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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方大哥我好怕,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p>
再度睜眼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病房里。
隔壁床位上躺著委屈慟哭的蘇恬。
方敘白三人圍在蘇恬身邊,見我醒來,目光里全是憤慨。
宋時度率先開腔:
“居然把恬恬騙到流氓頑主面前,害她差點失身,天底下怎么有你這么惡毒的女人!”
我聞言看向莫名多了一身傷的蘇恬,徹底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蘇蓉蓉,你知道得罪我在乎的人,會有什么下場。”
方敘白看著我勾起了唇角。
那笑容我太過熟悉。
我知道,這一定是噩夢的開始。
果不其然。
隔日我便收到了科室的趕人通知。
對方忽然已急癥患者需床位為由,將蘇母趕進(jìn)了走廊里亂糟糟的臨時床位。
是誰在從中作梗,答案顯而易見。
我知道方敘白在逼我求他。
可如果就此認(rèn)命,我這輩子又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于是我拼了命的找工作,想攢錢為蘇母辦理轉(zhuǎn)院。
可三個竹馬在A城勢力頗大,別說是找個像樣的工作。
哪怕是去廢品站打零工,第二天我都會遭辭退。
然而,不等我從工作中的打擊中回神,又接到了醫(yī)院的緊急電話。
蘇母病情突然惡化,急需進(jìn)行手術(shù)。
我顫著手翻弄口袋,卻發(fā)現(xiàn)連一瓶麻醉的錢都湊不齊。
還是好心的護(hù)士幫我臨時墊付,才讓蘇母順利進(jìn)行了手術(shù)。
“同志,你母親的情況不容樂觀,必須盡快使用特效藥?!?/p>
“......我知道了?!?/p>
離開醫(yī)院后,我顫著手撥通了方敘白的電話。
“求你幫幫我,只要能救媽媽,你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p>
方敘白給了我一個地址,約我晚上見面。
車到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那是A城最奢華的洋人大飯店。
周圍出入的男女清一色著西裝洋裙。
唯獨我一身灰藍(lán)工裝,在他們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你知道這兒一杯水賣多少么?鄉(xiāng)巴佬趕緊滾,別臟了我家道!”
我被服務(wù)員推搡到門邊,腳下沒站穩(wěn),眼看就要從臺階摔下。
下瞬,卻有雙堅實的臂彎將我扶了起來。
救我的男人風(fēng)衣加身,五官鋒利而張揚。
右眼角還橫著道手指長的傷疤,將周身本就肅殺的氣場襯得愈加駭人。
我想起樣板戲里殺人如麻的土匪,忍不住朝后退了幾步。
誰知對方說了句好巧。
低沉的音色令我瞬間覺察,此人正是那天遞給我手帕的好心路人。
我緊張的心情瞬間放松。
“謝謝你同志,請問......你知道這個包間在哪兒么?”
男人看罷方敘白給我的房間號后,墨眉蹙了起來。
“你確定是要去這兒?”
“......對?!?/p>
對方將我?guī)У侥康牡亍?/p>
包間在地下二層,一個很不起眼的角落。
從前,方敘白也曾將我關(guān)在類似的密室里過。
想起那些慘遭蹂躪欺辱的畫面,我渾身打顫。
大概是我的恐懼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男人褪下手串戴到了我腕間。
“如果遇到威脅,就把這個拿給服務(wù)員看?!?/p>
我低頭一瞧,發(fā)現(xiàn)那是串佛珠。
尚好黃檀木雕刻的,即便我不懂價,也知道它絕對不菲。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我去下佛珠想歸還。
誰知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無奈之下,我只能將它塞進(jìn)口袋。
推開包間大門,入目是間極其奢華的會場。
根據(jù)主持人的介紹,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場秘密的地下拍賣會。
“各位,最后一件商品登場了!”
隨著主持人話音下落,我頭頂瞬間亮起了一道刺目的白光。
宋時度和牧川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一左一右擋住我去路。
“聽說你最近缺錢,所以哥哥們特意帶你來賺?!?/p>
宋時度說著,猛力將我甩上展臺。
“各位,這女人還是個雛,初夜一千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