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開篇林婉兒被推下湖的那一刻,冰冷的湖水瞬間灌進(jìn)她的口鼻。
沉重的裙擺像鉛塊般拖著她下沉,模糊中只聽見岸上的驚呼聲。當(dāng)她在冷宮中醒來,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污蔑成罪人。望著破舊陰森的環(huán)境,她攥緊拳頭,眼中滿是不甘,
一場在冷宮展開的復(fù)仇奇謀,就此拉開帷幕……第一章:入宮我是林尚書家的千金林婉兒。
入宮那天,我身著淡青色紗裙,裙擺輕搖,發(fā)間僅插一支白玉蘭簪子,
整個人透著股簡約清雅的氣質(zhì),走在路上,引得宮里嬤嬤們頻頻側(cè)目。我模樣生得干凈,
眉似遠(yuǎn)山,眼若秋水,笑起來嘴角上揚,連最刻薄的老嬤嬤見了,說話都不自覺溫柔幾分。
引路的小太監(jiān)低聲問我:“姑娘,您是林尚書家的千金吧?” 聲音里帶著絲敬畏。
我輕輕點頭,手指下意識摩挲袖口的蘭草繡紋。其實,我本不該入宮。父親是朝中清流,
從不涉足黨爭,可偏偏皇帝微服私訪時,在詩會上遇見了我。那日,
我正吟誦自作的《春江花月夜》,嗓音清泠,每一個字都清脆悅耳?;实壅驹谌巳和猓?/p>
目光直直地盯著我。第二天,圣旨就到了林府。小太監(jiān)宣讀圣旨:“林家婉兒姑娘,
才貌雙全,皇上選您進(jìn)宮為貴人?!?我心里一沉,只覺這圣旨如枷鎖般,鎖住了我的未來。
我抬頭看著明黃色的圣旨,滿心苦澀,卻只能輕聲回應(yīng):“多謝公公。” 我明白,
踏入宮門的這一刻,命運已徹底改變。入宮后,我才發(fā)現(xiàn)宮廷生活遠(yuǎn)不如想象中美好。
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實則暗潮涌動。我常伴駕左右,有時在御書房陪皇帝品茶論詩,
有時在御花園賞花聽琴。我的才情與溫婉,讓皇帝愈發(fā)喜愛,
甚至破例允許我在御前暢所欲言。一日,皇帝拿著筆,皺著眉說:“婉兒,這首《秋風(fēng)詞》,
朕總覺得缺點韻味?!?我細(xì)看之后,思索片刻道:“陛下,
若把‘落葉聚還散’改成‘落葉隨風(fēng)散’,或許更能體現(xiàn)飄零之感?!?皇帝眼前一亮,
立刻提筆修改,隨后笑道:“妙!婉兒不愧是才女!”然而,恩寵也是把雙刃劍。我得寵后,
引來了不少嫉妒的目光,皇后的臉色更是一天比一天難看。聽聞在鳳儀宮,皇后曾怒摔茶盞,
瓷片四濺,嚇得宮女們紛紛跪地。她惡狠狠地說:“那個林婉兒,不過是個剛?cè)雽m的小丫頭,
憑什么得陛下如此偏愛?” 貼身嬤嬤趕忙勸慰:“娘娘息怒,她不過仗著幾分才情,
等陛下新鮮勁兒過了,自然就失寵了?!?皇后冷笑:“新鮮勁兒?
陛下都連續(xù)十日宿在她那兒了!再這樣下去,我這個皇后還成什么體統(tǒng)?” 說罷,
她瞇起眼,手指掐進(jìn)掌心,顯然在盤算著如何對付我。三日后,我在御花園湖邊小徑漫步,
手中捧著詩集輕聲吟誦。微風(fēng)拂過,湖面泛起漣漪,光影交錯,煞是好看。突然,
身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沒等我回頭,就被一股大力猛地推了一把?!鞍?——!
” 我驚呼出聲,緊接著 “噗通” 一聲落入水中。冰冷的湖水瞬間將我淹沒,
厚重的衣裙吸了水,像鉛塊一樣拖著我下沉。我拼命掙扎,卻嗆了好幾口水,眼前發(fā)黑,
隱約聽見岸上有人呼喊:“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隨后便失去了意識。等我再次醒來,
已是三日后。我躺在陌生的床榻上,渾身發(fā)燙,喉嚨疼得像火燒一樣。
宮女驚喜地喊道:“貴人醒了!快去稟報陛下!” 我腦袋昏沉,努力回憶,
卻只記得有人在背后推我,其他的一片模糊?!巴駜?!” 皇帝匆匆趕來,一把抓住我的手,
焦急地說:“你終于醒了!太醫(yī)說你再不醒,恐怕……” 我張了張嘴,
卻只能發(fā)出沙啞的聲音。皇帝安撫道:“別急,慢慢說。你還記得是誰害你落水的嗎?
