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子身邊的影衛(wèi),奉命帶藥夜入王府,只為幫世子算計他心儀的王爺。
當(dāng)我把藥灑進(jìn)熱茶,王爺卻突然現(xiàn)身......“怎么可以說自己不行呢,藥都喝了,
相信自己,你可以的?!薄安?,王爺,我真不行。”“無礙,你不行,我行就行。
”1我攥著袖中瓷瓶,指尖沁出的冷汗,洇濕了瓶身。世子一早便叮囑,
今夜他會設(shè)法支開王爺,待王府宴飲散場,我便瞅準(zhǔn)時機(jī)往茶里下藥。
世子說他覬覦這位好兄弟已久了,鐵了心要生米煮成熟飯,竟然求著我去幫他下藥。
這世子在人前確實一副紈绔子弟,不正經(jīng)的模樣,但私底下其實他是個足智多謀的人,
今天怎么會做出這般如此出格的事情來?雖滿心疑惑,世子何時對這王爺動了心思?
但他首次這般哀求,我身為下屬,怎好推辭。只是王府高手環(huán)伺,心中難免忐忑,然而,
一路竟出奇地順利。夜風(fēng)吹得窗欞“嘎吱”作響,我瞅準(zhǔn)時機(jī),如鬼魅般翻身躍進(jìn)臥房。
桌上茶壺?zé)釟庋U裊,似在催促。我懷揣瓷瓶,指尖沁出的冷汗洇濕瓶身。身為影衛(wèi),
殺人無數(shù),可做這般下作之事,還是頭一遭,尤其對象還是個男子,緊張之感更甚過殺人。
瓷瓶里的粉末簌簌落入茶湯,那一刻,我的心陡然提到嗓子眼。恰在此時,
一陣靴底踏碎落葉的“沙沙”聲冷不丁傳來。剎那間,我渾身血液仿若凝固,如遭雷擊,
本能提氣躍上橫梁,后背緊貼冰涼檀木,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稍有動靜便暴露行跡。
隨著“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玄色衣擺如墨云般掠過門檻,
來人腰間玉墜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竟是王爺!慕玄逸!他神色從容地關(guān)門落鎖,
而后踱步至圓桌,優(yōu)雅地斟了一杯茶,端起那杯我剛下過藥的茶盞,緩緩輕抿,
喉結(jié)滾動的弧度清晰可見。一盞茶過去,我眉頭緊蹙,世子怎還不來?
他不是說好屆時出現(xiàn)嗎?“躲在上面不累?”慕玄逸那低沉的嗓音仿佛自九幽地獄傳來,
驚得我指尖一陣發(fā)麻。我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咬碎后槽牙,我努力收斂好自己的氣息。
緊接著,一陣碎瓷破空聲驟然響起,我下意識側(cè)身躲避,卻因梁上積灰太厚,腳底一滑。
墜落瞬間,我本欲翻身下地,不想腰間突然纏上一只如鐵鉗般有力的手臂,緊接著,
沉香混著龍涎香的氣息撲鼻而來?!吧硎植恍?,得加強(qiáng)訓(xùn)練?!蹦叫堇卫慰圩∥业氖滞?,
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猶如冰冷鐐銬。我下意識仰頭,一頭撞進(jìn)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
眸中還帶著一絲戲謔。不得不說,王爺生得著實好看,不愧是京中第一美男。家世又好,
武功高強(qiáng),引得全國女子傾慕,想來愛慕他的男子也不在少數(shù),自家世子便是其一。
此刻近距離相對,我若非男子,恐怕也會心生傾慕。意識到自己思緒跑偏,我猛地一個激靈,
連忙抬手掙脫,想要逃離??晌矣衷跏菓?zhàn)神王爺?shù)膶κ郑繋渍邢聛?,臉上黑巾被慕玄逸扯落?/p>
雙手也被他溫?zé)岬拇笫质`在身后,整個人被他一壓,抵在桌上動彈不得。剎那間,
我頭皮發(fā)麻,記憶如洶涌潮水般翻涌。半月前,世子與慕玄逸相約去郊外酒莊,途中遇刺,
刺客顯然沖著王爺而來。世子那點功夫不堪一擊,嚇得只能緊挨著武功最高的慕玄逸,
