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自己是操盤手,精心策劃了一場換魂大戲,要把鳩占鵲巢的假千金打回原形。誰曾想,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她,那個在我面前裝小白兔的女人,才是真正的獵人。
我沾沾自喜的換魂,不過是她引我入甕的誘餌。而我的師兄,
他的殘魂成了她滋養(yǎng)魔功的絕佳補品。最可笑的是,我,茅山第一百零八代傳人,
最終竟成了她為自己準備的、最完美的「容器」。這局棋,從一開始我就輸了。 但,
真的就這么結束了嗎?1我以林家真千金的身份重返豪門,推開那扇記憶中模糊的大門時,
迎接我的卻是一張張陌生而又疏離的面孔。林父林母的視線在我身上停留不足三秒,
便急匆匆地越過我,落在我身后那個低垂著頭的“女兒”身上?!扒缜?,你沒事吧?
”林母箭步上前,將蘇晴攬入懷中。我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冒牌貨將臉埋進林母頸窩,
肩膀一抽一抽,裝模作樣地啜泣。“對不起,
媽媽…我沒想到林晚姐姐會突然回來…我、我該怎么辦…”真是好一出苦情戲碼。
我冷眼旁觀這一切,心中冷笑不止。十五年來,我在外流落,
養(yǎng)父母因蘇晴家的間接打壓而死于貧病交加。而這個代替我在林家享盡榮華富貴的冒牌貨,
現在竟然還想在我面前玩弱者人設。林父清了清嗓子,一臉尷尬地走向我:“晚晚,
這些年你受苦了…”“晚晚,你先去樓上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我看著林父不自然的表情,只是點點頭,轉身上樓。回到分配給我的房間,
我望著窗外的月色,掌心無聲地攥緊??粗阊b可憐的樣子,
我差點以為奧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接下來幾天,我開始暗中觀察蘇晴。從她的一舉一動中,
我確信她就是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千金小姐。每當她在長輩面前裝出那副溫柔體貼的模樣,
轉身對傭人呼來喝去時,我都忍不住想笑。就這點道行,還想跟我斗?我茅山道法是吃素的?
我故意在飯桌上提起一些修行界的事,果然,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巧妙地引開話題。
“林晚姐姐這些年在外面一定學了很多,改天一定要教教我呢。”蘇晴笑盈盈地說,
順便往我碗里夾了塊紅燒肉。我微笑接受,內心冷哼。她倒是很會裝。夜深人靜,
我在房間里準備著換魂儀式所需的法器和符箓。茅山秘傳的換魂術,需要一個活體作為容器。
月光下,我看著窗外那只蹲在樹枝上的通體漆黑的流浪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熬褪悄懔恕?/p>
”2月黑風高,林家別墅地下室內,我點燃七星燈,布下換魂法陣。陣中央,
蘇晴被我用符咒捆住手腳,跌坐在在地上?!傲滞斫憬悖也恢滥睦锏米锪四悖?/p>
求求你放過我,我什么都給你!”她慌亂地拉扯著捆住手腳的符咒,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我輕笑一聲,手中朱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別浪費口舌了,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蘇晴抽噎著。“為什么?”我蹲下身,直視她的眼睛,
“因為你奪走了原本屬于我的一切!我養(yǎng)父母死時,你可知道他們連口熱飯都沒得吃?
”我一字一句道出這些年的痛苦與掙扎,蘇晴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但我總覺得她的反應有些奇怪?不對,可能是我多心了。黑貓被裝在特制的籠子里,
冷眼注視著這一切,時不時發(fā)出嘶嘶聲?!艾F在知道怕了?晚了!你欠我的,
今天一并還回來!”我手持桃木劍,開始念動咒語。符紙燃燒,七星燈火搖曳,
一絲絲青色煙霧從蘇晴和黑貓體內緩緩抽離。奇怪的是,蘇晴的“反抗”微弱得可笑,
幾乎像是在配合我的儀式。正常人面對靈魂出竅,不應該拼命掙扎嗎?