” 我閉眼回想,可腦海中一片混沌,只能搖頭,眼中滿是痛苦?;实蹏@了口氣,
拍拍我的手說:“無妨,你先養(yǎng)傷,朕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 可事情并未如皇帝所言那般順利。第二天,皇后帶著幾名宮女找到皇帝,
聲淚俱下地告狀:“陛下!臣妾查實,林貴人落水是她自導(dǎo)自演!” 皇帝皺眉,
滿臉疑惑:“什么?” 皇后呈上一份供詞:“這是林貴人身邊宮女的招認(rèn),
說她為博陛下憐惜,故意裝作被推,實則自己跳湖?!?皇帝臉色大變:“此話當(dāng)真?
” 皇后義正言辭:“千真萬確!陛下若不信,可親自審問那宮女!” 皇帝沉默片刻,
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傍晚時分,我得知了此事。我拖著病體,跪在殿外求見皇帝,
得到的卻是一道冰冷的旨意:“林氏心術(shù)不正,欺君罔上,即日起廢為庶人,打入冷宮!
” 我渾身顫抖,難以置信地抬頭喊道:“陛下!臣妾冤枉!” 可皇帝頭也不回地離去,
沒有給我哪怕一個眼神。我滿心絕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明明是被冤枉的,卻無人相信。
如今被廢為庶人,打入冷宮,意味著我失去了皇帝的寵愛、宮中的地位,甚至自由。
我被宮女們押著來到冷宮。這里破敗不堪,墻壁爬滿青苔,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霉味。
我被推進(jìn)一間狹小的房間,里面只有一張破舊的床榻和一張搖搖欲墜的木桌。
“這就是你的新家了?!?一個宮女冷笑著說完,便關(guān)上了門,將我獨自留在黑暗中。
我坐在床邊,滿心迷茫。我怎么會落到這般田地?被冤枉卻無人伸冤,我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 “窸窸窣窣” 的聲響。我緊張地屏住呼吸,
手指緊緊握住枕下藏著的半截簪子,這是我唯一的防身之物。
“吱呀 ——” 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張蒼白的臉探了進(jìn)來。我心頭一緊,
手不自覺地攥得更緊了。“新來的?” 那人聲音沙啞,眼睛卻格外明亮,“我是沈明珠,
三年前被打入冷宮的沈才人。” 沈明珠晃了晃手中的油紙包:“看你一天沒吃東西,
給你帶了點饅頭?!?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不太整齊的牙齒。我愣了一下,
聞到食物的香氣,胃里頓時一陣絞痛。自打入冷宮,整整一天,我滴水未進(jìn)、粒米未沾。
我接過油紙包,低聲道謝:“…… 謝謝。” 指尖觸碰到溫?zé)岬酿z頭時,我險些落淚。
沈明珠大大咧咧地在我床邊坐下:“別急著謝,
冷宮里有規(guī)矩 —— 新人得講講自己是怎么進(jìn)來的?!?我咬了一口饅頭,艱難地咽下,
半晌才開口:“我被人陷害,推下湖,醒來就成了罪人。” 沈明珠挑眉:“哦?
