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丞相千金的貼身護(hù)衛(wèi)。一次外出,丞相千金和將軍府少爺落水,水流急湍,
我拼盡全力也只能救下丞相千金。丞相千金因嗆水,足足三天三夜才醒來。醒來第一件事,
便是招了我做丞相府的入贅姑爺。此后她愛我入骨,我們成了人人艷羨的眷侶,
我本以為我是得了福報(bào)。結(jié)果在我弱冠那年,她突然命人將我懸掛在井中。
我的雙手被繩索硬生生扯得骨頭分離,她卻面目猙獰的笑著,
“當(dāng)初你故意在眾人面前和我濕了衣裳,有了肌膚之親,不就是為了我嫁給你么?!
”“可我沒想到你竟然為了做丞相府姑爺如此惡毒!偏要害死我的阿釗哥哥!
”我拼命求饒和解釋,她不僅充耳不聞,還將奄奄一息的我扔到后山任野狗分食,“呵!
要不是你阻攔我救阿釗哥哥,阿釗哥哥又怎么會死!”“若是阿釗哥哥沒死,他弱冠這年,
定會娶我的?!薄拔腋嬖V你,你欠阿釗哥哥的!我會讓你加倍奉還!”我才知道,
原來她一直恨著我。再睜眼,我回到了和丞相千金外出那天。這一次,我要成全他們!
還要讓他們成為我登高門的踏腳石!……1“啊!你為什么要推我!
”耳邊傳來謝之釗的怒吼聲。下一秒,一股蠻力將我推到了一邊。我回過神來,是我的主子,
丞相千金姜慕梨。她眼中盡是緊張:“你真是瘋了!阿釗哥哥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
我定饒不了你!”“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下水救他!”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
我恍然意識到自己重生了。那些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死前的慘狀,肚中孩兒的冤屈,
還有姜慕梨那張猙獰的臉。一想到這,我不由得拍開了姜慕梨的手,“大小姐,我不熟水性。
”從前姜慕梨總對我說,覺得大小姐三個字很是生疏,于是我改口叫了她十年的阿梨。
此刻她聽到我這么喊,愣了半瞬,突然揚(yáng)起手一巴掌扇在我的臉上,“你是我的護(hù)衛(wèi)!
我讓你去死你就得去死!下去!”其實(shí)上一世,謝之釗落水后,我是第一時間跳進(jìn)去的。
可每次當(dāng)我觸碰到謝之釗,他都故意將我踹開,大吼:“鄒司祁你干什么,為什么一直推我!
”后來我才明白,他就是故意的。他不過想讓姜慕梨親自來救他,更想讓姜慕梨討厭我罷了。
重生一回,我偏不去救他!這時,岸上的人開始竊竊私語,“這可是我們村里的死河!
急得很!再往前一點(diǎn),就是瀑布了!要是沖下去,九死一生!”“就是??!
每月都有孩兒死在里面的!誰敢下去??!”“這河我淌過一遍,里面還藏著不少藤曼,
可疼了!”對此我深信不疑,畢竟謝之釗可是將軍府少爺阿,連他都上不來,更何況別人?
而且那些藤曼不僅厲害,還帶著微毒,上一世,我為了救姜慕梨,也弄得自己遍體是傷,
傷口每到下雨疼得厲害。只是那時候的我我以為她真心愛我,怕她擔(dān)心,因此從未與她提過。
現(xiàn)在想想,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河里的謝之釗還在不斷的拍打水面,喘著粗氣大喊,
“阿梨!鄒司祁是想害死我!好和你在一起呀!”“阿梨!你快叫人!救救我!
”圍觀的百姓很多,可偏偏今天姜慕梨沒有帶其她護(hù)衛(wèi)。
姜慕梨見狀急得一把扭著我的手腕就往河邊拽,“你功夫了得,這點(diǎn)水嗆不死你!
”“等把阿釗哥哥救上來了!我便把你發(fā)賣綰樓!就當(dāng)是為阿釗哥哥贖罪!”此話一出,
百姓們紛紛炸開了鍋,“現(xiàn)在求著人家救命呢,竟然還要把人家發(fā)賣去綰樓?”“就是,
要是我呀,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這護(hù)衛(wèi)長得如此俊朗,到外面哪愁找不到吃的,
非要做什么護(hù)衛(wèi)!”我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姜慕梨,只見她死死盯著河中的謝之釗,
一個字都沒聽進(jìn)去。不過也無所謂了。這時,我瞥見微服出巡的長公主洛凌兒。想都沒想,
一手將她推了下去。2上一世,她見我不顧性命救下姜慕梨,覺得我對姜慕梨有情有義,
便讓皇帝兄長為我和姜慕梨賜了婚。也因此,姜慕梨才被迫嫁給了我。
眼見又多了一個人掉進(jìn)河里,謝之釗慌了,一邊大叫一邊罵道:“要死自己死一邊去,
別過來,水都漫上來了!”下一秒,我再暗自發(fā)力,一腳踢中姜慕梨的舊患,將她踹了下去。
我故作震驚,“大小姐,你對謝少爺可真是情真意切!”謝之釗聞言臉色一紅,
緊緊的拉住了姜慕梨的手:“若是能和阿梨一起死去,我也不后悔?!苯嚼嫘奶蹣O了,
一手抱緊他,一手拼命扯住河中的石塊,不停地呼喊我的名字,“鄒司祁!趕緊的!