一個不解閃過我的心頭,但我很快就被復仇的快感淹沒。靈魂交換的瞬間,法陣光芒大盛,
閃過一道刺目白光。蘇晴的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而黑貓則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隨即眼神變得驚恐而怨毒,活脫脫就是蘇晴平時看我的眼神。成功了!
我將“蘇晴貓”關進牢固的籠子,滿意地看著它徒勞地抓撓籠門?!霸趺礃?,蘇晴?
這滋味不好受吧?”我彈了彈籠子,得意地笑道,“從今往后,
你就在這具身體里度過余生吧。”講真,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是爽文大女主,腳踩惡毒女配,
分分鐘走上人生巔峰。3我將蘇晴“空殼”般的身體安置在她的臥室,
對外宣稱她突發(fā)腦溢血,陷入了植物人狀態(tài)。林父林母聞訊趕回,見到蘇晴的狀態(tài),
悲痛欲絕。“怎么會這樣?醫(yī)生怎么說?”林母緊握著蘇晴的手,淚如雨下。
我遞上偽造的醫(yī)療報告:“醫(yī)生說情況不樂觀,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薄安豢赡埽?/p>
帶她去美國、去瑞士,我不信治不好!”林父聲音嘶啞。我適時遞上一杯溫水:“爸,
我查過了,這種情況全球最頂尖的專家也無能為力。與其讓她在異國他鄉(xiāng)受罪,
不如在家享受親情的陪伴?!睅字芎螅指噶帜附K于接受了現實。而我,
也開始逐漸獲得他們的信任和關注?!巴硗?,這個是我們家祖?zhèn)鞯挠衽澹?/p>
本該在你成年時給你的?!绷指膏嵵氐貙⒁幻遏浯溆衽宸湃胛沂种?。
林母也羞愧地拉著我的手:“這些年虧欠你太多,媽媽會補償你的。
”我微笑接受他們的彌補,心中卻冷笑不已。若不是蘇晴出事,
他們何曾正眼看過我這個親生女兒?每天,我都會去地下室“探望”籠中的“蘇晴貓”。
“蘇晴,你也有今天?”我故意將食盆放在它夠不著的地方,欣賞它饑餓難耐的樣子。
黑貓沖我齜牙咧嘴,眼中閃爍著恨意。然而,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開始注意到一些異常。
“蘇晴貓”的眼神深處,常常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而非純粹的恐懼和憎恨。
幾次我轉身離開時,仿佛聽到一聲輕笑。4我的心思轉向更重要的目標——復活師兄陳默。
夜深人靜,我從床下暗格取出一枚墨綠色的養(yǎng)魂玉,玉內盤旋著一縷微弱的青煙,
這是師兄的殘魂。那個雨夜,魔修偷襲道觀,師兄為護我擋下致命一擊。
他的身體在我眼前化為塵埃,僅存魂魄尚未完全散去時,我拼盡全力將它封入玉中?!皫熜郑?/p>
我找到復活你辦法了?!蔽覍B(yǎng)魂玉貼近額頭,閉眼感受著其中微弱的波動。
蘇晴那副空殼般的身體是完美容器。經過凈化后,里面不存在任何意識,
是現在最適合師兄的肉身。準備完祭品和符咒,我深夜?jié)撊胩K晴的房間。
“這次儀式會讓師兄的殘魂暫居你體內,別怪我?!蔽腋┥韺χ菑埡翢o生氣的臉說道,
“說來你該感謝我,至少讓你這具軀殼還有些價值。”布下法陣,點燃龍涎香,
我著手準備引魂咒。當指尖劃破,鮮血滴落在符紙上時,一陣莫名寒意掠過后頸。
我猛然回頭,只見蘇晴依舊安靜躺著,但面容在燭光下竟顯出詭異安詳。錯覺嗎?
