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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小半年,我將公司交給許榮成打理,他是我前夫的哥哥。
幾年前,前夫意外離世。
臨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替他好好照顧他唯一的親哥哥。
我沒有片刻猶豫,將哥哥嫂子接進家里,將他們當做至親對待。
不僅讓他空降進公司管理層,年薪近百萬,更是將他的兒子浩浩視如己出。
他要什么我給什么,從不讓他愿望落空,還讓他和女兒一起進入貴族學院。
為了照顧孩子的感受,我每次捐贈都以他們兩個人的名義捐贈,家長會基本都是助理代我去開,我也囑咐女兒對外不許暴露身份。
近幾年我不是沒察覺到他的小動作。
居高自傲,狂妄不羈,外出談合作,都開始以總裁的身份自居。
顧及前夫,我向來睜只眼閉只眼。
甚至一直自我寬慰著,反正出國后,國內的業(yè)務都會交給他,他早點進入角色也是正常的。
但沒想到現(xiàn)在這些都成為刺向我和女兒的一把刀。
我冷笑著,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下了飛機,正好是公司下班例會時間。
我悄悄站在會議室外,聽著許榮安在里面說話。
助理示意要不要進去說一下,我擺擺手,這種情況下才能聽到最真實的話。
“新項目需要撥款,財務那邊審批流程放快,不要磨磨唧唧的。”
“可是許總,這個項目上周剛剛撥了一批款。按照進度,下一批款至少是半個月后。而且頻繁支出大筆金額,月底做賬容易被查,秦總那邊不好交代?!?/p>
許榮安將桌子拍得震天響:“公司現(xiàn)在是我做主,你少拿秦總壓我。就是她在,這筆錢也必須同意。你能干干,不能干滾蛋,這么聽她話怎么不去給她當狗?”
女孩被罵哭,抱著電腦跑了出來,迎面撞上偷聽的我。
她正要吭聲被我攔住。
我拉著她回到財務室,她哭得不能自已。
說這小半年,公司的帳越來越難做,拆東墻補西墻的,連錢去哪兒都不知道。
許榮安時不時拿出來個東西出來要報銷,不給報,就辭退,財務部門已經換了好幾個員工了。
大家叫苦不迭,又不敢不服。
我讓她把那些票據(jù)拿出來,叫助理按照時間去挨個挨個查。
這個許榮安,這還沒把實權給他呢,就已經要上天了。
半個小時后,我將理好的賬目交給財務助理去查。
我推開會議室的門。
煙霧繚繞將許榮安籠罩,他甚至都沒看清我是誰。
“開會呢,看不到嗎?滾出去?!?/p>
我冷笑著:“許總真是好大的陣仗啊?!?/p>
許榮安搭在桌子上的雙腿立刻放了下來。
“秦總,你回來了?怎么不說一聲?”
“有必要嗎?不回來怎么看得到你帶頭違反公司規(guī)定?我這會議室都快能修仙了?!?/p>
他愣了愣:“你誤會了,這不是......最近工作有點壓力,沒忍住?!?/p>
“喔,是嗎?”
他點著頭。
我笑著打開會議室的排風扇:“那今天開始,暫停許總一切職務,既然這么有壓力,大哥不如回家好好休息休息?!?/p>
“額,我就是隨便一說,還能干的,不必......”
“可我不是隨便一說的,我是真的希望你好好休息。行了,散會回家吧?!?/p>
許榮安還想說什么,被助理攔住,只能灰溜溜跟在我身后回家。
進了別墅大門,我聽到里面的歡聲笑語,我正反省著是不是自己太敏 感了。
卻不想推開門的下一秒,視頻里的女孩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而我的女兒跪在沙發(fā)旁給她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