”洛凌兒這時回過神來,下意識抓住了姜慕梨的衣袖,結(jié)果姜慕梨抬腳猛的將她踹開,
“滾遠(yuǎn)點(diǎn)!”洛凌兒痛得驚呼出聲,“你……!”只見她身子被蔓藤纏扎住,
臉上也被刮了一大道口子,河中瞬間染了一片血紅。姜慕梨見狀,大叫出生:“好惡心??!
阿釗哥哥!你說這種低賤的血會不會得病??!”謝之釗等到姜慕梨下河,這才開始發(fā)力,
一邊喘著氣往邊上游,一邊說:“等我們上了岸,我定會將她抓來給你賠罪。
”洛凌兒回過神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姜慕梨,怒吼道:“姜慕梨,你好大的威風(fēng)!
”姜慕梨看到她樣子的瞬間愣了一下,但也許是因?yàn)樗凉M臉是血,并未認(rèn)出她來。
謝之釗雖然是將軍之子,卻是個廢物,從小都沒被帶過上朝,更加沒見過什么長公主。
他扭著眉頭吼道:“丞相千金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你等著,
我一定讓將軍府的人掌爛你的嘴!”我冷笑,不知如此傷了長公主,
將軍府的人會拿什么保你?眼見謝之釗已經(jīng)慢慢抱著姜慕梨靠岸,
而洛凌兒卻被藤曼扎得體力不支,即將被急湍沖走。我看準(zhǔn)時機(jī),急忙跳下河去,
一把拉住了她。趁著落水的功夫,我解開自己的腰帶,綁在了她和我的身上,“抓緊我。
”姜慕梨滿臉不可置信的頓在原地,“鄒司祁你!”本來以我的能力,將她救起并不難。
可謝之釗上岸后卻惡狠狠地端起石頭往我身上砸,吼道:“你身為丞相千金的護(hù)衛(wèi),
竟然不救她,而是去救一個乞丐!你該死!”石頭直直砸向我的額頭,我措不及防倒在河中。
突然一陣急湍,將我和洛凌兒一起沖下了瀑布?;秀敝形衣牭浇嚼嬖诎渡洗蠛埃骸班u司祁!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山間小屋里。我看了看周圍,洛凌兒已經(jīng)不見了。
不過我留意到自己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被人換過,傷口也都仔細(xì)包扎過,
而且腰間還多了一枚玉佩。我強(qiáng)撐著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走去。剛出了山間,
就迎面撞上了姜慕梨。她臉色憔悴,眼下一片青黑,看到我的瞬間,她猛地沖上前將我抱住,
力道大得我忍不住痛呼出聲。下一秒,她又狠狠地將我推開,
眼中怒火翻涌:“沒有我的命令,你怎么能擅自離開丞相府一整夜?”3看她這樣子,
莫非她找了我一夜?可我如今卻一點(diǎn)都不在意了,“大小姐不是親眼看到,
我是為了救人才被沖走的?”聞言她怒意更甚,冷聲下令:“將鄒司祁帶回去!家法處置!
”我心下一沉:“為何?”她皺眉道:“你當(dāng)眾拋下主子,去救一個乞丐,
甚至還和乞丐貼身在一起,犯了丞相府規(guī)矩,理應(yīng)受罰?!蔽翌D在原地,苦笑道:“大小姐,
以前您說過,只要我想離開,您便能答應(yīng),還算數(shù)么?”姜慕梨死死地盯著我,
片刻后冷聲道:“我從未說過這話?!闭f著,便讓人將我?guī)Щ亓素┫喔?。遠(yuǎn)遠(yuǎn)地,
我就看到丞相府大門掛著大紅燈籠,兩邊還貼著喜字。姜慕梨見我看得入神,
主動解釋道:“當(dāng)天那么多人看到我和阿釗哥哥濕身抱在一起,我的清白受損,
我若不嫁給他,我日后如何見人?”“大小姐不需和我解釋,”我搖頭道,
“我只希望家法過后,您能放我走。”姜慕梨卻裝作沒聽見,
粗暴地將我拖下馬:“將他關(guān)進(jìn)柴房?!眲傋哌M(jìn)大門,
謝之釗就一臉緊張的走了過來:“阿梨!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要將她賣去綰樓么,
怎么又帶回來了?”姜慕梨沉著臉道:“明日你我大婚之日,此番做法定會讓人嚼了舌根,
等大婚后,我定會處理。”夜里,我在柴房因?yàn)閭谕吹幂氜D(zhuǎn)難眠。突然,
門外闖進(jìn)來幾個滿臉長得毒瘤的女人,一臉猥瑣地將我圍住。我下意識吼道,“滾出去。
”結(jié)果她們淫笑著說:“丞相府姑爺已經(jīng)將你賞給我們幾個爺們了,你不知道?