我揉了揉太陽穴,繼續(xù)施法。“魂歸魂,魄歸魄,引靈入體,續(xù)前緣…”咒語響起,
養(yǎng)魂玉漸漸升空,其中青煙如游絲般顫動,似要破玉而出。5養(yǎng)魂玉懸浮在空中,
青煙已開始四散,準備投入蘇晴體內。我心中狂喜,師兄就要回來了!然而,
就在殘魂即將接觸到蘇晴身體的剎那,一道無形屏障突然出現,青煙如撞墻般被彈開。
“怎么回事?”我失聲驚呼。胸口突然傳來劇痛,好像有人從內部將我撕裂。
法陣開始不穩(wěn)定,符紙上的血跡詭異地蠕動變形,養(yǎng)魂玉發(fā)出刺耳尖嘯,
師兄的殘魂不受控制地顫動,有消散的跡象?!安?!”我撲向養(yǎng)魂玉,想要穩(wěn)住師兄的殘魂。
地下室的黑貓籠子里,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不像貓叫,倒像是人的嗤笑。我心中警鈴大作,
看向床上的蘇晴,她的眉頭似乎皺了一下,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動。那一刻,
我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劇本不對?。≌f好的我掌控一切呢?
怎么感覺像是NPC開始主動搶戲了?胸前的符文灼燒般痛楚加劇,
我這才恍然大悟——蘇晴早在我不知情時,在我體內種下了某種禁制!
養(yǎng)魂玉中的青煙已飄散大半,房間溫度驟降,仿佛有無數陰魂在耳邊低語。我猛然意識到,
自己走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局。6我沖進偏屋,那只“蘇晴貓”正懶洋洋地舔著爪子,
見我進來,它竟直起身子,模仿我的語氣說:“林晚啊林晚,
自作聰明的下場就是被現實打臉。”這貓說起人話來就夠詭異了,現在還學我口吻說話!
我強忍著一腳踹飛它的沖動,找出帶回來的茅山典籍。
《茅山秘錄》、《陰陽交泰》、《通靈心法》……我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古籍,
希望找到類似的案例或破解之法。還是找不到方法,看來要回去問一下前輩了。7第二天,
我驅車前往三十里外的青山,拜訪隱居的茅山前輩楊萬里。楊前輩端詳著我,
那雙飽經滄桑的眼睛中閃過一絲驚詫:“小丫頭,你的靈力比上次見面時至少弱了三成。
”“前輩,我最近確實感覺不對勁,就像有什么東西在吸取我的力量?!睏钋拜吰敢凰?,
隨后取出一面銅鏡,讓我照入其中。鏡中的我面色蒼白,周身靈氣渙散,更可怕的是,
一絲絲黑氣正從我體內向外溢出?!澳惚荒撤N陰邪力量侵蝕了。”楊前輩眉頭緊鎖,
“起因應該與你頻繁接觸的事物有關。最近有接觸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嗎?
”我立刻想到了蘇晴的身體和那只貓?;氐搅旨?,我拿出最強的探靈符咒,
小心翼翼地接近熟睡中的蘇晴。將符咒貼近她額頭的瞬間,一股無形的力量猛地將我彈開,
我整個人重重摔在墻上。“咪咪咪~”黑貓不知何時溜進了房間,發(fā)出幸災樂禍的叫聲,
隨后竟用與楊前輩一模一樣的口吻說道:“小丫頭,道行不夠,別瞎折騰了?!碧幃惲?!
