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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來賓，歡迎蒞臨《浮城迷事》首映特別放映場?！?/p>
司儀的聲音回蕩在影廳。大屏幕上，正片被切換，赫然出現(xiàn)一段我的私密視頻。
我坐在臺下，渾身冰涼。
丈夫顧宸摟著別的女人，拿起話筒，聲音冰冷而嘲諷：
“蘇晚，這樣的‘驚喜’，我準備了很多。接下來在全城各大影院還有三百六十四場排片。
你說......我該把這段‘花絮’，隨機插在哪一場，或者......每一場都加一點呢？”
他要用三百六十五場電影，循環(huán)播放我的恥辱！
我傾家蕩產(chǎn)，一次次包下影廳，只為買回那點可憐的尊嚴。
可他變本加厲，將視頻時長加長，將價格翻倍，將羞辱升級。
直到我忍無可忍，當眾給了他的心上人一耳光。
他卻為了那個女人，將我推倒在地，告訴我：當年的救命之恩，屬于她，與我無關。
而我的更大恥辱，已經(jīng)被他親手，放到了網(wǎng)上......
顧宸，你以為這樣就能摧毀我嗎？很好，我們離婚。我要你，跪著求我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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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來賓，歡迎蒞臨《浮城迷事》首映特別放映場。”
司儀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回蕩在影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
大銀幕上，片頭動畫結束，正片開始。
熟悉的城市街景，男女主角的相遇......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我稍稍松了口氣，也許是我想多了？
然而，當劇情進展到男女主角第一次親密戲時，畫面陡然切換！
原本唯美的鏡頭被一段粗糙、搖晃的視頻取代——那是我在酒店房間里的視頻，而拍攝者......我的丈夫，顧宸。
“嘩——！”
影廳內(nèi)瞬間炸開了鍋，雖然燈光昏暗，我卻能感受到無數(shù)道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帶著震驚、鄙夷、和興奮的探究。
“我操，什么情況？彩蛋嗎？這女主......不是蘇晚嗎？”
“嘖嘖，顧總會玩啊。自家老婆的私密視頻拿來當‘特別驚喜’？”
“難怪息影了，原來是在家修煉這種‘演技’，比銀幕上放得開多了?！?/p>
“這身材......顧總好福氣啊，就是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個眼福繼續(xù)看下去？”
污言穢語像針一樣扎進我的耳朵。
我渾身冰涼，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坐在前排的林薇薇故作驚訝地捂住嘴，依偎在顧宸懷里，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的快意。
顧宸終于側過頭，目光越過人群，精準地落在我身上。
那雙曾讓我沉溺的眼眸，此刻只剩下冰冷的嘲諷和報復的快感。
他拿起座位旁的話筒，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影廳：
“看來大家對這段‘花絮’很感興趣。不過，這是私人藏品，本不該外流?！?/p>
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蘇晚，你應該不希望它繼續(xù)播下去吧？”
他像在談論一件商品，一件可以隨意展示和定價的物品。
司儀適時地開口：“顧總的意思是，如果蘇晚女士愿意包下本場所有座位，我們可以立刻停止放映這段‘意外’，并保證底片銷毀。”
“包場？這VIP廳一百多個座位，一場下來得多少錢？”
“對顧太太來說毛毛雨啦，不過......就怕顧總不止準備了這一場呢？”有人陰陽怪氣地笑道。
顧宸摟緊了林薇薇，對著話筒，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卻字字誅心：“是啊，蘇晚，這樣的‘驚喜’，我準備了很多。這部電影，接下來在全城各大影院還有三百六十四場排片。
你說......我該把這段‘花絮’，隨機插在哪一場，或者......每一場都加一點呢？”
三百六十五場！他要用三百六十五場電影，循環(huán)播放我的恥辱。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幾乎要站不穩(wěn)。
“蘇晚女士，您的決定呢？電影還有八十五分鐘，您還有時間考慮?！?/p>
司儀催促道，語氣帶著職業(yè)性的假笑。
周圍的議論聲更大了，充滿了幸災樂禍和看好戲的意味。
“顧總真是殺人誅心啊?！?/p>
“誰讓她之前在慈善晚宴上，為了跟薇薇搶那條項鏈，讓顧總丟了面子呢？”
“呵，豪門棄婦，活該！”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腥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多少錢，包場?！?/p>
2
“VIP廳共128席，按首映禮特殊定價，每席五萬元，總計六百四十萬?！彼緝x立刻報出價格，顯然早有準備。
六百四十萬，買回一段視頻，買回片刻的安寧。
我閉了閉眼，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刷卡。”
工作人員立刻上前，拿著POS機來到我面前。冰冷的機器貼著我的指尖，仿佛在吸食我的血液。
交易成功的提示音響起，大屏幕上的畫面瞬間切換回了正常的電影情節(jié)。
影廳內(nèi)響起一陣意味不明的抽氣聲和低笑。
“嘖，還真包了。有錢就是任性。”
“六百多萬眼都不眨，不愧是當年的票房女王?！?/p>
“可惜啊，再有錢，也留不住男人的心咯。”
林薇薇依偎在顧宸懷里，柔柔開口，聲音不大卻足夠讓周圍人聽見：“宸哥哥，姐姐也太沖動了，這么多錢......”
