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遇見窗外的雨絲如斷了線的珠簾,敲打著玻璃發(fā)出單調卻有節(jié)奏的聲響。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揉了揉太陽穴。作為心理咨詢師,連續(xù)接診六個小時讓我精疲力盡。
"林醫(yī)生,您說過今天會回復我的。"門鈴突兀地響起,打斷了我的思緒。打開門,
一位穿著灰色風衣的女子站在門外,雨水順著她的發(fā)梢滴落。"對不起這么晚打擾您,
但我實在受不了了。"她叫蘇晴,三十二歲,廣告公司創(chuàng)意總監(jiān)。在旁人眼中事業(yè)有成的她,
卻在過去三個月經歷了兩次自殺傾向的危機。"我總是夢見那個場景,
"她蜷縮在咨詢室的沙發(fā)上,聲音顫抖,"燃燒的建筑物,刺耳的尖叫聲,還有...血。
"隨著咨詢的深入,我發(fā)現蘇晴的噩夢與五年前的一場商場火災有關,
而她似乎是那場火災的唯一幸存者。更奇怪的是,她對火災前后的記憶存在大片空白。
送走蘇晴后,我在工作室門口發(fā)現了一個陌生男人。他穿著深色風衣,手里拿著一本書,
正抬頭看著我的招牌。"你是新來的醫(yī)生?"他朝我走來,雨水從他的發(fā)梢滑落。"是的,
不過已經下班了。"我禮貌地回答。"我叫陳遠,剛搬來這個街區(qū)。"他遞給我一張名片,
上面印著"自由撰稿人"。我們寒暄了幾句,不知為何,我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哪里見過他。"你的工作室位置很好,能看到整條街的風景。"他微笑著說,
眼睛里閃爍著某種我無法解讀的光芒。"謝謝,希望你在這片區(qū)域能找到靈感。
"我禮貌地回應,然后關上了門?;氐睫k公室,
我發(fā)現自己桌上的便簽紙上多了一行字:"有些記憶被鎖住了,但它們從未消失。
——P.S." 我困惑地環(huán)顧四周,陳遠已經不見蹤影。雨越下越大,
城市的燈光在雨幕中變得模糊不清。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卻在電梯里再次遇見了陳遠。
"這么巧,"他微笑著,"看來我們住在同一個街區(qū)。"電梯緩緩下降,
我注意到他手里仍然拿著那本書,封面上隱約可見《催眠與記憶》幾個字。走出公寓大樓,
雨勢稍減。我抬頭望向自己的窗戶,突然意識到,陳遠剛才似乎一直站在那里,
注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第二章:隱藏的過去第二天的咨詢室里,蘇晴的情緒似乎穩(wěn)定了一些。
"昨晚睡得很好,"她告訴我,"但早上醒來時,我又想起了那個聲音。""什么聲音?
"我追問。"像是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她皺眉,"但我確定那不是夢。"離開前,
蘇晴猶豫了一下,塞給我一張老照片。"這是我在整理舊物時發(fā)現的,
我想它可能對你有幫助。"照片上是一群高中生,站在學校門口開心地笑著。我認出了蘇晴,
但她的表情與其他人不同,眼神中透露著恐懼和警惕。更讓我驚訝的是,
照片角落里站著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男孩,與陳遠驚人地相似。晚上,
我查閱了蘇晴的病例檔案。五年前的商場火災中,共有三人遇難,十七人受傷,
蘇晴是唯一被救出的幸存者。更奇怪的是,官方記錄顯示她當時并不在火災現場。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門外站著陳遠,手里提著一袋水果。"聽說你喜歡喝茶,
我?guī)Я艘恍┥虾玫凝埦?他微笑著走進來,雨水從他的風衣上滴落。我有些意外,
但還是禮貌地接待了他。我們聊了很多,從心理學到文學,再到這座城市的歷史。
陳遠知識淵博,見解獨到,和我交談時總是讓人感到輕松。"你對記憶研究很感興趣?
