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坐下,將掌柜招來,毫不客氣說:“沒位置?這不就有了?”
說完,嗤笑一聲,剩下四個人跟著一起笑。
酒樓里經(jīng)常發(fā)生這種事,云霽筠幾人面不改色,連眼神都沒有多分一個。
就在這時,帶頭的大彪忽然感到一陣頭暈,他甩甩頭,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竟坐著那個搶他女人的秀才!
他懷疑自己看走眼了,揉了揉眼睛,結(jié)果一看,還是!
他瞬間提起大刀朝著那人走去。
云楓堯原本雙手捧著臉,笑瞇瞇地盯著云宴看,好不愜意。
忽然,一把斧頭從他頭頂劈下。
他瞬間飛身躲開。
而他對面的云宴也被云霽筠和鄔墨護(hù)在身后。
“臭男人,搶我女人!我今日就殺了你!”
云楓堯皺起眉:“你這死胖子胡說八道什么?”
鄔墨在一旁饒有興趣看著:“原來楓堯師兄還有這么不為人知的一面啊?!?/p>
云霽筠表情冷淡,眨了眨眼,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云宴從云霽筠的肩上抬頭看去,見這兩人打得你死我活的模樣,有點懵。
“你他媽的認(rèn)錯人了吧?!”
云楓堯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沒有動用法術(shù)。
“我認(rèn)得!就是你個癟三!”
云楓堯被罵的火大,這么美好的一天,為什么非要有人來作祟?
他甩出金繩,一把將這男人捆綁,摁在地上。
結(jié)果另外四人見大哥被欺負(fù),也沖上來幫忙。
這幾個人不是市井小民,也懂得法術(shù),而且他們的武器也不是普通武器,而是帶咒術(shù)的法器。
云楓堯不想把這店毀了,于是對云霽筠說:“護(hù)好阿宴,等我解決這幾個人再回來?!?/p>
隨后跳出窗外。
這幾個人全部追了上去。
本以為鬧劇到此為止了,結(jié)果這群人叫人了,一大波彪漢沖上酒樓,朝著云霽筠幾人撲去。
足足十幾個人。
這下要是不想鬧大,一個人可對付不了。
掌柜看見二樓沖上這么多人,叫苦連天。
隔壁桌的弟子們見狀紛紛跑上前幫忙:“師兄,我們幫你?!?/p>
云霽筠瞥向他們:“護(hù)好云宴?!?/p>
混亂中云宴的手腕被人抓住,悠悠然如惡魔般的嗓音落在他耳邊:“不想和我一起?還不是被我抓到了?”
云宴一愣,被對方緊攥著手腕強(qiáng)勢地帶著下了樓。
樓上樓下,包括外面的街道全是混亂的打斗,根本看不清人在哪。
弟子們瞥見云闌將人帶離戰(zhàn)場,都很放心。
伴隨著落日的最后一點余輝,云宴被云闌拉到了無人的巷子里,摁在墻上。
云宴呼吸未平,云闌整個人壓了上來,低頭埋在他肩上,用力吸了一口氣。
陰影下的漂亮面龐露出一副陶醉的模樣。
“你干什么?!”
云宴慌亂地伸手推他,卻被攥住了手腕。
云闌在他的脖頸處蹭了蹭,勾起嘴角:“這地方被我設(shè)了屏障,沒人能發(fā)現(xiàn)我們?!?/p>
云宴意識到什么:“是不是你......”
“對啊,是我,用了點幻術(shù)而已?!痹脐@得意地彎唇。
“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還不是因為阿宴你不肯陪我玩?!痹脐@嘟嘟嘴,一副委屈的模樣,好似都是云宴的錯。
他抬起頭,蹭了蹭云宴的額發(fā),十分親密:“我就知道你會下山,特意在這等著呢,你說云霽筠他們怎么那么蠢,竟然就這樣把你交給我?!?/p>
“不過我也能理解,畢竟我一直裝得很好,甚至,他們還會感謝我將你好好地從那帶走?!?/p>
云宴看著面前瘋狂的云闌,正想問他想做什么,云闌拉起他便走:“走吧,我想要阿宴陪我放河燈,就我們倆?!?/p>
云宴不相信這是云闌單純的目的,他肯定在籌謀著什么陷阱要陷害他。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巷子口,擋住了一半的光線。
“小師兄。”
是裴炤淵的聲音。
云宴詫異地轉(zhuǎn)頭看去。
趁著云闌不注意,他用力將自己的手抽回,朝裴炤淵跑了過去。
云闌眼神冷了下來,又看向裴炤淵。
“阿宴的小仆,一個靈氣稀薄的普通人。”
一個普通人又怎么能看穿他設(shè)下的屏障?
裴炤淵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眸色深沉。
對視間,云闌笑了,無事發(fā)生般朝云宴伸手:“小師兄,說了陪我的,你要反悔嗎?還是說,你要跟著你這個連劍氣一級都沒有的小仆離開?”
他將“連劍氣一級都沒有的小仆”這幾個字著重說了出來。
顯然是警告。
警告云宴要是不跟他走,他便不會放過裴炤淵。
云宴有點慌,他抬眼看向裴炤淵,裴炤淵也正好看下來,墨黑的雙眸寫著安撫,嗓音冷靜:
“我給其他師兄放了信號,他們很快就會過來?!?/p>
“你想帶云宴師兄去哪?不如一起吧?”
他望向云闌的雙眸并無畏懼。
云闌嘴角的笑消失,將手放了下來。
盯著裴炤淵的眼神布滿冷意。
“行吧,看來今天我沒機(jī)會和小師兄一起玩了,不過等回到宗門總有機(jī)會的,對吧?”
他說著,朝云宴拋了個媚眼,隨后轉(zhuǎn)身離去。
身影消失在巷子里。
云宴覺得云闌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他具體怪在哪。
“謝謝你?!彼麑ε釣轀Y說。
“你和他......發(fā)生什么了?”裴炤淵并不認(rèn)識云闌,但顯然云宴看上去并不喜歡云闌。
“沒什么......”
云宴沒有多說,裴炤淵也就沒有繼續(xù)問。
想起白天的事,云宴向裴炤淵道歉:“對不起,不是故意讓你站在門外的?!?/p>
裴炤淵看著他,表情淡然:“為什么要道歉?我是小仆,理應(yīng)站在門外?!?/p>
云宴抿了抿唇,一時也沒再說什么。
沒一會兒,云楓堯幾人就追了上來,對剛剛的事依舊罵罵咧咧的。
鄔墨和云霽筠對他怨氣也很重,就因為他,失去了一次和云宴一起在酒樓吃飯的機(jī)會。
最主要的是,浪費(fèi)了本可以和云宴在一起的時間。
結(jié)果云楓堯一上來還對著云宴撒嬌:“那些人好過分啊,都說他們認(rèn)錯人了,還非要追著我打,嗚,手好痛,阿宴幫我吹吹?!?/p>
鄔墨和云霽筠忍無可忍,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