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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的第二天,正好是林之瑤的生日。
為了給林之瑤過生日,陸硯川包下了一臺郵輪,請了很多好朋友來為她慶生。
那是他從沒給夏清然過的。
林之瑤妝容精致,身上戴著的珠寶十分貴氣,看起來真有千金小姐的做派。
她收到的禮物堆成了一座小山。
每個人都艷羨地看著她和陸硯征,在他們眼里,兩人很是般配。
陸硯征和林之瑤跳了一曲華爾茲,兩人甜蜜對視,宴會就開始了。
他掃視著大廳。
夏清然沒有來嗎?陸硯征心中一陣煩躁。
期間,有人問他:“清然怎么沒來?她這個做姐姐的不來慶祝慶祝嗎?”
陸硯征只是翹起二郎腿,不屑道:“別來最好,省得給我添亂?!?/p>
一整場宴會,他和他們一起玩耍,喝酒,玩得很是開心。
宴會結(jié)束后,陸硯征回到家里,家里空蕩蕩的。
陸硯征沒有多想,他覺得頭有些昏脹,連忙從床頭拿出一個小藥瓶,吞下了一顆藥。
好一會兒,陸硯征才恢復(fù)了清醒。
他撥打電話給自己的助理:“明天給我準備一下求婚場地,越盛大越好,還有給林之瑤的鉆戒,選她會喜歡的?!?/p>
“還有,一定要把夏清然也帶到現(xiàn)場,讓她看到我向林之瑤求婚?!?/p>
第二天,陸硯征到了現(xiàn)場。
用玫瑰花纏起的一座小城堡前,林之瑤款款而來。
陸硯征握住她的手,輕聲問她愿不愿意嫁給自己。
林之瑤哭著點頭,他們戴上了婚戒,有許多人拍了照片,發(fā)到網(wǎng)上去,引起一陣艷羨。
陸硯征摟著林之瑤上了車,他看向窗外,心不在焉。
見他這樣,林之瑤心下有些不爽,但她又不好說什么。
因為從始至終,他們都是在演戲。
陸硯征撥打電話給助理,問:“怎么沒看到夏清然?她沒有來嗎?”
“不好意思陸總,我并不知道夏小姐的行蹤,她好像沒在陸家,電話也打不了了?!?/p>
陸硯征嘗試撥打夏清然的電話,那頭卻顯示是空號。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撥打了好幾遍,結(jié)果依舊是那樣。
心中感到不對勁,他急忙回到家中,發(fā)現(xiàn)夏清然的房間空了許多。
“媽,清然呢?她去哪里了?她搬走了嗎?”
陸母有些奇怪,她疑惑道:“你姐姐去國外工作了呀,你不知道嗎?”
陸硯征心中一沉,國外工作?是出差還是長期工作?
為什么要把電話也給換了?陸硯征急得手心里滿是汗,想起那天夏清然走出他辦公室的清瘦背影,他心中被刺痛。
他苦澀一笑。
他的目的達到了,他應(yīng)該開心,不是嗎?
早在半年前,他在公司無緣無故地暈倒,到醫(yī)院才檢查出來他頭部有問題,長了一個小腫瘤。
醫(yī)生說,先保守治療,服用藥物讓腫瘤消減下去,如果保守治療失敗了再進行手術(shù)。
陸硯征害怕死亡,更害怕夏清然知道后難過。
如果他就這樣死了,在他們最甜蜜的時候離開夏清然,那夏清然會一輩子都放不下他的。
為了不耽誤夏清然,陸硯征找來了林之瑤,讓她陪自己演這一場戲,好讓夏清然下頭。
陸硯征看著空空的房間,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