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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念念和小寶從垃圾桶掏出垃圾,一個(gè)勁兒地往我身上砸,嘴里還大罵著:“丑八怪!被洋人不要的丑八怪??!”
這旗袍可是定制的,我情急之下用手一揮,一塊西瓜皮就被拍回到了念念臉上。
她哇哇大哭起來,徐國濤見此一把將我推開,就把妻兒護(hù)在身后,仿佛我是什么窮兇至極的歹徒。
“你不喜歡孩子就算了!怎么還能跟他們動(dòng)手?!”
我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快要窒息。
我怎么會(huì)不喜歡孩子!
上一世,我為了他,失去了兩個(gè)尚未成形的孩子。
那都是我滿懷期待希望來到這世上的寶貝,可他只是輕描淡寫地安慰我一句:“晚星,別太難過了,這都是緣分未到?!?/p>
轉(zhuǎn)過頭,他就和他那青梅竹馬的楊秀琴,甜甜蜜蜜地生下了一雙兒女,
就在我失神的時(shí)候,“嘩啦”一聲,一杯冰涼的橘子汽水澆了過來。
小寶從楊秀琴身后探出頭,手里還拿著空了的杯子,臉上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得意笑容。
我旗袍的下半截暈開了一大片深色的污漬,狼狽不堪。
周圍都是議論小寶過分的聲音,楊秀琴臉上掛不住,她故作親切地拉我的胳膊往玩具店里面帶,
“哎呀,晚星,你看這孩子,真是不懂事!快,快跟我到店里去,我那里有干凈衣服,你先換一身吧,別著涼了?!?/p>
徐國濤連聲說孩子不懂事,讓我別往心里去,我冷著臉不理會(huì),徑直去換下了被弄臟的旗袍。
楊秀琴看著我手里的旗袍,眼睛里閃過一絲貪婪“哎呀,晚星啊,這旗袍都濕成這樣了,料子又精貴,不好洗,要不就放我這兒,我仔細(xì)給你洗干凈了再送回去?省得你自己費(fèi)心。”
她打什么主意我哪能不知,這真絲旗袍是蘇繡大師的手藝,她怕是想借著“洗干凈”的名義,直接昧下了。
我嘲諷地笑了一聲,就把旗袍塞進(jìn)了自己的手提包。
楊秀琴見我不上當(dāng),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見我走了更是低聲嘀咕:“林晚星!你別不識(shí)好歹!小心我就去舉報(bào)你賣國賊,和洋人不清不楚!”
徐國濤趕緊拉住她低聲安撫,讓她別鬧事。
我嗤笑一聲,心里一點(diǎn)都不慌,這可是我名下的百貨大樓,誰敢動(dòng)我?
迎面碰上了來找我的囡囡,清脆地喊著:“媽媽!爸爸說他想你了!”
我心下一暖,聽到身后追來的腳步聲只能支開囡囡“囡囡乖,你先去找爸爸,媽媽這里有點(diǎn)事,馬上就來。”
果然,徐國濤追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林晚星!你站??!剛才那個(gè)小女孩,她......她為什么叫你媽媽?”
“你嫁給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