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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一句沒見識過苗疆圣女的厲害,蕭辰元就將我關(guān)進(jìn)滿是毒蟲的玻璃房。
毒蝎的蟄刺讓我瞬間麻木,毒蜘蛛爬滿全身瘋狂啃食。
我跪倒在地上痛不欲生。
蕭辰元卻抱著蘇云春,一臉不屑掃過我全身。
“同樣的把戲還要上演多少次,身為苗疆圣女,從小與毒物朝夕相處,在這里裝什么可憐?”
“我父母當(dāng)年被你這副可憐模樣迷惑,卻被你的蠱蟲咬死,你還想騙我?”
說罷,打橫抱著蘇云春離開。
意識模糊間,我看到玻璃房外的絢爛煙花,是蕭辰元的高調(diào)示愛。
我勉強(qiáng)扯起嘴角。
快結(jié)束了,很快,我就與蕭家互不相欠。
......
我在陣痛中昏昏沉沉,卻被一陣打情罵俏聲吵醒。
蕭辰元摟著蘇云春的腰朝我走來。
“云云真是風(fēng)情萬種,怎么要你都不夠?!?/p>
說著惡狠狠的看向我。
“還不快用你心頭血為我養(yǎng)幾只桑螵蛸壯陽。”
我看了看蕭辰元,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拽著頭發(fā),狠狠撞向玻璃。
“你也配看我,當(dāng)時就是你這雙眼睛,哄騙了我和我父母,讓我娶你回家,可是后來呢,你恩將仇報(bào),用蠱蟲害人?!?/p>
“讓你活著就是為了折磨你,你就該好好的賠罪?!?/p>
說著,隨手抽出蘇云春頭上的簪子,狠狠刺向我的心口。
瞬間,鮮血涌出,蕭辰元的手上全是血。
他看著血跡,沉默片刻,隨即又用更惡毒的話刺傷我。
“今夜我便與云云歡愉,試試你這苗疆圣女的心頭血,是否真如傳言般,可以讓蟲類藥效大增?!?/p>
說著,狠狠將我扔在一邊。
他解開蘇云春的衣服,手輕輕滑過她的頭發(fā)。
“單是聞到你的味道,就讓我情不自禁。不像有的木頭,毫無趣味?!?/p>
聽著他們曖昧的糾纏。
我不堪直視,別過臉去。
蕭辰元卻不滿,命人摁住我的頭。
“像死魚一樣,毫無趣味,還不趕緊學(xué)著些?!?/p>
說著,和蘇云春的動靜更大。
我被摁在玻璃上動彈不得。
眼淚緩緩流下。
快了,馬上我就能解脫了。
我捂住胸口的傷口,企圖阻止血流成河。
可是血腥味很快吸引了本吃飽喝足的毒物。
它們蜂擁而至,爬滿全身。
瘋狂的吸食我的鮮血。
我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叫囂著疼痛。
盡管我咬緊牙關(guān),可是依然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蕭辰元停下動作,一臉憤恨的看向我。
“倒胃口的東西,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只會覺得惡心,你以為操縱毒物賣慘,我就會心疼你嗎?”
蘇云春面色潮紅,輕輕掩住口鼻。
“蕭哥哥,她為了賣慘,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知道當(dāng)年你的父母被她折磨成什么樣了。”
“都是爹生娘養(yǎng)的,不知道她怎會如此狠心?!?/p>
“想必是從小與毒物相伴,失了人性?!?/p>
蕭辰元眼睛微微瞇起,“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南詔月是不是真的失去了人性?!?/p>
他揮揮手,低聲給手下說了幾句話。
我努力的想聽清,卻漸漸失去了第二天,我是被一盆冷水澆醒的。
我打了一個激靈,緩緩睜眼,就看到被綁起來的父母。
“不?。?!”
