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賀凜頓時有些頭大,喉結(jié)滾動著壓下那股莫名的煩躁。
他不懂程悅為什么偏偏和簡寧過不去。
但最終,他只是捉住她那只作亂的手笑道:“這怎么能比呢?”
“簡寧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即將成為我的妻子?!?/p>
“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想失去?!?/p>
程悅眼神一暗,顯然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賀凜見此直接扣住她的后腦,讓她的臉貼近自己。
呼吸交纏間,他輕聲道:“別鬧了,婚禮馬上開始了?!?/p>
說到這兒,賀凜突然皺起了眉。
他才想到他一直沒有見到簡寧。
于是他松開了程悅,回頭問助理,“簡寧來了嗎?”
助理搖頭。
賀凜眉頭越蹙越緊,“婚禮馬上開始了,簡寧作為伴娘怎么還沒來?”
眼見他要打電話給簡寧,程悅想起自己做的事,有些心慌,顧不得耍小脾氣,忙拉住他阻攔,“阿凜,簡寧和我說她生病了,今天當(dāng)不了伴娘了?!?/p>
“她生病了?”
賀凜擰眉,“病得重不重?她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呢?”
他說著不顧程悅的阻攔,打開了通訊錄。
程悅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想直接搶過賀凜的手機。
賀凜卻以為她在吃醋,按住了她的手,還笑著安慰她,“乖,我對簡寧只是朋友間的關(guān)心?!?/p>
說著他撥通了簡寧的號碼。
那一刻程悅的心臟狂跳。
可下一秒,手機里卻傳來一道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賀凜楞了下。
程悅卻松了一口氣。
賀凜再次按下?lián)芴栨I的時候,程悅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簡寧可能在休息,別打擾她了?!?/p>
“阿凜,我們的婚禮馬上開始了,先忙婚禮吧?!?/p>
賀凜見她眼里可憐巴巴的祈求,終于放下了手機。
但他還是不放心地對助理吩咐,“你去看看簡寧?!?/p>
賀凜交給助理一張黑卡,“她需要什么藥就買給她,如果病的太嚴重,及時帶她去醫(yī)院。”
助理應(yīng)聲而去后,賀凜才松了一口氣。
可簡寧沒有參加他的婚禮,他到底有些遺憾。
程悅也滿腹心事,心里想著如果東窗事發(fā)該怎么狡辯。
現(xiàn)場賓客越來越多,在司儀的主持聲中,兩人各懷心思地登臺。
可侍者才呈上鉆戒,司儀還沒來得及念詞,紅毯對面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容湛由人扶著進來,聲音幽冷,“恭祝賀少新婚大喜?!?/p>
賀凜感覺到容湛現(xiàn)身那刻,程悅抓著他的手沒緣由地緊了又緊,他下意識握住她發(fā)涼的手指。
“別怕?!?/p>
賀凜側(cè)身低頭安慰程悅,然后他抬眸緊盯著容湛,眼神銳利如刀。
可還沒等他說出什么,就聽容湛又道:“只是賀少貌似不怎么守信用啊?!?/p>
他一雙眼睛同樣陰狠地鎖著賀凜,“說好的我把項鏈讓你,你把簡寧送我?!?/p>
“可現(xiàn)在簡寧不僅踹傷了我的下身,人還不見了,你說這該怎么收場?”
“簡寧踹傷你的下身?”
賀凜聞言臉色大變,他松開程悅,大步走到容湛面前,扯住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你又對簡寧出手了?”
容湛不慌不忙地扯回自己的衣領(lǐng)。
“賀少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瞇著眼,似笑非笑,“這次是你主動拿簡寧和我做的交易。”
容湛拿出手機舉到賀凜眼前。
一條消息赫然進入他的眼簾:項鏈送我當(dāng)新婚禮物,簡寧送你。
發(fā)消息的人正是他自己。
“我什么時候給你發(fā)過這條消息?”
賀凜幾乎從嗓子里擠出這句話。
但是他的手還是誠實地掏出了手機,終于在刪掉的信息中找到了這條消息。
瞬間,賀凜的臉色變得鐵青。
他毫無預(yù)料地踹向容湛下身。
“你把簡寧怎么樣了?”
賀凜又一腳踹開扶著容湛的下人,掐上了他的脖子。
容湛疼得冷汗直流,“賀凜,你他媽的有病是嗎?”
容湛帶來的保鏢和婚宴上的保鏢也對峙起來。
現(xiàn)場賓客都被這一變故驚到了。
賀凜掐著容湛脖子的手愈發(fā)用力,聲音宛如地獄修羅,他又問:“你把簡寧怎么樣了?”
“我什么都沒來得及做,她踹傷我就跑了。我找不到她,才來找你要人的?!?/p>
容湛疼得聲音都變得尖銳了起來。
“最好如你所說!”
賀凜甩開了他。
容湛被松開后不斷喘氣,只有一雙眼睛陰狠地盯著他,“賀凜,我不會放過你的!”
留下最后一句話,他被保鏢帶走了。
賀凜沒理他,渾身散發(fā)著冷氣,匆忙給簡寧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可是都沒人接聽。
他又換了別的軟件試圖聯(lián)系簡寧,卻發(fā)現(xiàn)簡寧拉黑了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
賀凜徹底僵住了。
但他很快收斂心神,想起他讓助理去找簡寧了,忙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可助理回他:“簡家別墅緊鎖著,我進不去。而且我還調(diào)查到簡小姐已經(jīng)從賀氏辭職了?!?/p>
賀凜捏著手機的指節(jié)驟然收緊到發(fā)白,他又驚又怒,“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不等助理回答,他又吩咐,“不惜一切代價,盡快查到簡寧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