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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天,陸硯川都泡在酒吧里,拼命喝著酒。
似乎只有酒精,能夠緩解他的痛苦。
夏清然走了之后,他就一蹶不振,不惜傷害自己,也要把自己灌醉了不去想她。
這一夜,他仍舊喝著酒,酒精作用下,他竟然分不清頭痛是什么原因。
陸硯征趴在柜臺上,掩面痛哭。
其實,他比夏清然喜歡上自己還要更早喜歡她。
從小他就有一個信念在心中,夏清然一定會是他攜手走過余生的人。
他喜歡她的善良,喜歡她的細(xì)心,喜歡她的優(yōu)秀。
陸硯征只喜歡過夏清然。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陸硯征強忍下劇痛和惡心,眼前卻浮現(xiàn)出夏清然關(guān)心自己的幻象。
他正要開口,可肩膀被人重重一打,那人粗暴地提起他的領(lǐng)子,將他拉起:“陸硯征,你瘋了?你這樣算什么男人!”
這一吼將陸硯征拉回現(xiàn)實,來人是他的好朋友,喬振宇。
“你應(yīng)該去把清然追回來,而不是在這里自作孽!”
陸硯征看著喬振宇的眼睛,苦笑道:“哪有你說的那么容易,萬一我死了呢!”
不管喬振宇說什么,陸硯征都聽不進(jìn)去了,他只沉浸在和夏清然的回憶中,一會兒哭,一會兒傻笑。
如果夏清然還在他身邊,一定會憤怒地把他拉回家,然后邊罵他邊照顧他吧。
從前,他只要一碰煙酒,夏清然就會好好教育他,語重心長地勸他,眉眼間都是對他的擔(dān)憂。
可是現(xiàn)在,她不在他身邊了,她去了另外一個國度,要徹徹底底地告別他。
他原本只是找人演了一場夏清然被綁架的戲,沒想到那人真地起了貪心,竟然生生地將夏清然的手臂給打斷了。
喬振宇沒有辦法,只好守在陸硯征的身邊,勸也勸不了,攔也攔不住。
陸硯征一瓶一瓶酒,像不要命一樣地往肚中灌。
直到喝到胃出血。
“你不要命了?!這要糟踐自己還能活得了?”看著倒在地上,發(fā)梢凌亂,面色慘白的陸硯征,喬振宇面色鐵青。
真是恨鐵不成鋼。
他馬上打了120,這才把陸硯征給拉到醫(yī)院。
他唇色蒼白,雙眸空洞,毫無生命力地躺在床上,黯然神傷地看著窗外,想起和夏清然的美好回憶。
“你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是,養(yǎng)好身體。”
喬振宇坐在床邊,苦口婆心地勸w
治療好胃出血后,陸硯征又緩了幾天才開始做手術(shù)。
出乎意外,他的手術(shù)做得很成功,陸硯征卻等不及了,他想要馬上去英國找夏清然。
她一定已經(jīng)開始了新生活吧?他被她拋棄在了身后,在她眼中只是一個深深傷害過自己的男人......
痛苦如同千萬只螞蟻,撕咬著陸硯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