我嘶喊著,清晰的感受著喉嚨里的血腥。
蕭辰元冷笑。
“好一個母慈子孝,團(tuán)圓的場景??磥砟悴⑽磫适诵裕窃趺茨苋绦哪菢訉Υ业母改??”
“聽聞你父親擅長養(yǎng)毒蠱,你母親擅長養(yǎng)藥蠱,今日不如一決高下,由你當(dāng)裁判。”
說著,按動手中的電擊開關(guān)。
十萬伏特的電流瞬間貫穿母親全身。
父親近乎奔潰,一時不知如何抉擇。
一邊是早已遍體鱗傷的我,一邊是被電擊抽搐不止的母親。
蕭辰元看父親遲遲不動手,又拽著我的頭發(fā),拖到母親腳下。
“你們養(yǎng)的惡毒女兒,恩將仇報(bào),用蠱蟲毒死我的父母,你們卻在我面前演起親情大戲?!?/p>
父親被逼的青筋暴起。
年邁的父母被逼成這樣,我?guī)缀跞滩蛔⒚孛苋P托出。
“我那是為了......”
父親連忙搖頭制止了我。
隨后轉(zhuǎn)頭對蕭辰元說:“無論你有多大的仇恨,盡管沖著我來?!?/p>
蕭辰元瞳孔驟然收縮。
“好一場父慈子孝的大戲?!?/p>
“我偏要你們每個人都體會一下我的痛?!?/p>
說著箭步?jīng)_上前,一腳將我踢向玻璃房。
瞬間,整面玻璃如銀蛇般炸開,萬千鋒利的碎片撲面而來。
涼意與刺痛瞬間襲來,我的全身嵌入尖銳的碎片。
我癱倒在滿地碎片與血的混合物里。
父親佝僂下腰,緩緩開口。
“如果這是我們一族欠下的債,就讓我來還?!?/p>
“還請你高抬貴手放我我妻女?!?/p>
說著,伸手喚出毒蛛,咬向了自己。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想沖過去抱住父親,卻一動也不能動,甚至發(fā)不出一點(diǎn)聲音。
唯有眼淚,一滴滴滑落。
我看向蕭辰元,用口型說。
“你滿意了嗎?”
回應(yīng)我的,是他發(fā)了瘋般的吻。
他跪在玻璃碎片上,鮮血與我的交融。
恍惚間,我想起了我們的曾經(jīng)。
幼時的蕭辰元與父母旅游,看到我們苗疆一族的服飾。
鬧著要穿女孩子的衣服。
蕭母忍俊不禁,開玩笑說,“以后娶了苗族老婆,就可以穿漂亮花裙子?!?/p>
于是蕭辰元便拿著蕭母的鉆戒,鄭重其事的向我求婚。
“你叫什么名字呀?”
“長大以后,我一定會來娶你的?!?/p>
“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你要等我哦?!?/p>
后來,我等到了他娶我,卻沒等到他對我很好很好。
一切都是因?yàn)槭挸皆吹轿覍λ改赶滦M。
他恨我。
可我不能說。
這是我與蕭母的約定。
也是苗疆一脈欠蕭家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快要結(jié)束了。
我看著發(fā)瘋般的蕭辰元。
緩緩伸出手。
“蕭辰元,無論你有多恨我,也該結(jié)束了?!?/p>
我的話讓蕭辰元面目猙獰。
“你欠我的,這輩子也還不清,別想結(jié)束?!?/p>
說著,開始撕扯我早已破碎不堪的衣服。
“你永遠(yuǎn)也別想離開?!?/p>
一下一下的撞擊讓我恍惚。
身下的玻璃渣狠狠嵌進(jìn)肉里。
好痛苦,感覺快要死了。
我想閉上眼,耳邊卻傳來蕭辰元的哽咽聲。
“為什么要那樣做?我家人對你視如己出。”
不知過了多久。
蕭辰元面色恢復(fù)如常,他整理衣服,居高臨下。
“沒我的允許,你這輩子也別想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