"我注意到他包里露出的一本專業(yè)書籍。"是的,
我正在寫一篇關于集體記憶與個體遺忘的文章。"他合上電腦,"有時候,
忘記比記住更痛苦。"臨走前,他看著墻上的心理咨詢證書,若有所思。"林醫(yī)生,
你相信有些記憶會被刻意埋藏嗎?""在某些情況下,人們會因為創(chuàng)傷而選擇性遺忘,
"我謹慎地回答,"但那些記憶依然存在,會在夢中、直覺中顯現。""有趣的觀點。
"他點點頭,然后離開了。我以為那只是禮貌性的拜訪,直到深夜,
我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響動。透過貓眼,我看到陳遠站在黑暗中,手中似乎拿著什么。
我屏住呼吸,他沒有按門鈴,只是靜靜地站著,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守護什么。
幾分鐘后,他離開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黑暗中思考。第二天早晨,我接到醫(yī)院電話,
蘇晴失蹤了。更令人不安的是,她的公寓里發(fā)現了燒焦的痕跡,
警方懷疑與五年前的火災有關。放下電話,我突然意識到,
陳遠昨晚可能不是偶然出現在我門外。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甚至可能與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翻開蘇晴給我的照片背面,
我發(fā)現了一行小字:"真相就在火中。
P.S."第三章:破碎的記憶蘇晴的失蹤讓我陷入職業(yè)危機。作為一名心理咨詢師,
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卷入一樁可能的刑事案件。
我決定前往五年前火災的發(fā)生地——陽光購物中心。這座現已關閉的建筑被警戒線圍著,
周圍雜草叢生,破敗不堪。"這里不對外開放。"一名保安攔住了我。"我是心理醫(yī)生,
"我出示了我的證件,"我想了解火災對幸存者的影響。"保安猶豫了一下,
還是讓我進去了。走進商場,曾經繁華的景象不復存在,只剩下焦黑的墻壁和破碎的玻璃。
我走到三樓,這是火災最嚴重的區(qū)域。突然,我感到一陣眩暈,仿佛聞到了刺鼻的煙味。
眼前閃過一些人影,聽到尖叫聲和哭喊聲。"林醫(yī)生?"我轉身,看到陳遠站在樓梯口,
手里拿著相機。"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驚訝地問。"做些研究,"他平靜地回答,
"你對這個地方有強烈反應。"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蘇晴失蹤了,
我擔心她可能回到這里。"陳遠環(huán)顧四周,然后低聲說:"五年前的火災并不是一場意外。
""什么意思?官方調查報告說是電路故障。""官方報告可以掩蓋很多事情。"他靠近我,
"蘇晴可能是目擊者,或者...她知道些什么。"我們沉默地站在廢墟中,
陳遠突然問道:"你經常做同一個夢嗎?"這個問題讓我措手不及。"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也做同樣的夢,"他認真地看著我,"只是在我的夢里,火是從內部燃起的。
"一陣眩暈襲來,我感覺自己仿佛被拉入某種記憶深處。我看到一個小女孩站在角落里,
周圍是熊熊烈火。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恐懼,直直地盯著我。"小心!"陳遠一把拉住我,
我差點摔倒。當我恢復意識時,發(fā)現自己靠在陳遠的肩膀上。他扶著我走出商場,臉色凝重。
"林醫(yī)生,我們需要談談。"回到我的公寓,我給他倒了杯水。陳遠沒有立即喝水,
而是從口袋里掏出一張老照片。"認出這個地方了嗎?"照片上是商場火災前的樣子,
但我注意到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細節(jié)——二樓窗戶旁站著一個穿白裙的小女孩,
手里拿著一個紅色氣球。"這是...""火災發(fā)生前三天拍的,"陳遠解釋道,
"那個小女孩是蘇晴。"我仔細看照片,確實與蘇晴有幾分相似,但又不太一樣。
"她右眼下有顆痣,和你一樣。"陳遠輕聲說。我感到一陣寒意。
"你的意思是...""我認為蘇晴就是你,林夏。"陳遠直視著我的眼睛,"或者說,
你們是同一個人。"這荒謬的說法讓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但笑聲很快變成了恐慌。"不可能,
我有完整的記憶,我的童年是在北方度過的。""不,"陳遠搖頭,
"你的童年有一部分被'修改'了。林夏,你在火災中失去了部分記憶,而現在的你,
其實是重構的人格。"他從包里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我。"這是我從蘇晴的公寓找到的,
上面的內容可能會讓你想起什么。"我顫抖著翻開筆記本,
第一頁寫著:"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每天醒來都像是另一個人。如果有人看到這個,
請救救我。"接下來的幾頁記錄了我的夢境:燃燒的建筑物、尖叫聲、血跡,
以及一個站在遠處注視著一切的黑影。最后一頁寫道:"我必須回去,
即使這意味著面對火焰。真相就在火中。"合上筆記本,我感到頭痛欲裂,
無數碎片般的記憶在腦海中閃現。
我看到大火、看到人們奔跑、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張臉既像我又不像我。
"我...我不明白,"我艱難地說,"如果我是蘇晴,那我又是誰?
"陳遠遞給我一杯溫水,輕聲說:"你曾經是蘇晴,但現在你是林夏?;蛘哒f,
你們曾經是同一個人,直到那場火災將你們分開。"窗外,雨又開始下了。
我看著窗玻璃上的雨痕,突然想起火災發(fā)生時,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答案似乎觸手可及,
卻又遙不可及。"我需要證據,"我強作鎮(zhèn)定,"DNA、出生證明,
任何可以證明你所說的話的東西。"陳遠點點頭。"我會幫你,但我們必須小心。
有人在阻止你記起真相,而他們不會輕易放棄。"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睡。
陳遠的話在我腦海中回蕩。如果他是對的,那么我不僅僅是心理咨詢師林夏,
我還是火災中的幸存者蘇晴。更可怕的是,有人不希望我記起過去。他們是誰?
