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緊手機看著熱搜上親密的男女,掌心都被硌得發(fā)痛。姜青硯抱著兩個嬰兒,
懷里還摟著個嬌羞的女人。在狗仔的高清鏡頭下,我看到林雪脖子上鉆石項鏈。
那是我去年生日時,姜青硯送給我的同款。評論區(qū)已經(jīng)炸開了鍋。
【原來影帝藏了十年的嬌妻竟然是林助理】【啊啊啊我磕到了,
這是什么神仙愛情】我盯著手機,不受控地反復(fù)刷新頁面。
熱搜已經(jīng)從#姜青硯隱婚生子#變成#姜青硯林雪十年愛情長跑#。
評論區(qū)全是對他們的祝福,刺得我眼眶都發(fā)痛。門鎖響起輸密碼的滴答聲,是姜青硯回來了。
他看到我的手機屏幕,立馬走過來替我鎖了屏?!巴裢?,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等我說話,
他已經(jīng)解釋起來:“一年前的慶功宴上,是林雪替我擋了資方的酒,卻沒料到那酒被加了料。
”他頓了頓,語氣充滿懊悔:“她是替我受罪,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我那時讓她打掉孩子,可是林雪哭著求我,說自己是孤兒,
太想要個家人了。”我看著他低頭解釋的樣子,忽然笑出聲:“你說林雪是替你受罪,
那我呢?”“我跟你隱婚十年,哪怕熱搜曾說姜青硯的妻子從不露面,
肯定是個見不得人的丑八怪,我也只是忍下所有謾罵,就怕影響你的事業(yè)。
”姜青硯連忙抱住我,語氣急切:“婉婉,我愛的人一直是你,林雪只是個錯誤,
我會和她斷干凈的?!蔽衣犞诿崽没实恼f辭,不禁渾身發(fā)冷,在他懷里打了個寒顫。
姜青硯立馬脫下外套披在我肩頭,又將我摟緊了些?!巴裢瘢阆嘈盼?,
我不會再讓她們出現(xiàn)了?!笔煜さ捏w溫透過布料傳來,我看見他眼里的疲憊。
“真的能斷干凈嗎?”我的聲音沙啞。姜青硯捧起我的臉,
輕柔擦去我眼角不知何時留下的眼淚:“明天我就召開記者會澄清緋聞,把林雪開除。
”“好。”我在心中嘆氣,十年的感情終究是不舍。門外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
林雪抱著孩子站在虛掩的門口?!扒喑?,寶寶好像餓了……”姜青硯的身體明顯僵硬,
我卻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林雪懷中的一個孩子忽然往下滑,她驚呼一聲。下一秒,
姜青硯已經(jīng)沖過去雙手接住。速度太快,甚至把我撞到了墻上,腦袋一陣頭暈?zāi)垦!?/p>
視線再次清晰時,看見的卻是姜青硯抱著孩子輕聲安撫,絲毫沒注意到我的頭磕到了墻。
后腦鉆心的痛,我只能伸手撐住墻。姜青硯終于注意到我的異樣,
他把孩子小心翼翼遞給林雪,想要朝我走來,卻被林雪突然的哭泣打斷?!扒喑?,
寶寶哭個不停,是不是生病了?”他的腳立馬頓住,臉色焦急地?fù)艽?20,
又把兩個孩子都抱到自己懷里繼續(xù)哄著。林雪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那模樣好像她才是受了天大委屈的人?!巴裢瘢阍诩业任?,你放心,
我答應(yīng)你的一定會做到的。”姜青硯說完就帶著她們走了??帐幍姆块g只剩我一個人,
姜青硯外套上的體溫也徹底涼透。不知過了多久,手機的震動喚回我的神智,
是姜青硯的消息?!就裢瘢⒆油话l(fā)高熱,今晚可能回不去了】我沒有回復(fù),
只是麻木地回了臥室,昏昏沉沉睡去。第二天,
熱搜上的新標(biāo)題徹底讓我心里的最后一絲希冀破滅。新官宣的親子帶娃綜藝,
特邀嘉賓竟然是姜青硯和林雪。置頂?shù)墓傩陌咐?,?jié)目組毫不避諱地稱林雪為“姜太太”。
我深吸口氣,給姜青硯打去了電話?!拔??”我心跳漏了一拍,這是林雪的聲音。
“姜青硯呢?把電話給他?!薄扒喑帋殞氉鰴z查去了,你有什么事嗎?
”林雪宛若女主人一般的口吻,刺得我耳膜發(fā)痛。我沒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下午三點,
姜青硯才帶著滿身消毒水味回來?!巴裢?,你聽我解釋,綜藝都是節(jié)目組炒作。
”我看著他袖口干涸的奶漬,指甲掐進掌心:“昨天說好的澄清緋聞,開除林雪,
都是騙人的謊話嗎?”我把節(jié)目組的官宣頁面放大,海報上姜青硯抱著兩個孩子,
另一只手?jǐn)堉盅┑难?。兩個人含情脈脈地對視,像極了幸福的一家四口。
我喉嚨發(fā)緊:“你所謂的斷干凈,就是讓全世界都知道林雪才是‘姜太太’?