顧宸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
“傻瓜，這點錢對她來說算什么？她當年拍一部戲的片酬就不止這些了。讓她花點錢買個教訓也好，省得總是不懂事?！?/p>
他的話像一把鈍刀，反復切割著我的心臟。
我曾以為，我為他息影，洗手作羹湯，收斂所有鋒芒，就能換來他的珍惜。可原來，在他眼里，我所有的付出，都只是不懂事。
我坐在角落里，直到電影結束，燈光亮起，人群散去，都沒有再動一下。
助理小聲提醒我：“蘇姐，我們該走了。”
我麻木地站起身，走出影廳。
剛到門口，顧宸的特助就攔住了我，遞給我一張新的電影票。
“蘇小姐，顧總為您預定了明晚環(huán)球影城IMAX廳《浮城迷事》的觀影席位?！?/p>
特助面無表情地說道，“顧總說，希望您能準時到場，或許......還有新的‘彩蛋’等著您?！?/p>
明晚環(huán)球影城，那是全城最大的影廳，IMAX廳，座位更多，票價更貴。
他果然說到做到，一場接一場。
我接過那張仿佛淬了毒的電影票，手止不住地顫抖。
“告訴顧宸，”我盯著特助，一字一句道，“我會去的?！?/p>
回到空曠的別墅，這里曾是我和顧宸的家。
墻上還掛著我們甜蜜的婚紗照，照片上的我笑靨如花，依偎在他身邊，滿眼都是信任和愛戀。
可如今看來，多么諷刺。
我拿出手機，看著銀行賬戶里的余額。
這些年息影在家，雖然顧宸會給我生活費，但我大部分開銷還是用的自己以前的積蓄。
為了支持他的事業(yè)，我甚至將自己名下的一些投資也轉到了他的公司......
現(xiàn)在，我剩下的流動資金，還能撐過幾場這樣的“電影”。
顧宸，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就因為那場慈善晚宴，我沒有忍讓林薇薇，讓你覺得失了面子嗎？
還是說，你早已厭倦了我，這一切，不過是你逼我離婚的手段？
3
第二天晚上，環(huán)球影城IMAX廳。
巨大的銀幕如同一個冰冷的巨獸，準備隨時吞噬我。
這一次，顧宸沒有親自到場，只有林薇薇帶著幾個小姐妹，坐在最佳觀影區(qū)，巧笑嫣然，像個驕傲的孔雀。
電影準時開始。
這一次，畫面切換發(fā)生在中段，一段長達三分鐘的視頻，比昨晚更加露骨，更加不堪。
背景似乎是在某個海島度假酒店的露天浴缸里......
“顧總這是要把家底都抖出來啊？”
更加肆無忌憚的議論聲浪幾乎要將我淹沒。
林薇薇適時地發(fā)出一聲驚呼，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她卻假裝羞澀地低下頭，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司儀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例行公事的冷漠：“蘇晚女士，IMAX廳共488席，特殊定價每席八萬元，總計三千九百零四萬。請問您是否包場？”
三千九百零四萬......