為什么要把我的記憶偷走?我看向窗外,雨中似乎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我突然意識到,
這場雨已經下了三天,就像五年前火災發(fā)生前的那場雨一樣。
第四章:危險的接近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秘密調查自己的過去。每天下班后,
我都會去圖書館查閱舊報紙,尋找有關陽光購物中心火災的報道。
大多數文章都簡單報道了火災原因和傷亡情況,但有一篇深度報道引起了我的注意。
記者在文章中質疑官方調查結果,指出商場電路改造工程存在嚴重安全隱患,
而承包商正是蘇晴的父親。"這不可能,"我自言自語,"如果蘇晴的父親是責任人,
她怎么會幸存下來?"第二天,我去見了陳遠。他給了我一份文件,
是五年前火災的警方記錄復印件。"根據這份記錄,火災發(fā)生時商場里有二十三人,
十七人獲救,六人死亡,"陳遠指著文件說,"但有趣的是,獲救名單上沒有蘇晴的名字。
"我感到一陣眩暈。"那我是誰?""這正是我們要找出的答案。"陳遠遞給我一張照片,
"這是你,六個月大的時候。"照片上的嬰兒被抱著,背景是醫(yī)院的窗戶。
我認出了那個嬰兒——那就是我,但我注意到嬰兒右耳后有一個小胎記,
而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這個細節(jié)。"這些年來,你一直被'林夏'這個人格主導,但最近,
'蘇晴'的人格開始浮現。"陳遠解釋道,"創(chuàng)傷會讓人分裂出不同的人格來保護自己。
"我翻閱著文件,發(fā)現火災發(fā)生后,蘇晴的父母迅速離婚,父親因過失殺人罪被判刑,
母親則帶著一個女兒搬離了這座城市。記錄顯示,那個女兒就是我——林夏。
"所以我是被帶走的那個孩子,"我喃喃道,"而蘇晴留在了火場里。""不完全是,
"陳遠搖頭,"根據一些資料顯示,火災當天,蘇晴并不在商場。她本應去參加一個夏令營,
但臨時改變了計劃。"我感到一陣寒意。"有人故意讓她留在那里?""很可能。
而且不只是火災,還有后續(xù)的事情。"陳遠拿出另一份文件,"蘇晴的父親在服刑期間死亡,
官方結論是自殺,但有傳言說他可能是被謀殺的。"我頭痛欲裂,
過去和現在的界限開始模糊。我既不是單純的林夏,也不是完整的蘇晴,而是兩者的結合體。
"我們必須找到更多證據,"我決定道,"特別是關于那場夏令營的真相。"陳遠點頭同意,
但他看起來心事重重。"林夏,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什么事?""我認識蘇晴,
或者說,我見過她。"陳遠猶豫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就在上個月,
我在一家咖啡館見到了她。她看起來很害怕,說有人在跟蹤她,然后她就離開了。
""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我感到一陣憤怒。"因為我不確定那是真的蘇晴,
還是另一個人格。"陳遠解釋道,"而且我擔心你的安全。"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是閨蜜張婷,她聽起來驚慌失措。"林夏,你在哪里?有個人一直在跟蹤我,他說他認識你!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他長什么樣子?""中等身材,黑色短發(fā),戴著眼鏡。
他說他叫陳遠。"掛斷電話,我看著陳遠,他的表情證實了我最糟糕的恐懼。
"你在監(jiān)視我和我的朋友,"我聲音顫抖,"為什么?""我不是陳遠,"男人平靜地說,
摘下眼鏡,露出真實的面容,"我叫周明,是警方的臥底調查員。真正的陳遠已經被綁架了,
而你是下一個目標。"我困惑地看著這個自稱周明的男人,不知該相信誰。"林夏,
你還記得火災那天嗎?"周明問,"你還記得是誰放的火嗎?
"一段模糊的記憶閃現:一個小女孩站在角落里,看著一個男人點燃了窗簾。那人回頭看她,
眼神冰冷。"我不知道,"我搖頭,"我只記得火和煙。"周明嘆了口氣。
"我需要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有人想阻止你找回真實的記憶。"就在這時,
公寓的門被猛地踹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沖了進來,手里拿著槍。"別動!"他大喊,
"所有人都不許動!"周明迅速把我拉到身后,從風衣里掏出一個小型裝置按了下去。"跑!
"他對我說,同時朝入侵者撲去。我本能地朝門外跑去,
聽到身后傳來打斗聲和玻璃碎裂的聲音。沖下樓梯時,
我聽到周明的聲音:"帶她去老圖書館,那里有暗室!"我不敢停留,一口氣跑到樓下。
街上空無一人,只有雨聲陪伴著我。我按照周明說的方向,拼命奔跑。轉過一個街角時,
我聽到身后有腳步聲。我回頭,看到一個陌生男人,他舉起手示意我停下。"林夏,是我,
張婷的朋友李強!"他喊道,"周明出事了,你必須跟我走!"我不確定該相信誰,
停在原地。就在這時,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我面前,車窗搖下,
露出一張熟悉的臉——是真正的陳遠!"快上車!"他喊道。我猶豫了一秒,
看到他右眼下方的傷疤——那是上周我們在咖啡館見面時,他不小心撞到桌子留下的。
是真的陳遠。我沖向車子,剛坐進去,就聽到一聲巨響。李強朝我們的車扔了一枚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