”“不是這樣的!婉婉,這個綜藝是我經(jīng)紀(jì)人接的,如果違約要賠付天價違約金。
”姜青硯急忙解釋,怕我不信還調(diào)出自己跟經(jīng)紀(jì)人的對話。聊天記錄里,
是密密麻麻的“必須接”“違約經(jīng)賠不起”。我忽然就想起十年前他剛?cè)胄袝r,
我們擠在破舊的沙發(fā)上,他攥著我的手說“再也不讓婉婉受委屈”。那時他眼底熾熱,
字字真誠。而如今,這些承諾估計早已在金魚獎后臺就被他遺忘。
“所以違約金比我們十年的感情都重要?
”我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居然還在自欺欺人,覺得你真的會為了我放棄一切。
”他伸手想抓我的手腕,動作間碰翻了茶幾上的相框。那是我們的合照,
當(dāng)初結(jié)婚在民政局門口拍的。“婉婉,我發(fā)誓,等綜藝結(jié)束我一定會公開澄清,
你別鬧了好不好?”心里涌上無力,我只是想要一份尊重,在他眼里卻成了無理取鬧。
“姜青硯,”我忽然平靜下來,聲音堅定:“我們離婚?!彼拿济查g皺起,“不行!
婉婉,我不同意離婚!”我默不作聲,伸手想將相框扶起來,一摸才發(fā)現(xiàn)玻璃全碎了。
原本的動作拐了個彎,我干脆把相框扔進了垃圾桶。姜青硯見我沒回答,
語氣更焦急:“婉婉,我不會和你離婚的!”我盯著垃圾桶里破碎的相框,
一如我們破碎的十年婚姻,“姜青硯,我們好聚好散吧。”姜青硯急得眼睛都紅了,
“違約金我會想辦法,明天我就開記者會澄清,把林雪和孩子都送走。
”他說著就拿出手機聯(lián)系經(jīng)紀(jì)人,可電話接通后對面“喂”了好幾聲也不見他開口,
電話最終傳來忙音。姜青硯無力地放下手機:“婉婉,給我三個月好嗎?
等綜藝結(jié)束……”他話音未落,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林雪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出來:“青硯,
寶寶突然抽搐了,醫(yī)生說情況很危險。”姜青硯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有掙扎、愧疚,還有掩飾不住的焦急。他喉結(jié)滾動,
卻只擠出一句:“我必須去醫(yī)院?!遍T被重重關(guān)上,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看著他慌亂的背影,突然自嘲的笑了。全網(wǎng)都在歌頌他的深情,卻沒人知道,
我才是那個真正的姜太太。而他所謂的“斷干凈”,根本敵不過嬰兒的一聲啼哭。
我平靜地回房收拾東西,衣柜里他的西裝還掛在原位。而那條我織了三個月的圍巾,
被擠在角落生了灰。將行李全部收好后,我聯(lián)系律師擬離婚協(xié)議。在床頭柜翻證件時,
看到一個筆記本,扉頁是“姜太太心愿清單”。里面全是我們剛結(jié)婚時,
姜青硯笑著給我許下的承諾。我翻到最后一頁,上面還有姜青硯寫下的話?!就裢?,
等我拿了影帝,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劇本里最閃耀的女主角】而現(xiàn)在,
他的獎杯陳列在客廳,我卻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失去了。淚水漸漸模糊視線,
我將筆記本放回原處,開車去了律師事務(wù)所。拿到離婚協(xié)議后,我又去醫(yī)院找姜青硯簽字。
我在導(dǎo)診臺報上他的名字,說自己是姜太太。護士語氣惡劣地罵我腦子有病,
說做三的女人都該死。我瞬間怔愣在原地,最后說自己是姜青硯請的護工,
她才帶我去了高級病房,里面只有林雪一個人。我本想轉(zhuǎn)身就走,卻被林雪叫?。骸皽赝瘢?/p>
你急什么?”她慢條斯理搖晃嬰兒床,“青硯去繳費了,你既然來了,不如坐下聊聊?
畢竟十年夫妻,總該有個體面的告別。”我攥緊掌心,
看著面前這個跟了姜青硯多年的女助理,“林雪,你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算計的?
”林雪譏笑一聲:“算計?溫婉,你把我說的太不堪了。我不過是在合適的時機,
抓住了屬于自己的機會而已?!彼闷鹗謾C,點開一條熱搜:“你看,
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在期待我這個姜太太的亮相,而你,是那個破壞我們家庭的第三者。
”我看著那些顛倒黑白的評論,心不可抑制地痛,“你很得意?”林雪抱著孩子走到我面前,
吐出的話帶著惡意:“不然呢?”走廊響起腳步聲,林雪突然高舉著孩子砸下。“林雪,
你瘋了!”我下意識伸手去接,下一秒?yún)s被一股巨力從身后推倒在地?!皽赝?!你干什么!