”我警惕地后退,卻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趕緊滾,要是傷了我,你們就等著死吧!
”她們聽到后更興奮了,“果然是丞相千金身邊的護(hù)衛(wèi),性子這么辣,我喜歡!”話音剛落,
幾人就朝我身上撲了過來。我本想反抗,可她們卻死死壓住了我,“姑爺?shù)乃幑粎柡Γ?/p>
什么第一護(hù)衛(wèi),這不也是我們娘幾個的胯下物罷了!”“等今晚過后,
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們綰樓頭牌的!”我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從身后拔出匕首,
扎進(jìn)說話之人的喉嚨。其他人見狀紛紛叫出聲來,往外跑去。姜慕梨聽到聲音,
急忙帶著謝之釗跑了出來。謝之釗看到地上的人,低聲罵了句“廢物”,
隨后故作震驚地指著我身上敞開的衣領(lǐng):“鄒司祁,這丞相府不是綰樓,你這樣成何體統(tǒng)?
”說著他瞥了一眼其她人。其他人連忙附和:“就是鄒司祁勾引我們過來,
還說自己欲火攻心!”“是啊,你都不知道,他剛才有多騷,就是可憐阿花了,
只不過沒合他胃口就被殺了。”聞言姜慕梨怒不可歇,
一腳踹在我身上:“我本打算念在往日舊情上,將你留在府里當(dāng)個看門的,
結(jié)果你卻是這樣對我的?!”我被踹得滿嘴是血,抬頭看向她:“我說我沒有,你不信?
”眼見姜慕梨眼神有些動搖,
謝之釗猛地扯過我腰間的玉佩:“這不是那天掉水里的乞丐身上的?”“鄒司祁,
沒想到你不過是和她共處了一夜,就已經(jīng)有了定情信物了?”“你說,你這不是饑渴,
是什么?”聽到他這番話,姜慕梨眼里的動容消失不見,怒吼道:“將他送到綰樓去!
”下一秒,丞相府大門傳來洛凌兒怒氣沖沖的聲音:“我看誰敢動他一根頭發(fā)!
”4我看到洛凌兒臉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姜慕梨這次不可能認(rèn)不出她,
只是她沒想到當(dāng)今長公主會親自登門,一時愣在了原地。謝之釗看了看洛凌兒,
突然嗤笑出聲:“你就是那乞丐吧?怎么,今天來給鄒司祁強(qiáng)出頭來了?
”姜慕梨聽到這句話瞬間慌了,“什么?!你是說,那天落水的是……?
”洛凌兒冷眼看向她,“現(xiàn)在才認(rèn)出來?”謝之釗緊緊的摟住姜慕梨的腰肢,
輕蔑的指著我凌亂不堪的衣物,“我管你是誰,反正我告訴你,他可不干凈了,
你還是早些滾吧?!甭辶鑳豪湫α艘幌?,將我拉到她身后,問:“姜慕梨,你當(dāng)真要讓我滾?
”姜慕梨咽了咽口水,可還沒等她開口,謝之釗便指著洛凌兒怒罵道:“你好大的膽子!
你不知道這是丞相千金么!你怎么敢這樣說話的!”說著,他看向一旁的護(hù)衛(wèi),
說:“還不趕緊將她和鄒司祁摁在地上!給丞相千金跪下!”姜慕梨聞言臉色煞白,
立馬拉住謝之釗,怒吼:“阿釗哥哥!閉嘴!”謝之釗卻委屈起來,哭著問:“阿梨,
我如今即將是你的夫君了,你怎能如此吼我?”“還是說,你是真的喜歡上鄒司祁這賤人,
不打算將他送去綰樓了?”“你剛才又不是沒有看到,他多浪蕩啊,
竟然在你眼皮子底下和幾個女人尋歡呢!”話音剛落,洛凌兒便抽出長劍,只劃了幾刀,
便讓站在一旁的女人們都捂著脖子跪倒在地。謝之釗瞪大了雙眼,隨后猛地指著門口的護(hù)衛(wèi),
“你們這群將軍府的護(hù)衛(wèi)干什么吃的!還不趕緊將她拿下!”洛凌兒擦了擦長劍上的血,
冷聲道,“拿下我?我還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姜慕梨急忙推開謝之釗,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不是這樣的……我哪敢?。 甭辶鑳郝唤?jīng)心的看了謝之釗一眼,
“不敢就給我讓開,我今日來是要將鄒司祁帶走的?!苯嚼婺抗鈴?fù)雜的看了我一眼,
似是不相信,從前那個只會跟在她身后的人,竟然會被其他女子帶走。她沉默片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