那你知道是誰害你的嗎?” 我搖頭,
眼中滿是茫然:“我記不清了……” 沈明珠冷笑一聲:“呵,在這冷宮里,
十個有九個都這么說?!?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擺:“明天帶你去見其他人,
她們會讓你知道,這宮里有多少冤魂。”2 冷宮風(fēng)云冷宮的夜,冷得刺骨。
我躺在硬板床上,裹著那床薄薄的被子,還是止不住地打哆嗦。窗戶破了,冷風(fēng)直灌,
吹得蠟燭忽明忽暗,感覺隨時都會熄滅。四周墻壁爬滿蜘蛛網(wǎng),在昏暗里顯得格外陰森,
好像在默默訴說著這里被遺忘的歲月。半夜,外面?zhèn)鱽?“窸窸窣窣” 的聲音。
我嚇得一哆嗦,大氣都不敢出,豎起耳朵聽,那聲音一會兒像老鼠啃東西,
一會兒又像有人走路。我趕緊伸手到枕頭下,握緊那半截簪子,
這可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防身物件。“吱呀” 一聲,門開了條縫,一張蒼白的臉探進(jìn)來。
我心猛地一緊,手把簪子攥得更用力了?!靶聛淼??” 這人聲音沙啞,眼睛卻挺亮,
“我是沈明珠,三年前被打進(jìn)冷宮的沈才人?!?說著,她晃了晃手里的油紙包,
“看你一天沒吃東西,給你帶了點饅頭。” 她笑起來,牙齒不太整齊,但那一刻,
我卻沒那么害怕了。我愣了下,聞到饅頭香,肚子立馬 “咕嚕咕?!?叫起來,
胃也一陣抽痛。我進(jìn)冷宮一整天了,滴水未進(jìn),早就餓得不行。我接過油紙包,
小聲說:“…… 謝謝。” 碰到溫?zé)岬酿z頭,我差點哭出來。
沈明珠大大咧咧在我床邊坐下,說:“別急著謝,冷宮里有規(guī)矩,新人得講講自己咋進(jìn)來的。
” 我咬了口饅頭,干巴巴的,咽下去嗓子直疼,但實在太餓,也顧不上了。過了會兒,
我說:“我被人陷害,被推進(jìn)湖里,醒來就被當(dāng)成罪人,送到這兒了。
”沈明珠挑眉問:“知道是誰害你的嗎?
” 我委屈地?fù)u頭:“記不清了…… 當(dāng)時掉進(jìn)水里,腦袋昏昏沉沉,好多事都想不起來。
” 沈明珠冷笑一聲:“呵,在這冷宮里,十有八九都這么說?!?她站起身拍拍裙擺,
“明天帶你見見其他人,讓你知道這宮里被冤枉的可不少?!钡诙煲辉?,沈明珠就來叫我。
我跟著她穿過雜草叢生的院子,草都快比人高了,露水打濕了衣服。沒一會兒,
到了一間稍大的廂房。推開門,里面坐著幾個女子,年紀(jì)不同,但都面色憔悴,
眼神滿是絕望。我們一進(jìn)去,她們齊刷刷抬頭,眼神冷冰冰的,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慌。
沈明珠指著我說:“這是新來的林婉兒,和咱們一樣,被冤枉的。
” 一個瘦瘦的女子嗤笑一聲:“冤枉?在這兒誰不是!” 她站起身,
一瘸一拐走到我面前。我才發(fā)現(xiàn)她腿有傷。“我叫周蕓,以前是御藥房司藥女官。
就因為發(fā)現(xiàn)皇后在陛下藥里動手腳,被安個謀害龍體的罪名,扔到這兒了。
”另一個年紀(jì)大些的女子說:“我是陳淑儀,撞見皇后和侍衛(wèi)私通,第二天就被污蔑私通,
打進(jìn)冷宮?!蔽衣犞睦镉煮@又怕,沒想到宮里這么多黑幕,她們太慘了。
周蕓打量我:“你呢?再仔細(xì)說說?!蔽疑钗豢跉猓种v了一遍自己的事。
說到落水后記憶模糊,周蕓打斷我:“等等,記不清當(dāng)時的事?
” 我難受地點頭:“真記不清了…… 掉進(jìn)水里后就沒印象,醒來就成罪人了。
”周蕓和陳淑儀對視一眼,表情嚴(yán)肅。周蕓皺眉說:“這不對勁…… 正常人落水,
頂多受驚,咋會記憶模糊?除非 ——” 陳淑儀冷冷接話:“除非被下藥了。
”我打個寒顫,一個可怕的念頭冒出來:“難道…… 是皇后干的?” 屋里一下安靜了,
只有外面風(fēng)聲呼呼響。沈明珠突然笑了:“看來,咱們又多了個姐妹。
”冷宮里的日子很難熬。缺衣少食不說,生病才是最要命的。一天早上,
我被痛苦的呻吟聲吵醒,是周蕓蜷縮在角落,臉色慘白,滿頭大汗,看著很嚇人。
我著急問:“她怎么了?” 沈明珠嘆氣:“老毛病犯了,她腿上舊傷,
一到陰雨天就疼得厲害,冷宮里又沒藥,能有啥辦法?”我趕緊蹲下來,掀開周蕓褲腿,
看到一道猙獰的疤痕,周圍又紅又腫,還發(fā)燙。我皺眉:“這是杖傷感染了,得趕緊處理,
不然會更嚴(yán)重?!鄙蛎髦轶@訝地看著我:“你還會醫(yī)術(shù)?
