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和男主許牧凱成了青梅竹馬。他為了我不惜違抗小說世界的規(guī)則,不去寵愛女主,
反而愛上了我這個惡毒女配。每次對我好,他都會受到世界規(guī)則的懲罰。他卻說就算死,
也只會娶我一個人。可在婚禮上突遇天花板塌陷的事故時,
上一秒還對我滿眼愛意的許牧凱一把推開我,奔向了不遠處的一個女孩:“芷萌,小心!
”掉落的天花板重重砸在我身上,但我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只死死地盯著那個女孩。芷萌,
是書中女主的名字。1許牧凱惶恐的呼喊在我耳畔炸響。鮮血從我頭頂汩汩涌出,
可我顧不上疼痛,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隨著他的身影。他緊緊將葉芷萌擁在懷里,
平日里沉穩(wěn)冷靜的臉上滿是慌亂?!败泼?,是不是腿摔疼了?再堅持一下,
我這就送你去醫(yī)院!”我傷口處的血越流越多,忍著疼痛輕喊:“老公……救,
救我……”然而,近在咫尺的許牧凱卻根本沒看見我。他焦急地抱著葉芷萌往門外跑去,
邊跑邊大聲呼喊:“有人受傷了,快叫救護車!”看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我如墜冰窖。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我的丈夫竟然丟下我,抱著另一個女人離開了。周圍的人亂作一團,
根本沒人顧及到我。我被沉重的天花板死死壓住,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
就在快要暈厥過去的瞬間,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求婚那天的場景。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
許牧凱拿著戒指單膝跪地,眼神里滿是愛意。“我才不信什么命運,我只知道,
你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蹦且豢?,我堅信我們會攜手走過一生。但沒想到如今,
他竟然為了別的女人毫不猶豫地丟下了我。我不明白,難道劇情的力量如此強大,
注定無法改變嗎?眼前一黑,我徹底陷入昏迷。當我再次恢復意識時,
已經躺在了醫(yī)院病床上。耳邊傳來閨蜜夏璇帶著哭腔的呼喊:“醫(yī)生,病人醒了!
”她紅著眼眶,滿臉心疼地看著我:“你這個傻丫頭,怎么傷得這么重!”這時,
護士帶著一個年輕的醫(yī)生匆匆趕來。那醫(yī)生看起來還很青澀,胸前掛著的實習標志格外醒目。
夏璇見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怎么是實習醫(yī)生?許牧凱呢?他身為主任醫(yī)師,
自己老婆受了這么重的傷,他跑哪去了?”小護士一臉尷尬,
支支吾吾地說:“許醫(yī)生召集了所有主任醫(yī)生去給葉小姐會診了,我找過其他主任醫(yī)師,
都說沒空?!薄笆裁矗俊毕蔫瘽M臉的難以置信,“你有跟他們說沈樂瑜身受重傷,
必須馬上醫(yī)治嗎?”“說了?!毙∽o士無奈地說,“許醫(yī)生說……葉小姐摔傷了,她身子弱,
怕落下病根,所以要那些專家?guī)退煤脵z查身體?!蔽胰鐗嫳?,渾身冰冷。曾經,
我和許牧凱是圈子里人人羨慕的恩愛夫妻,所有人都知道,他對我疼愛有加。
有一次我被人綁架,是他孤身一人前往,用自己的性命換我平安。哪怕被打得頭破血流,
他也始終將我護在身下??扇缃?,他卻對我視若無睹。甚至明知我身受重傷,
還將所有的主任醫(yī)師都調走。我的心仿佛被撕裂成了無數片,身體上的疼痛瞬間蔓延,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心率監(jiān)測儀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安缓?,病人的情況很危急,
必須立刻手術!”我被推進了手術室,這場手術,整整持續(xù)了十個小時。醫(yī)護人員進進出出,
病危通知下了一次又一次。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回到了病房。
夏璇一臉心疼地看著我:“你終于清醒了,感覺怎么樣?”我渾身疼痛難忍,
下意識地想問許牧凱有沒有來看我,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知道,問了也是自討沒趣。
夏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氣惱地說:“那個渣男在葉芷萌病床前守了一天一夜,
一次都沒有來看過你,真不是東西!”她自覺失言,頓了頓,
又說:“高級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也許許牧凱他沒聽到護士的話,我去找他問清楚!