我的心狠狠一沉。
賬戶里的錢，不夠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屈辱和憤怒幾乎要沖垮我的理智。
“怎么？沒錢了？”
一個輕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是圈內(nèi)一個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蘇大影后要是缺錢，可以跟哥哥說啊，哥哥幫你包了這場，不過......看完電影，你得陪哥哥‘演’一場，怎么樣？”
他猥瑣的目光在我身上流連，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欲望。
“滾。”我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那人嗤笑一聲：“裝什么清高？都被人放出來給大家看了，還當自己是玉女呢？顧宸不要你了，有的是人想要！”
林薇薇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她身邊的幾個小姐妹也跟著起哄：
“就是啊，薇薇現(xiàn)在才是顧總的心頭肉，某些過氣的人就別占著茅坑不拉屎了?！?/p>
“識相點就趕緊離婚，別擋著我們薇薇的路。”
我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能在這里崩潰，不能讓他們看笑話。
“我去趟洗手間?！蔽艺酒鹕?，在眾人玩味的目光中，快步離開了影廳。
鏡子里，我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眶泛紅。
我不是去哭的。
我拿出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我用最快的語速說明了情況。
“......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是我現(xiàn)在需要資金周轉，利息按最高的算，我用我剩下的全部股份做抵押?！?/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女聲：“晚晚，你當我是什么人？談錢傷感情。賬號發(fā)來，需要多少？”
是喬月，我最好的閨蜜，也是圈內(nèi)著名的投資人。
掛了電話，我深吸一口氣，用冷水拍了拍臉，整理好情緒，重新走回影廳。
所有人都以為我落荒而逃了。
林薇薇正和身邊的人說笑，看到我回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司儀看到我，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蘇晚女士，您考慮好了嗎？如果您無法支付，我們只能繼續(xù)放映了?！?/p>
我重新坐回座位，迎著所有或嘲諷、或同情、或看戲的目光，平靜地開口：
“包場?！?/p>
4
“包場？”司儀愣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
林薇薇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她身邊的幾個小姐妹面面相覷，停止了嬉笑。
整個IMAX廳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只剩下銀幕上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蘇晚女士，您確定？”
司儀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詢，目光在我臉上逡巡，似乎想判斷我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刷卡?！蔽抑貜偷?，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硬。
工作人員再次上前，這一次，他的動作明顯遲疑了許多。
近四千萬，不是小數(shù)目。
交易成功的提示音再次響起，像是一記無聲的耳光，扇在所有等著看我笑話的人臉上。
大屏幕上的不堪畫面再次被切換，回到了《浮城迷事》的宏大場面。
影廳里響起細細碎碎的吸氣聲。
“天吶......她真的付了！”
“瘋了吧？為了這點面子，花這么多錢？”
“看來顧總還是低估了她的家底啊......”
“那又怎么樣？看顧總這架勢，就是要跟她耗到底！”
林薇薇的臉色有些難看，但很快又調(diào)整過來，重新掛上那副柔弱無辜的表情，輕輕靠在旁邊一個姐妹的肩上，低聲道：“姐姐真是......何必呢?！?/p>
我沒有理會她拙劣的表演，也沒有去看周圍那些復雜的目光。
電影繼續(xù)放映，但我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直到散場，助理扶著我站起來，我的腿有些發(fā)軟。
走到出口，顧宸的特助又一次像幽靈般出現(xiàn)。
他手里拿著的，不再是一張電影票，而是一疊。
“蘇小姐，”特助依舊是那副沒有感情的語調(diào)，“顧總吩咐，明晚八點，將在本市星輝、萬象、時代、金逸四家影城的旗艦店，同步放映《浮城迷事》?！?/p>
四家影城，同步放映！
我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顧總說，為了方便蘇小姐，您可以選擇只包下一家，看看運氣，其他場次沒有人看。當然，特助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如果您想確保萬無一失，也可以選擇......全部包下?！?/p>
他將那一疊票遞到我面前，像是在展示誘餌。
“四家影城的旗艦店，每家按八百席計算，首映特殊定價，每席三萬元?！彼D了頓，似乎在欣賞我的反應，“總計......九千六百萬。”
九千六百萬！
這簡直是敲骨吸髓！
他知道我剛剛才轉入了資金，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一點點榨干我。
“另外，特助補充道，“顧總還說，這次的‘花絮’，時長五分鐘，內(nèi)容......比前兩次更精彩。希望蘇小姐，不要錯過。”
我死死盯著他，指甲掐入掌心，留下深深的印痕。
“告訴顧宸，我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但我努力控制著，明晚，我會準時到的?！?/p>
說完，我沒有接那些票，轉身就走。
回到別墅，我癱倒在沙發(fā)上，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手機響起，是喬月。
“晚晚，怎么樣了？”她的聲音帶著擔憂。
“他還要繼續(xù)。”我疲憊地閉上眼，“明晚四家影城同步，要九千六百萬?！?/p>
電話那頭沉默了。喬月知道我的財務狀況，這筆錢對我來說，幾乎是掏空家底了。
“晚晚，”喬月的聲音變得嚴肅，“你不能再這樣被他牽著鼻子走了這根本就是個無底洞。他就是想讓你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我知道。”我啞聲道，“但我不能讓那些東西流出去?！?/p>
那些視頻一旦擴散，毀掉的不僅僅是我的名聲，更是我作為一個人最后的尊嚴。
“那你想怎么辦？一直這樣買下去嗎？他可以一直放電影，一直加碼！”喬月急道。
“我需要時間。”我深吸一口氣，“喬月，這次......可能真的要麻煩你了，幫我聯(lián)系一下，我名下還有幾處房產(chǎn)和一些收藏品，盡快出手?！?/p>
為了拿回那些東西，我別無選擇。
就算傾家蕩產(chǎn)，我也要跟他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