” 我點頭:“我爹請?zhí)t(yī)教過我一些醫(yī)理,這傷口不能拖。” 說完,我跑到院子里,
在雜草叢里找了好一會兒,找到蒲公英和白茅根。我回屋把草藥搗碎,敷在周蕓傷口上,
又撕下衣服衣角包扎好。過了會兒,周蕓呻吟聲小了,虛弱地睜開眼:“…… 謝謝。
” 我搖頭:“不用謝,咱們都是難友,該互相幫忙?!睕]幾天,周蕓的傷好了些。
其他女子看到,都來找我看病。我用院子里的草藥,盡力幫她們緩解病痛。慢慢地,
她們開始真心接納我。有一天,陳淑儀問我:“婉兒,你為啥這么幫我們?
” 我邊研磨草藥邊說:“因為我相信,你們和我一樣被冤枉。咱們都在這受苦,
只有互相幫襯,才能熬下去?!标愂鐑x沉默片刻,點頭說:“好,既然這樣,
我們幫你查清楚真相。”機(jī)會很快來了。一天,我在冷宮井邊打水,
發(fā)現(xiàn)井臺縫里卡著塊手帕。我本來想拿出來扔掉,
可看到上面繡著皇后宮里特有的鳳穿牡丹紋樣,邊緣還有御花園湖邊的淤泥污漬,
我手都抖了。這時沈明珠來了,我把帕子遞給她:“你看!” 沈明珠一看,
臉色大變:“這是皇后宮里的人落下的!這泥…… 推你下水的,肯定是皇后派的人!
”我們趕緊把姐妹們叫到一起,大家看了帕子都很憤怒。周蕓說:“現(xiàn)在能確定,
皇后就是幕后黑手。但她為啥針對婉兒?” 陳淑儀冷笑:“還不是因為陛下寵婉兒,
皇后最容不得得寵的妃子?!蔽矣志o張又害怕:“那我們該怎么辦?
” 沈明珠堅定地說:“反擊!不能坐以待斃,得揭露皇后真面目!
”有人擔(dān)心:“可我們被困在冷宮,咋和皇后對抗?” 周蕓笑著說:“誰說一定要出冷宮?
婉兒會醫(yī)術(shù),我知道皇后的秘密,陳淑儀清楚皇后宮里的布局和守衛(wèi)換班時間,
咱們可以想辦法。”我看著姐妹們,心里涌起勇氣:“好!一起讓皇后的陰謀大白于天下!
”之后,我們開始秘密策劃。周蕓找能讓人暫時失憶的藥草,陳淑儀詳細(xì)講皇后宮里的情況,
我們商量怎么接近皇后、下藥,怎么拿到罪證。終于,機(jī)會來了。
皇后宮里的侍女來送舊衣服,我趁機(jī)把沾了藥草粉末的帕子給她,讓她轉(zhuǎn)交給皇后。
帕子上的詩句是我們的暗號。兩天后,皇后突然生病,頭痛欲裂、神志不清。
我知道計劃第一步成功了?;屎蟛≈兀实劭隙〞ヌ酵?,這是我們揭露她的好機(jī)會。
我讓沈明珠和周蕓在冷宮制造動靜,吸引宮女和侍衛(wèi)。我則混進(jìn)皇后宮里,
在陳淑儀的指引下,來到皇后寢殿。我把藥草粉末撒進(jìn)皇后茶里,她喝了后開始胡言亂語,
交代了不少罪行。我正準(zhǔn)備離開,皇后突然清醒,大喊:“來人啊!有刺客!” 我趕緊跑,
和沈明珠、周蕓會合,一起回到冷宮。我們把皇后的話告訴姐妹們,大家都很興奮。
陳淑儀說:“得把這些話傳給皇帝。” 可怎么傳呢?沈明珠掏出一只信鴿:“我養(yǎng)的,
把皇后罪行寫紙上,讓它送出去?!蔽覀儗懞眉垪l,綁在信鴿腿上放飛。之后,
每天都焦急等待。第五天,宮里傳來消息,皇后病重,林貴妃暫代六宮事宜。我們知道,
皇帝收到信了,皇后倒臺了,我也能離開冷宮了。我被接回宮殿,皇帝見我時滿是愧疚。
我把皇后罪行告訴皇帝,皇帝大怒,下令把皇后押入冷宮。我請求皇帝徹查皇后罪行,
皇帝答應(yīng)了。這場和皇后的斗爭,我贏了。但我知道,后宮斗爭不會結(jié)束。不過我不怕,
因為我有真相、勇氣和姐妹們。我站在窗前,陽光照在臉上,新的生活開始了,
但我也會時刻警惕新的危險。3 暗潮陽光透過鳳儀宮雕花的窗欞,明晃晃地灑在我臉上,
暖是暖,卻讓我心里發(fā)慌。我站在露臺上,望著遠(yuǎn)處的天空,
可滿心都是皇后倒臺后那些還沒解決的事兒,哪有心思欣賞風(fēng)景?!澳锬?,站久了小心著涼。
” 貼身宮女青柳輕聲提醒我,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我回過神,沖她勉強笑了笑:“沒事兒,
就是想事情想出神了。” 青柳趕緊走上前,給我披上一件薄披風(fēng):“娘娘如今是貴妃,
可得多注意著點兒,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性了?!?我點點頭,心里卻一陣苦澀。
