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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紅著眼跟著我上了包廂,一眼就注意到落地窗外的好戲。
她咬唇糾結(jié)一會,緩緩開口,“他們......”
我平靜看著她,“你要幫他們求情?”
姐姐連連搖頭,“不是,我是說他們這樣會連累你的?!?/p>
我收斂起眉眼中的冷意,倒了杯紅酒給她。
“行,終于長進了,這些小事我能處理好,別瞎操心?!?/p>
說完,我頓了下,又開口問道:
“怪我沒第一時間下去幫你嗎?”
姐姐抓了抓衣角,搖了搖頭,自責哽咽:“念念,你罵我吧,都是我笨,才保護不了爸爸和姜家?!?/p>
看著熟悉的眉眼,我冷硬的心,稍稍被融了一些,卻也沒說軟話,只是淡淡問:
“誰干的?”
一點都不溫柔的聲音,卻讓姐姐情緒慢慢穩(wěn)了下來。
她大口喝了一口酒,眼底布滿恨意。
“念念,是媽媽給爸爸下的毒?!?/p>
原來,錢春玫在精神病院就和顧清歡爸爸有聯(lián)系。
在對方勸說下,她才假裝服軟回家,暗戳戳從爸爸那要錢,要資源補貼情郎。
后來,我離開家,錢春玫他們就開始不滿足了。
先是把顧清歡帶回家,后是借醫(yī)鬧之手徹底廢掉姐姐的手和名聲。
姐姐從此一蹶不振,出國散心。
顧清歡就以姜家女身份在外游走,很快就勾搭上沈逸凡。
只是他們多少顧忌我,一直沒下狠手。
直到錢春玫無意聽到我爸和我的最后一通電話,誤以為我死了,再沒顧忌。
她故意透露我的死訊,勾姐姐回國。
又假惺惺給兩人做了晚飯,在筷子上抹了毒,想一口氣解決兩人。
誰想到姐姐發(fā)現(xiàn)一切,拿了證據(jù)跑去找沈逸凡求救。
沈逸凡假裝義憤填膺,要在婚禮上揭露真相。
我那白蓮姐姐,就老老實實把證據(jù)全給他了。
之后,就發(fā)生今天這一幕了。
說到最后,姐姐喝完滿滿一杯酒又要倒。
我抬手攔住她,“夠了,還有正事要辦?!?/p>
姐姐笑著撒了手,沒有堅持。
我卻有些不是滋味,松了手,輕聲道:“最后一杯,喝完不能再喝了?!?/p>
姐姐立刻笑了,那笑容和偷腥成功的貓一模一樣。
特助敲了兩下門,走了進來。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資料,眉梢微微挑起。
短短數(shù)月,錢春玫的情人不僅將姜氏集團啃噬得只剩空殼,還打著她的旗號在外瘋狂舉債。
更諷刺的是這人表面對錢春玫深情款款,轉(zhuǎn)頭就在外養(yǎng)著小三、小四。
最可笑的是錢春玫視若珍寶的顧清歡,壓根就不是她的孩子,而是情人與小三所生的孩子。
她的親生女兒早就被拋棄,生死不知。
整件事,從一開始就是一場精心隱瞞的騙局。
我將隨手將報告丟到桌面,指尖無意識在酒杯上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