卻不知跟著他才是最危險的。身為影衛(wèi),我自是無奈奮力護(hù)主。我與慕玄逸配合默契,
畢竟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幾息間便解決不少刺客,可仍有漏網(wǎng)之魚。我剛解決一個刺客,
慕玄逸身后便有一人挺劍刺來,我側(cè)身抵擋,對方劍術(shù)高超,速度極快,雖擋住了攻擊,
卻被挑落黑巾,脖子也被劃開一道口子,好在傷口不深。那刺客也被回頭的慕玄逸一劍斬殺。
他武功卓絕,手下高手眾多,很快平定了刺客。經(jīng)此一役,我在慕玄逸面前露了臉,
他還賞了我一枚貴重玉佩。如今,我滿心擔(dān)憂,才過半月,慕玄逸是否還記得我,
我是不是已然暴露?還未等我想出對策,身后的慕玄逸便靠了過來,熾熱體溫透過布料,
似要將我灼燒。我這才想起世子說過,這藥藥力迅猛,見效極快。
想必春藥的藥氣已順著慕玄逸的血管瘋狂蔓延,我滿心焦急,奮力掙扎,卻如困獸般無果,
只能像條死魚般趴在桌上直喘氣,盼望著世子趕緊來救我?!笆悄阆碌乃??
”慕玄逸低沉的聲音響起,溫?zé)岬暮粑刂貒娫谖叶?,我渾身不受控制地顫栗起來?/p>
下一秒,他的嘴唇輕輕觸碰我的耳垂,我整個身體瞬間僵硬?!班??怎么不說話?
”低沉沙啞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我回過神,將臉扭到一邊,緊閉雙唇。我能說什么?
這藥雖是我下的,可指使我的是世子,我怎能出賣他?我狠狠閉上眼睛,
一副聽天由命的模樣。本以為會激怒他,卻不想他手一用力,將我拉起與他面對面。
當(dāng)我抬頭再次面對這張人神共憤的俊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慌亂地收回視線,
卻對上慕玄逸的喉結(jié)。我本就不矮,可與王爺相比,竟矮了一個頭。
這男人長得這般高大俊美,家世又好,武功高強(qiáng),難道就沒有缺點嗎?
2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下巴被他輕輕抬起,我錯愕地對上他似笑非笑的鳳眸。下一秒,
那張俊臉迅速逼近,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我瞳孔驟縮,驚訝地張開嘴,不想被他趁虛而入。
過了好幾秒我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別過臉,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我雖生得白皙清俊,
兄弟們也常打趣我這臉蛋與武力不符,可還不至于讓男人喜歡吧?
這藥莫不是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我欲哭無淚,打又打不過,又不能供出世子,
無奈之下只能求饒:“王爺,請您放過我吧!我錯了,不該對您下藥。您放了我,
我這就去給您找個美人?!痹捯魟偮?,慕玄逸一臉陰郁地看著我,眸中神色復(fù)雜難測。
就在我以為打動了他時,他卻報復(fù)性地狠狠吻住我,舌尖蠻橫地撬開我的牙關(guān)。我終于崩潰,
大力掙脫吼道:“王爺!我是男子啊!”“這不正是你想要的?”他冷笑一聲,
粗暴地扯開我領(lǐng)口,露出頸間那道淡紅刀疤?!疤鄄惶郏俊彼p柔地在刀疤上落下一吻,
我下意識地屏住呼吸,身體竟軟了半分。我是不是徹底暴露了?世子怎么還不來?
這本該是世子要面對的呀。我要不要咬舌自盡,保住最后的清白?可若是死在此處,
王爺清醒后,會不會遷怒世子?我職責(zé)所在,為了世子,犧牲性命都在所不惜,
如今難道連清白之身也要搭上?但我堂堂七尺男兒……我還在糾結(jié)之際,下一秒,
腰帶已然落地。我驚恐地抓住他胡作非為的手,最后掙扎道:“王爺,你還清醒嗎?