我盯著黑貓,它的眼睛里閃爍著人類才有的狡黠。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形成:蘇晴或許根本沒有被換魂,或者說,
被換走的只是她的一部分。而那只貓,很可能只是個幌子,一個障眼法。
8我開始暗中調查蘇晴的過去,從她的社交媒體到高中同學的閑言碎語。表面上,
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富家女,但仔細挖掘,卻發(fā)現了一些無法解釋的“巧合”。
高中時嘲笑她的校花在畢業(yè)舞會上莫名其妙從樓梯上摔下,
癱瘓了;大學里搶了她男友的學姐突然患上了怪病,
至今找不到病因;上個月給她難堪的一位富商,公司突然爆出丑聞,
夜破產……我冷汗涔涔地回想起換魂儀式時的種種細節(jié):蘇晴那微弱得近乎配合的“反抗”,
被迷魂后依舊精準的“求饒”,甚至包括那只貓的表現,都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
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心機和定力?正想著,蘇晴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我轉身,
看見那個本該昏迷不醒的女人正站在那里,眼神清明?!巴硗怼!彼p喚我的名字,
聲音里帶著一絲悲憫和憐憫,“你太執(zhí)著了,有些東西不屬于你,強求只會傷害自己。
”“你到底是誰?”我后退一步,聲音發(fā)顫。她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轉身回到房間,關上門。我以前覺得我是掌控全局的導演,現在才發(fā)現,
我特么就是個臨時演員,臺詞都沒幾句,還隨時可能被刪戲份!蘇晴這女人,
不去演《甄嬛傳》都屈才了。9幾天后,我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剛起床就眩暈差點跌倒,
鏡子里的自己蒼白如紙,眼窩深陷。茅山道法已無法施展,連最簡單的開光術都舉步維艱。
我試圖將師兄的殘魂從養(yǎng)魂玉中取出,尋求幫助。玉中的青煙比以前更加稀薄,
幾乎看不見了。“師兄?”我低聲呼喚,卻只聽見一聲極其微弱的嘆息。這時,
黑貓推門而入,高傲地坐在我面前?!傲滞恚o我弄點吃的,上好的魚子醬,不然……哼哼,
你師兄那縷小殘魂,可就保不住了哦?!彼敛谎陲椀耐{直指我最脆弱的地方。
我攥緊拳頭,卻無力反擊。我恨恨地看著它:“是不是蘇晴控制了你?
”黑貓發(fā)出一陣怪笑:“想知道真相?等你快死那天,我會好心告訴你的。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頭痛,我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雙重靈魂容器陷阱!
茅山秘術中有記載,高階修行者可以將自己的靈魂分成多份,分別寄居在不同容器中。
而蘇晴的計劃,很可能是利用換魂儀式,不僅奪取新的身體,還要吸干我的靈力,
吞噬師兄的殘魂來壯大自己!那只貓,可能只是她分離出來用以迷惑我的一個魂念分身!
就在我思索之際,一陣腳步聲從背后傳來。我艱難地轉身,看見蘇晴正緩緩從床上坐起,
臉上帶著冰冷而詭異的笑容。“林晚,你終于想明白了?可惜,太遲了。你的靈力,
你師兄的殘魂,還有你這副上好的茅山道體,我都要了?!蹦且豢?,
我感覺智商被按在地上反復摩擦。我以為我在第一層,蘇晴在地下室,搞了半天,
人家在珠穆朗瑪峰頂上喝茶看戲呢!10我從朦朧睡夢中醒來,發(fā)現蘇晴站在床前,
姿態(tài)優(yōu)雅而危險。那不再是我熟悉的柔弱女子,而是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黑暗氣息的魔修。
“終于醒了?茅山傳人?”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眼中閃著殘忍的光芒。我掙扎著想起身,
卻發(fā)現全身仿佛被無形的繩索束縛?!皠e費力氣了?!碧K晴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頰,
“呵,不過是我修煉路上的墊腳石罷了。你以為那只蠢貓是誰?那是我分裂出的一縷魂念,
專門用來陪你演戲的?!蔽业纱笱劬?,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霸趺??很驚訝?
”她笑得更加張狂,“我早就知道你會來找我,茅山根基加上年輕體魄,多好的容器啊。
所謂的'換魂',不過是我在你身上種下魔種,逐步蠶食你靈力的開始。而那只貓,
只是讓你放松警惕,消耗你精力的工具罷了?!薄澳銥槭裁匆@樣做?”我咬牙切齒地問道。
“因為你太蠢,太自負?!碧K晴輕笑道,“你送上門來的機會,我怎能不成全你?