”姜青硯滿臉怒氣,接住了哭鬧不止的嬰兒。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林雪就撲到他身上哭得肝腸寸斷:“青硯,還好你來了,
不然寶寶就被她摔死了……”姜青硯將林雪護在身后,目光冷得像冰:“婉婉,
你太讓我失望了?!彼麚炱鸬袈涞碾x婚協(xié)議,“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故意來醫(yī)院鬧事,
就為了逼我離婚。”我扶著腰緩緩站起,喉嚨發(fā)緊:“姜青硯,你連問都不問就定罪?
”林雪抹著眼淚,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哽咽:“青硯,婉婉可能是一時糊涂,我們別追究了。
”我死死盯著姜青硯,試圖從他眼里找到一絲信任和猶豫,可看到的只有冷漠和憤怒。
我心底一片悲涼,原來在他眼里,我竟成了一個不擇手段的惡人。
他懷里的孩子突然哭得更大聲,姜青硯急忙抱著孩子去找醫(yī)生。他沒有看見,
林雪用力掐孩子的動作?!斑B親生孩子都下得去手,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
”林雪滿不在乎地開口:“摔死了又怎樣?反正還有一個,我要的是姜青硯的心,不是累贅。
”我渾身發(fā)冷,林雪的狠絕徹底打敗了我的認(rèn)知。她輕輕拍著剩下的那個孩子,
臉上還掛著扭曲的笑。仿佛剛才的惡行,只是一場無關(guān)痛癢的游戲。我忍住胃里的翻涌,
正要離開,姜青硯的父母從病房外闖了進來?!皽赝瘢阍趺催@么狠心!
”謝母的聲音尖銳刺耳:“我們家青硯對你不好嗎?你居然敢殺他的孩子!”我還未解釋,
謝父就將手里的雞蛋全砸向我。粘稠的蛋液從頭淋到腳,額頭被鋒利的蛋殼刮出了血口子。
“沒想到你這么惡毒!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對青硯的骨肉下手!”謝父怒罵。
此時的謝母已經(jīng)抱起了剩下的孩子,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哎喲,我的乖孫孫。
”她又扭頭惡狠狠看向我,“溫婉,你現(xiàn)在馬上給林雪道歉!”我深吸口氣,盡力保持冷靜,
“爸,媽,你們聽我解釋……”“閉嘴!”謝母打斷我:“別再叫我們爸媽,
我們沒有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兒媳!當(dāng)初就不該讓青硯娶你,趕緊離婚!”這時,
姜青硯從急診室回來,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涼?。骸巴裢?,我都說了等我三個月,
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做?”我看到他眼底的怒氣,突然就笑了,笑聲里滿是悲涼。
我把離婚協(xié)議遞給他:“簽了吧,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苯喑幩浪蓝⒅?,
“你想好了?”“你不是要保護林雪和孩子嗎?正好,我退出。
”我抹掉決堤的眼淚:“以后你的人生,再也不需要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姜太太?!薄昂?!離!
”姜青硯奪過筆用力簽下名字,將離婚協(xié)議狠狠拍在桌上。離開醫(yī)院,
我直接驅(qū)車回去拿行李。剛開過紅綠燈,整個車身突然被撞飛狠狠沖進護欄。
我眼前模糊一片,額頭上留下腥熱的鮮血?!皣K嘖,這身段,姜青硯那小子真有福氣。
”撞我的光頭男掐住我滲血的下巴:“早知道有這等尤物,老子連買兇錢都不收。
”我忍痛掏出手機,按下緊急聯(lián)系人。電話很快接通,
可傳出的卻是林雪甜膩的聲音:“青硯在哄寶寶呢,你有什么事晚點再說吧。
”還沒等我說話,姜青硯冰冷的聲音傳來:“沒什么事就別打了,我現(xiàn)在很忙。
”電話里的忙音像催命符,我再打過去,這次直接被掛斷。手機掉落的瞬間,
我的心仿佛也跟著掉進了無盡深淵?!皠e白費力氣了,沒人會管你的死活。既然沒撞死,
那讓老子好好玩玩?!惫忸^男將我拖出了車外,油膩的手撕開我的衣領(lǐng)。我死死咬住嘴唇,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千鈞一發(fā)之際,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從車上沖下來,
手里拿著棒球棍狠狠砸向光頭男。光頭男發(fā)出痛苦的悶哼,倒在地上抽搐。下一秒,
一件帶著冷香的西裝外套裹住了我。男人將我輕柔地抱起,聲音有些慌亂:“別害怕。
”我想睜開眼睛看清是誰,卻抵不住腦袋的劇痛,昏了過去。再次睜開眼,
我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床頭擺著新鮮的百合?!靶蚜??”低沉的男聲從門口傳來。
我聞聲看過去,是一張英俊的帥臉,跟A市赫赫有名的浪蕩公子宋天馴對上了號。
他在A市是出了名的張揚,豪車上的女伴換得比衣服還勤。圈子里的各種宴會,
但凡有他到場,必然成為全場焦點。姜青硯的多部電影,背后都有他家的投資。
上周他在巴黎和嫩模同游的熱搜還霸榜了一周。“再晚點,
你這條命可就交代在那混蛋手里了。”他走過來,手指輕輕碰了碰我額頭上的紗布,
“疼不疼?”我警惕地看著他,心里有些緊張,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