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绷治姆济奸_眼笑,“這獨家秘方煮出來的茶葉蛋,今天是第一次煮,才剛出鍋不久,肖哥是第一個吃的,您真是個有口福的人?!?/p>
這話讓肖強很受用,他哈哈大笑,“再給我來兩個茶葉蛋。”
肖強呼啦啦地全吃完了,滿意地打了個飽嗝道:“再來四個,不,八個茶葉蛋,我?guī)Щ丶胰ソo家里人嘗嘗!”
他爽快地付了錢,別的老顧客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也有聞著味來的新顧客,肖強摸了摸撐得滾圓的肚子,對其他顧客道:“今天的茶葉蛋是用獨家秘方煮的,味道得是這個?!闭f著,比了個大拇指。
這條街上有好幾家早點店,有賣燒餅油條的,還有賣餛飩水餃的,茶葉蛋的醇香香氣將別的食物味道掩蓋了大半,林文芳早點店里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排起了長隊。
其他幾個早點店的店主看得眼紅,那個什么獨家秘方的茶葉蛋林文芳從哪兒學來的?真有這么好吃嗎?
葉問棠忙得不行,光是店里的幾張桌子,就擦了不下十遍,八點剛過,兩鍋茶葉蛋全賣完了,林文芳對沒買到茶葉蛋的顧客道歉,“不好意思,茶葉蛋賣完了,今天沒有了,明天有,明天肯定有,包子饅頭還有的,要不要來幾個?”
忙完了,林文芳躲在店鋪后面數(shù)錢。
往常林文芳煮一百個茶葉蛋要賣三四天,反正這個天溫度低,茶葉蛋不容易壞,頭天沒賣完的茶葉蛋,第二天煮煮還能繼續(xù)賣。
可沒想到,就在剛剛,不到兩個小時就全賣出去了。
加上包子饅頭和粥,她一共收了七十多塊錢。
林文芳捏著錢,這差不多是她以往三天的收入了。
她在心里算起賬,今天一早上就賣出去了七十多塊錢,這還沒算下午的呢,下午怎么也得有五六塊錢,算下來一天超過八十了。
一天八十,一個月就是……兩千四百塊。
刨去成本,一個月少說也有一千多。
林文芳做夢都沒想過自己的早點店有一天能掙這么多。
她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哎呦”了一聲,這才知道不是夢,嘿嘿笑起來。
葉文棠看到林文芳笑,也知道她為什么這么開心,她想了想,不如就趁著林文芳高興提請假的事?
“老板娘,我想請兩個小時的假出去辦點事,行嗎?”
“行啊,這有什么不行的?”林文芳對葉問棠笑得要多和善就有多和善,她可沒忘了,她之所以能掙這么多錢,可全是葉問棠的功勞。
她拿出兩個肉包子遞給葉問棠,“這兩個包子葉大姐帶在路上吃?!?/p>
葉問棠很明顯的感覺到到林文芳對她態(tài)度的改變,她沒有推辭,接過包子道了謝。
原本葉問棠還覺得自己沒有一技之長,現(xiàn)在她才知道,做飯好吃也是一種特長啊。
她之前的思想真的太局限了,以為她只能去飯店做個廚子或者服務員,可今天看到她煮的茶葉蛋賣得那么好,葉問棠的心里陡然生起了一個想法。
她也可以開店當老板啊。
就像蘇水水那樣,自己擺攤賣衣服,賺的錢都是自己的!
想到這,葉問棠難免內(nèi)心激動。
不過開店是需要本錢的,葉問棠現(xiàn)在沒有錢,她打算在林文芳這里先干著,等攢夠錢了就也找個門面開店。
葉問棠越想心里越美滋滋,渾身都透著輕松,腳下的步子就跟踩在云端上似的。
現(xiàn)在才九點多,張春華不出意外應該在醫(yī)院里上班,所以葉問棠便直奔石橋縣人民醫(yī)院。
以前怕打擾張春華工作,葉問棠很少來醫(yī)院,也就張洋小的時候候,她抱著生病的張洋來找過張春華幾次,知道張春華的辦公室在三樓骨科。
葉問棠從樓梯往上走時,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好下來,其中一個男醫(yī)生叫了聲:“嫂子!”
葉問棠循聲過去,見是徐剛,她笑著打了聲招呼。
徐剛讓另外一個醫(yī)生先走,他猜到葉問棠八成是來找張春華的,但他內(nèi)心里并不希望他們倆和好,面上關切地問道:“嫂子是哪里不舒服嗎?”
葉問棠搖搖頭,“我沒有哪里不舒服,你忙你的,不用管我?!?/p>
“嫂子是來找張哥的吧?”徐剛好不容易才和葉問棠獨處,自然不想讓葉問棠就這么走了,“張哥現(xiàn)在不在辦公室。”
葉問棠問:“他在哪里?”
“在手術室那邊,估計還要半個小時才能結束,要不嫂子跟我去辦公室等吧?!?/p>
“不用不用,我隨便找個地方等就行?!比~問棠哪好意思打擾徐剛工作,急忙擺手。
“我們上下樓住著,十幾年的鄰居了,嫂子跟我客氣什么。”徐剛說著,便引著葉問棠往三樓走。
葉問棠只能跟了上去。
骨科醫(yī)生辦公室里這會兒沒其他人,徐剛拉出一把椅子讓葉問棠坐,而后又去給葉問棠泡了杯茶。
葉問棠有些不好意思,說起來她和徐剛也沒有太熟,沒想到徐剛會對她這么熱情。
徐剛絕口不提葉問棠和張春華吵架、葉問棠被氣到離家出走的事,而是說起了醫(yī)院里發(fā)生的一些趣事。
葉問棠剛開始還有些局促,不一會兒就被張春華說的趣事給逗笑了,整個人也放輕松了不少。
張春華回到辦公室時,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幕。
葉問棠和徐剛面對面坐著,徐剛唾沫橫飛的說著什么,葉問棠坐在那聽著,時不時的露出笑容。
她笑時,那雙大眼睛會彎成月牙形狀,牙齒潔白瑩亮,宛如皎潔的貝殼,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松弛感和舒適感,那張張春華早已看膩甚至有些厭煩的大餅臉,此時竟順眼了不少。
張春華卻覺得有一股無名的妒火在體內(nèi)燃燒起來,尤其葉問棠在看到他時,笑容一下子凍結。
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對著他就是這么一副死人臉,她到底知不知道誰才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