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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聽著他們議論,心中卻是一片駭然。
很快有人打開8號(hào)盒子,一聲驚呼:
“跟果凍似的,莫非真的是蛇腦?”
我猛地撤掉眼上的布條,瞬間被雄黃腐蝕,眼睛一片血污。
蘇月眠一腳踩在18號(hào)盒子上,“姐姐,你違反游戲規(guī)則了?!?/p>
我睜開血眼,死死盯著她。
“蘇月眠,你想要當(dāng)這個(gè)謝夫人盡管去當(dāng)好了!為什么非要跟我過不去?“
血水不停地從眼角流下,蘇月眠掩住口鼻嫌棄萬分。
“姐姐,你把淮洲哥哥當(dāng)什么了?”
“前幾天你還口口聲聲說愛他,現(xiàn)在為了一條蛇就輕易放棄他,這算什么愛?”
我苦澀地流著眼淚,淚水混著血水流下來。
謝淮洲英俊的臉上滿是不耐煩。
“跟這種不知廉恥的蕩 婦提什么情愛?她根本沒有!”
“來人把腦花煮了給月月補(bǔ)身子!”
“不!”我趴在蘇月眠腳下,苦苦哀求,“不能這樣做!你們會(huì)遭天譴的!”
蘇月眠抬腳踩在我手臂上,狠狠碾著。
“我不在時(shí),你欺負(fù)他失明,誆騙他,現(xiàn)在我回來了,就一定要護(hù)著淮洲哥哥!”
謝淮洲似乎很是欣慰。
“月月,你為了治我的眼睛,去長白山那么清苦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
“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蘇月眠瞬間紅了臉,眼底卻劃過一絲心虛。
她抬腳時(shí)卻裝作重心不穩(wěn),一只腳踢翻了盒子,另一只腳重重的踩在了腦花上。
我受不了刺激,撕心裂肺地?fù)淞诉^去。
謝淮洲嘴角的微笑凝固了,臉色瞬間鐵青,一只手懸在半空。
似是不忍。
蘇月眠小臉一白,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淮洲哥哥......”
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洲爺?shù)臉幼?,似乎很在意那個(gè)蛇女?!?/p>
“洲爺以前號(hào)稱活閻王,若是有女的給他戴綠帽子,肯定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蛇@個(gè)林白薇,活到現(xiàn)在還好好的?!?/p>
“對啊,剛才洲爺還說讓她做外室,難不成是喜歡她?”
眾人的目光聚集到謝淮洲身上。
蘇月眠的眼淚簌簌流下,鉆進(jìn)他的懷里道歉。
謝淮洲只是愣了神,立即換上溫柔的口氣。
“我怎么能生你的氣,讓我看看你的腳?”
說著,他把人抱在懷里,脫下鞋子輕輕捏著腳踝。
隨后他讓人端來水盆,親手給蘇月眠洗腳。
“活久見,冷面閻王謝淮洲給女人洗腳?”
“真愛無疑了!蘇小姐恭喜你!馬上就要做謝太太了!”
我捧著兩個(gè)盒子,渾身顫抖著。
好險(xiǎn),好險(xiǎn),還差一個(gè)蛇骨我就能離開謝家這個(gè)人間地獄了!
謝淮洲親手給蘇月眠穿上新鞋,忽然沖到我面前,一腳將我踹飛。
“林白薇,你終于不裝了,當(dāng)著我的面就要害月月?”
他狠狠踩著我的后背。
穿上新鞋的蘇月眠得意地站起來,又捂著腳踝故意喊疼。
“淮洲哥哥,我腳疼的厲害,你快過來抱著我吧?!?/p>
可謝淮洲眼眶都紅了。
“看看你,再看看月月!她是可憐你,才故意這么說讓我離開,但凡你有一點(diǎn)她的善良,都不會(huì)落得如今的下場!”
就算被他踩在腳下,我都始終緊緊抱住盒子。
“謝淮洲,明明是我?guī)湍阒魏昧搜劬?,為什么你——?/p>
“住口!”謝淮洲突然情緒激動(dòng),“你欺負(fù)我眼瞎,日日與巨蟒交 合,弄得滿床泥濘,這就是你治療方法?”
“不是的,你看到的是我......”
“夠了!不要再說了!”
謝淮洲猛地打斷我的話,“鬼話連篇!你嘴里沒一句真話!”
說著,他不由分說奪過兩只木盒,全部踩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