你知道自己在干嘛嗎?我是男的??!”慕玄逸從我脖頸慢慢抬起頭,眸中晦暗不明,
微微勾唇,“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敢說這藥不是你下的?”我百口莫辯,
這藥確實是我下的,可這絕非我想要的結(jié)果啊。而且,重點難道不是我是男子嗎?
慕玄逸不會真如傳言所說,是個斷袖吧?難怪他二十有六,尚未娶妻生子,
身邊連個服侍的女子都沒有。我這不是羊入虎口了嗎?世子究竟派的什么要命任務(wù)!“王爺,
我做不到啊,您放過我,我去給您找個美男子?!蹦叫菸⒉[起眼睛,似在思索。
我感覺有轉(zhuǎn)機(jī),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只見他好似想到了解決辦法,滿意地點點頭。
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正欲說些表忠心的話,嘴里卻突然被塞入一個冰涼硬物。
我看著眼前的茶壺,瞳孔驟縮,這不正是我下藥的茶壺嗎?頓感不妙,急忙側(cè)頭避開,
求饒道:“王爺,您放過我吧?!蔽姨ь^,一臉懇求地望著慕玄逸,盼著他能大發(fā)慈悲,
畢竟傳聞中慕玄逸心系天下、愛戴百姓。果然,他停下灌我茶水的動作,
輕輕抹開我緊皺的眉頭,冷俊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忍。隨后,他揚(yáng)起頭,給自己嘴里倒了茶水,
茶水順著喉嚨而下,喉結(jié)滾動,一些茶水還溢了出來,在燭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畫面極具誘惑性。我定定地看得入神,竟感覺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我想我應(yīng)該是口渴了。許是這聲響太過明顯,慕玄逸低眸看向我,將水杯隨意丟在地上,
手掐著我的下巴。我吃疼地張開嘴,還未喊出聲,慕玄逸便又堵住我的嘴。令我震驚的是,
他將口中的茶水渡入我口中,緊接著便是狂風(fēng)暴雨般的索吻。我一個不慎,將茶水吞入腹中,
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我喘不過氣之時,慕玄逸終于離開了我的雙唇,喘著粗氣,
直勾勾地看著我。我被看得頭皮發(fā)麻,再次求饒:“王爺,我沒有龍陽之好,我真的不行,
您放過我吧?!薄霸趺纯梢哉f自己不行呢,藥都喝了,相信自己,你可以的。”“不,王爺,
我真不行?!薄盁o礙,你不行,我行就行?!蔽衣牭竭@話,頓時愣住,還想說些什么,
卻只覺天旋地轉(zhuǎn),下一秒便摔進(jìn)床帳里。我剛欲翻身起來,又被慕玄逸壓住。
我手腳并用奮力掙扎,卻掙脫不開,只能生無可戀地看著頭頂?shù)拇矌??!胺判模?/p>
我會很溫柔的?!彼蛦〉穆曇糨p柔地說道,還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耳朵,
下一秒就含住了我的耳垂。我身子猛地一顫,呼吸陡然加重,感覺周身熾熱,
不知這滾燙的溫度究竟來自我還是慕玄逸。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yīng),抬頭與我對視,
眸中滿是笑意。窗外,驚雷轟然炸響。我望著他眼底翻涌的欲火,心跳如鼓。3翌日清晨,
我悠悠轉(zhuǎn)醒,只覺全身仿若被重錘反復(fù)捶打過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囂著酸痛。
這酸疼與往日影衛(wèi)嚴(yán)苛訓(xùn)練后的疲憊截然不同,它仿佛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痕跡,
提醒著我昨夜那荒唐又激烈的過往。我微微側(cè)頭,目光落在身旁睡得一臉滿足的慕玄逸身上。
即便在睡夢中,他的面容依舊俊朗非凡,緊閉的雙眸讓他平日里的凌厲收斂了幾分,
多了些許溫柔的意味。我小心翼翼地抬手,試圖拿開他搭在我腰間的手,動作十分輕緩,