”她一揮手,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整個人釘在了床上,我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蘇晴這女人,不去拿諾貝爾文學獎都可惜了!我這輩子走過最長的路,就是她的套路。
說起來,我這點道行,在她面前跟幼兒園小朋友掰手腕似的?!彼叩阶狼埃?/p>
拿起了我的養(yǎng)魂玉,看著里面微弱的師兄殘魂,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這縷殘魂倒是不錯的補品,正好可以用來加速煉化你?!薄安?!”我拼命掙扎,嘶吼著,
“蘇晴!你沖我來!別動他!他已經夠可憐了!
”她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垂死掙扎的螞蟻?!翱上Я?,這么忠心。”蘇晴無視我的哀求,
開始吟誦古怪的咒語。養(yǎng)魂玉中,師兄的殘魂劇烈顫抖,發(fā)出一陣陣凄厲的波動。
我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仿佛親身體驗般撕心裂肺。師兄的殘魂在玉中扭曲掙扎,
像是被烈火灼燒。他所剩不多的意識在蘇晴的魔功下被一點點抽離、撕扯?!澳且豢?,
我真想給自己兩巴掌。什么狗屁復仇,什么狗屁掌控一切,
我就是個引狼入室還把自家看門狗也搭進去的蠢貨!”蘇晴將師兄的殘魂從玉中強行剝離,
獰笑著直接打入我的眉心?!鞍?!”劇痛如電流般貫穿全身,
冰冷而狂暴的力量瞬間涌入我的識海,與我已經衰弱的靈魂激烈碰撞。
師兄殘魂中的記憶碎片洪水般涌來,和我的記憶混雜在一起。
我看到年幼的自己第一次被師父領進道觀,
塊糖果;看到師兄在雨夜為我擋下致命一擊的畫面;看到他嘴唇翕動卻無聲消散的最后話語。
“晚晚,快走……不要管我……她要吞噬我們……”師兄微弱的聲音在我腦海中回響。
“別掙扎了,林晚?!碧K晴的聲音傳來,“很快,你和他就會成為我的一部分,你這身體,
將承載我無上的魔功,成為真正的完美容器?!薄拔乙恢币詾椋灰獛熜帜芑貋?,
我付出什么代價都可以。結果呢?我不僅沒救回他,反而把他推進了更深的火坑。我林晚,
真是茅山派的恥辱,師父要是知道,估計得從棺材里跳出來清理門戶。”在痛苦中,
我終于看清了真相。蘇晴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我和師兄。動物只是幌子,換魂是陷阱。
她利用我對自己的恨,利用我想復活師兄的迫切,一步步將我們引入她的奪舍大計。
我感受到師兄的殘魂在我的識海中迅速消融,他的力量、記憶,
甚至他對我那深沉的守護之情,都在被蘇晴的魔功吞噬、轉化。我的靈力也在加速流失,
身體逐漸被魔氣侵染。每一次心跳,我都能感覺到體內多了一分黑暗,少了一分自我。
蘇晴看著我扭曲的表情,露出滿意的笑容?!案惺艿搅藛??絕望的滋味。很快,
你就不會再有任何感覺了?!彼p手結印,在我身上布下更深層的禁制,要將我徹底煉化。
“那一刻,什么復仇,什么真假千金,都變得不重要了。我只想拉著蘇晴同歸于盡。
我林晚就算是死,也要從她身上啃下一塊肉來!”11在劇痛和絕望中,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身體像是被浸泡在硫酸中,每一寸皮膚都在燃燒。卻在這時,
我感知到師兄殘存的意志并沒有完全放棄,他在用最后的力量,試圖在我識海深處留下什么。
蘇晴猛地皺眉,似乎察覺到了異樣,加大了魔功的力度。黑暗的浪潮涌入我的身體,
我感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被吞噬,身體的控制權也逐漸喪失。我的視線開始扭曲,模糊,
世界變成一片黑暗。就在我即將徹底失去意識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