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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5歲的女兒耽誤了老公去機(jī)場接白月光。
他一怒之下,將女兒關(guān)進(jìn)別墅管道井里。
承重墻內(nèi)傳來女兒微弱的求救信號。
我拼了命地砸墻救孩子,卻被他推倒在地。
手掌流下的血,浸透了他送白月光的花,也激怒了顧言:
“你只是我顧家的免費(fèi)保姆,有什么資格動璐璐母女的房子?”
“當(dāng)年要不是你費(fèi)盡心機(jī)爬床,挺著孕肚逼我娶你,我又怎么會錯過璐璐,她后來又怎會遭遇凌/辱?”
我愣了一瞬,難以置信地盯著顧言。
他輕握住陳璐的手,將她的女兒抱在懷里,滿眼溫柔:
“虧欠你們母女的,我會一一補(bǔ)償給你們?!?/p>
后來陳璐的女兒鉆進(jìn)顧言懷里,得意地叫他爸爸時。
女兒渾身冰冷地依偎在我懷里,卻再也無法開口。顧言,如你所愿,我將顧太太身份還給你。
......
搶救室燈滅了,醫(yī)生搖了搖頭,一聲嘆息:
“顧太太,我們盡力了,請節(jié)哀。”
前一秒活蹦亂跳的小雨,此刻乖巧地躺在床上,像睡著了一樣。
“小雨......先不要睡覺,媽媽給你買了最愛的草 莓蛋糕,你還要許愿呢?!?/p>
我顫抖著手指,將蛋糕叉塞進(jìn)她手心,卻觸到一片冰涼。
剎那間,撕心裂肺的疼感襲來,眼淚一滴滴砸在女兒的手背上。
一個小時之前,我在別墅的水泥墻夾縫里發(fā)現(xiàn)女兒時,她早已渾身僵硬。
小雨死于哮喘病。
可平日里聽話懂事的小雨,為什么會在水泥墻壁里?
我用棉簽蘸著生理鹽水,一點點化開她指縫凝固的水泥。
直到掰開小雨青紫的手指,看見她手心里緊攥著的巧克力糖紙,我如遭雷擊。
巧克力糖紙張上,印有顧氏集團(tuán)的LOGO,糖果是顧言給小雨的。
我顫抖著撥通電話,扯了扯嘴角:
“阿言......今天你見過小雨了?”
電話那頭的語氣滿是不耐:
“林夏,你除了用孩子拴住我,還能想出別的招數(shù)嗎?”
我正要解釋。
一聲脆生生的“爸爸”順著電話線,打斷了我:
“我喜歡這個米奇玩偶,也喜歡這個向日葵裙子,還喜歡這間房間,我能住這里嗎?”
爸爸?
我的女兒尸骨未寒,顧言怎么就急不可耐地,要將陳璐母女引進(jìn)門?
六年的委屈在這一刻迸發(fā)。
我對著電話聲嘶力竭怒吼:
“顧言,那是我女兒的房間,我不允許任何人踏入。你讓陳璐帶著她的女兒,立刻離開我家!”
電話那頭有一瞬的沉默。
下一秒,顧言冷哼一聲,對身旁的管家下命令:
“將小雨的東西搬進(jìn)客房,這間兒童房,按照悠悠的喜好,重新裝修?!?/p>
隨之傳來陳悠悠的歡呼聲,和陳璐嗔怪的語氣:
“阿言,你不能這樣慣著悠悠,她能見到爸爸已經(jīng)很開心了,怎么能搶小雨的房間呢?!?/p>
顧言寬慰陳璐:
“小雨這丫頭性子野,跟她媽媽不學(xué)好。正好讓她和悠悠學(xué)習(xí)怎么當(dāng)好孩子......”
他們一家三口的聲音不大,傳進(jìn)我的耳朵里,尤其刺耳。
原來顧言也會寵愛人的啊,只可惜這份溫情,未曾降臨到小雨身上。
我泛起一絲苦澀:
“顧言,今天是小雨的生日,我們在仁愛醫(yī)院等著你。”
“林夏,你又在玩什么把戲?”
我壓抑著情緒,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說道:
“來見小雨最后一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