從冷宮回到這金碧輝煌的宮殿,身份是不一樣了,可心里的不安卻一點沒少。我知道,
現(xiàn)在的平靜只是表面的,指不定什么時候又會出什么亂子。“娘娘,陛下讓您準(zhǔn)備準(zhǔn)備,
晚些去御花園賞花呢。” 青柳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又點點頭,轉(zhuǎn)身回宮殿準(zhǔn)備。
御花園賞花本是件高興事兒,可現(xiàn)在皇后剛出事,皇帝心情也不好,這時候去,
我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我換了件淡粉色的宮裝,頭發(fā)上斜插了一支翠玉發(fā)簪,
打扮得簡單又素雅。青柳幫我整理好衣服,小聲問:“娘娘,您真要去?。俊?我抬起頭,
眼神堅定:“陛下都下旨了,我能不去嗎?”到了御花園,里頭的花開得正艷,五顏六色的,
香氣撲鼻。妃嬪們?nèi)齼沙扇?,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可我心里有事,一個人在花叢間慢慢走著,
怎么都開心不起來?!巴駜航憬??!?突然有人叫我,我抬頭一看,是柳妃。
她正帶著一臉擔(dān)憂朝我走來。我沖她微微一笑:“柳妃妹妹,怎么一個人在這兒呀?
” 柳妃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姐姐,皇后她…… 肯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 我心里一沉,表面上卻還強裝鎮(zhèn)定:“我知道,可她現(xiàn)在病重,還能折騰出什么花樣?
” 柳妃搖搖頭:“姐姐您不知道,皇后雖然病重,但她那些黨羽還在暗地里活動呢。
今天早朝,張大人還為皇后求情,陛下雖說沒表態(tài),可我看他臉色,好像有點動搖了。
” 我心里 “咯噔” 一下,張大人是皇后的親信,他這一求情,說不定皇后真能翻身。
我心里著急,可又不能露出來,只能安慰柳妃:“放心吧,陛下英明,不會被他們糊弄的。
” 柳妃嘆了口氣:“希望是這樣吧。姐姐,您千萬要小心啊?!?我點點頭,心里清楚,
這事兒還沒完,后面的日子怕是不好過。正說著,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我抬頭一看,
一群宮女太監(jiān)簇?fù)碇实圻^來了。我心里一緊,趕緊低下頭,假裝在賞花?!巴駜?,
在賞花呢?” 皇帝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帶著幾分溫和。我轉(zhuǎn)過身,
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個禮:“陛下,這花開得實在好看,臣妾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皇帝笑了笑,
走上前和我并肩站著:“這花再美,也比不上你?!?我心里暖了一下,可更多的是不安。
皇帝的寵愛,現(xiàn)在對我來說,更像是一種負(fù)擔(dān)。我連忙說:“陛下過獎了,
臣妾哪敢和這些花兒比呀?!?皇帝沒再多說,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那眼神里好像藏著什么心思。就在這時,一個太監(jiān)急匆匆跑過來,
神色慌張地跪在地上:“陛下,大事不好!皇后娘娘病情突然加重,
太醫(yī)說…… 怕是撐不過今晚了!” 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轉(zhuǎn)身,
眼里滿是慌亂:“快,備車,朕要去鳳儀宮!” 我心里一沉,知道事情不妙,
皇后病情突然加重,背后肯定有人搞鬼。我趕緊跟上皇帝,心里想著,皇后要是死了,
這后宮指不定又要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我們趕到鳳儀宮,里面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