這款為愛加冕的鉆戒,是蘇淮月親手設(shè)計的,寓意他是她的王,她親手為他戴上皇冠。
可如今,什么為愛加冕,在江吟風眼里愈發(fā)可笑。
到頭來,他不是什么王,而是淪為他們肆意欺辱的奴隸。
輕輕摘下戒指,他把它擺在床頭柜上面。
象征他們愛情的篇章也就此落幕。
下樓時,他迎面撞上李偉,對方竟然連日常稱呼都懶得叫了,與他擦身而過。
江吟風見他正要去他的房間,猛的攔住李偉。
“這段時間,我的房間不用安排人打掃了,再過不久我就走了。”
李偉終于抬起眼皮,“先生,你要去哪里?”
“旅游!”
江吟風隨意扯了個慌,然后沉默著離開別墅。
第二天一大早,江吟風準備出門,卻在玄關(guān)口聽到周瑾的聲音。
“我為了進蘇家,做了多少努力,進來也是遲早的事,別提她了,算個什么東西,一個沒錢沒本事的黃臉婆,再怎么愛我也是一個沒用的女人,我可不要,等我讓蘇淮月有了孩子,榮華富貴不都是眨眨眼的事?”
......
原來,蘇淮月才是那個真正被擺了一道的人。
周瑾是有老婆的,將蘇淮月耍的團團轉(zhuǎn),她直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江吟風笑了笑。
即便如此,蘇淮月的事也與他無關(guān)了。
于是,他退回別墅,等周瑾離開再出去。
中午,江吟風辦完事回到家,聽說蘇淮月陪著周瑾去醫(yī)院做最后一次復(fù)查。
剛放下手里的東西,蘇淮月的電話打了進來。
“吟風,你馬上過來醫(yī)院,阿瑾今天拆線,還順便和我做孕前檢查,醫(yī)生說他好了,我大概率可以懷孕?!?/p>
江吟風聲音疏離,冷冷笑了一聲。
“恭喜啊,但我就不去了,省的他看到我又傷了身體。”
蘇淮月頓了頓,半晌,聲音透著淡淡的失落。
“吟風,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也是為了我們能有個孩子不是嗎?”
聽到,“我們”兩個字,江吟風內(nèi)心仿佛被狠狠剜了一塊,疼到窒息,諷刺意味濃得化不開。
“蘇淮月,如果真有了孩子,算哪門子我們的?真是天大的笑話?!?/p>
“吟風,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你不行,我能怎么辦......”
“你是蘇先生,以后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p>
可不等她說完,江吟風只覺得心煩不已。
這樣的話,他聽的多得不能再多了,不想再聽。
借口千千萬萬,全都忽略了他的感受。
所以,沒意思。
他冷冷拒絕,“不必了,蘇淮月,即便你懷孕了,那是你們的孩子,與我無關(guān),至于未來孩子的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等你到家就能看到?!?/p>
說完,他利落的掛斷電話。
這份喜悅,與他無關(guān)。
從此以后,蘇淮月也與他無關(guān)。
隨即,他拖著行李箱踏出別墅大門,然后直奔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