每一個動作都透著謹(jǐn)慎。其間,我還不忘偷瞄他的神色,生怕一個不慎便將他驚醒。
見他毫無反應(yīng),我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迅速利落地穿上衣物。
抬眼望向窗外,天空泛起了魚肚白,估摸已是卯時。我心中暗忖,此時離開應(yīng)是最佳時機(jī)。
于是,我悄無聲息地走向窗戶,正打算翻窗而出,卻在剎那間,
后背無端生出一股被窺視的感覺。我心頭一緊,猛地回頭,卻見慕玄逸依舊沉睡未醒。
我暗自疑惑,我一向警覺性很高,直覺很準(zhǔn)的啊,
怎么......或許是昨夜折騰得太過厲害,以至于感官都變得遲鈍了吧。這般想著,
我不再猶豫,翻身躍出窗外,施展輕功,迅速消失在晨色之中。回到世子的院子,
我并未徑直去見世子,而是先返回自己的房間。一番洗漱過后,那黏膩之感褪去,
身體才稍稍輕松了些。恰在此時,一個小廝前來傳話說世子想見我。我心中“咯噔”一下,
懷著忐忑的心情硬著頭皮前往。一踏入房門,我便察覺到世子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暗自揣測,難道世子知曉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若他得知自己心儀的男人與我有了那般糾葛,不知會作何反應(yīng)??杉?xì)細(xì)想來,
我才是那個無辜的受害者?。∪欢?,出乎我意料的是,世子并未提及昨晚之事,
而是神色略帶歉意地向我解釋?!拔易蛲砼R時有事耽擱,未能按計劃前往,你可怨我?
”我哪敢有絲毫怪罪之意,趕忙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不敢。”世子聽聞,
只是輕輕嘆息一聲,緩緩說道:“你去歇息吧,給你三天休假當(dāng)做補(bǔ)償?!蔽覞M心疑慮,
但還是趕忙謝恩:“謝世子?!苯酉聛淼膸兹?,一切風(fēng)平浪靜。慕玄逸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未曾露面,既沒來找我算賬,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難道他不記得那晚的事情了,
還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不知為何,他這般毫無動靜,反倒讓我心中生出幾分煩悶。
可這煩悶并未持續(xù)太久,很快便被無盡的煩惱所取代。
只因世子竟在夜里命我送一封秘信給王爺,且還要求我務(wù)必留在王爺身邊聽候差遣。
我內(nèi)心一陣哀嚎,只覺五雷轟頂。這種事情不是一直找其他人去辦的嗎?
這次怎么剛好就落我身上了?我本想找借口推辭,但在世子那滿含深意的眼神注視下,
我也只能無奈認(rèn)命,點頭應(yīng)道:“是,屬下遵命?!蔽沂┱馆p功,如鬼魅般穿梭在夜色之中,
不多時便來到了王府慕玄逸的院子。憑借著上次的記憶,
我輕車熟路地找到慕玄逸身邊的親信,說明來意。那親信聽聞,便進(jìn)去稟報。
不到一盞茶的工夫,他便出來領(lǐng)著我走進(jìn)慕玄逸的臥房。4踏入房門的瞬間,
我忍不住微微蹙眉。這個時辰,他竟不在書房,而是在臥房。
一想到那晚在這臥房發(fā)生的旖旎之事,我只感覺雙腿發(fā)軟,脖子后面涼颼颼的。
“王爺在沐浴,你直接進(jìn)去浴堂便可?!蹦怯H信說完,便退出房門,還順手關(guān)上了門。
我頓時愣在原地,心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沐?。吭趺淳瓦@么巧,偏偏趕上他沐浴的時候。
我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shù)念頭,此刻轉(zhuǎn)身離開還來得及嗎?可就這么走了,似乎也不合常理,
反而像是做賊心虛。說不定王爺根本就不記得那晚的事了呢?這般自我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