”我虛弱地搖了搖頭:“不必了,他來不來都無所謂。”這次的事情,讓我徹底清醒過來。
我跟許牧凱之間,該結束了。下午的時候,我靠坐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隱隱約約聽到兩個年輕的小護士在小聲交談?!罢娴暮昧w慕葉小姐,
許醫(yī)生那么帥還那么愛她!”“是啊,葉小姐只是摔出一道小傷口而已,
整個醫(yī)院的好醫(yī)生都給她看病去了,也太興師動眾了吧!”“哎,沈小姐也挺可憐的,
要不是她命大,早就死了,許醫(yī)生平時多喜歡她啊,一出事,
他卻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的妻子了?!眱扇说穆曇魸u漸遠去,我苦笑一聲。
我一直都在等許牧凱來見我,聽他親口告訴我他愛上了別人,聽他親口說要離婚,
亦或是一個解釋??晌胰f萬沒想到,他竟然完全沒有想起我。既然如此,
那我就當那個主動放手的人吧。我找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然后發(fā)消息給許牧凱:“我們離婚吧?!辈痪?,許牧凱的消息發(fā)了過來:“樂瑜,
我知道你在因為婚禮上的事情生氣,可芷萌是我們醫(yī)院大股東的女兒,他拜托我多照顧芷萌,
我當然不能拒絕,你不要發(fā)脾氣提離婚好不好?”“昨天我本來想跟你當面說清楚,
可是去你公司找你發(fā)現你不在?!薄拔疫@幾天工作比較忙,等過段時間我來找你賠禮道歉,
再重新準備一場更盛大的婚禮,你就不要再生氣了?!蔽也铧c被氣笑。
他居然完全不知道我受了重傷,甚至差點沒命!他還覺得我是因為吃醋才跟他提離婚。
這簡直太可笑了。放下手機后,我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下。這一次,
我對許牧凱算是徹底失望了。因為這次的事故,我的身體落下了病根。還好,
我手上有合作伙伴送的上好的養(yǎng)生中藥??晌疫€沒來得及松口氣,
許牧凱手下的實習生就找來了。他一臉為難,眼神閃爍地看著我:“師母,老師之前說,
葉小姐身體不好,想用您手上的中藥來調理身體……”我動作一頓,心中一片悲涼。
葉芷萌在許牧凱心里,竟然如此重要。我受了重傷,正需要這些湯藥來調理身體。
而他卻想搶走送給葉芷萌!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沒有,為什么非要跟我搶?我沉下臉,
語氣生硬:“我需要這些中藥來調理身體,他要是想要,就讓他親自來找我拿。
”實習生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沒過多久,葉芷萌推開我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她穿著寬大的病服,身形瘦弱,透著一股楚楚可憐的氣息??烧f起話來,
卻毫不留情:“沈樂瑜,是牧凱哥讓我來的,把東西給我吧,我需要它來調理身體。
”我冷冷道:“我的東西,憑什么給你?”“就憑我是牧凱哥心心念念的人。”她望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我費盡心機才弄塌了那酒店的天花板,可惜啊,你命大,
這樣都弄不死你!”我心下一沉,原來那場事故竟是她蓄意為之!“你不怕我報警抓你嗎?
”葉芷萌一臉不屑:“你有證據嗎?”“實話告訴你吧,從見到牧凱哥的第一眼起,
我就知道他是我一直在等的那個人!”“而他也清楚,我是他生命中的女主角,他非我不可!
”她斜睨了我一眼,撫摸了下還不太顯懷的肚子。“實話告訴你,我懷孕了,是牧凱哥的。
”“你跟牧凱哥在一起這么久都沒有懷孕,怕是夫妻生活不太和諧吧。不過也正常,
都這么多年了,就算再好吃也吃膩了,難怪牧凱哥說牽著你的手就像左手牽右手。
”她竟然和許牧凱發(fā)生了關系,還有了孩子!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我死死地盯著面前得意洋洋的葉芷萌,一字一頓道:“當小叁很值得驕傲嗎?”“整個醫(yī)院,
誰不知道我才是許牧凱的妻子,要是我告訴別人,說你就是破壞我婚姻的小叁。”“你說,
你和你的牧凱哥哥會不會像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喊打?”葉芷萌的笑容僵在臉上?!澳愀?!
你不怕牧凱哥生氣嗎?”我冷笑一聲:“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比~芷萌憤恨地瞪了我一眼,
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她剛出門,正好碰到回來的許牧凱。她瞬間蹙起眉頭,哭得梨花帶雨。
“牧凱哥,醫(yī)生說那邊病房里的病人手里有很好的中藥材料可以養(yǎng)生,對我身體有益。
”“我只是想問問那人的中藥是在哪里買的,可她不肯告訴我就算了,
還將我罵了一頓趕出來。”許牧凱頓時沉下臉:“什么人敢這么欺負你,我?guī)湍愠鲱^!
”他拉著葉芷萌,大步流星地往我的病房走?!澳侵兴幹刀嗌馘X,你報個價,我雙倍給你,
但是你,必須跟我的女朋友道歉!”許牧凱攬著葉芷萌,猛地推開了門。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病床上,配合護士清洗傷口的我?!皹疯??!
”許牧凱搭在葉芷萌肩上的手,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彈開,眼神里寫滿了錯愕,
直直撞進我視線里?!澳闶軅??”他皺著眉,表情倒真像那么回事。
可這副模樣看在我眼里,只覺得諷刺得要命。我們可是夫妻啊,
他卻連我傷成什么樣都不清楚?!盎槎Y現場我也在,你覺得我這傷哪來的?”我盯著他,
聲音冷得像淬了冰。那天天花板砸下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別的,本能地撲過去護住他。
要不是有我擋著,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該是他了。許牧凱慌了神,
三步并作兩步沖到我面前,手懸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生怕弄疼我?!皹疯ぃ?/p>
芷萌當時也受傷了,我一時情急……”他急著解釋,可話沒說完,就被我冷笑打斷?!败泼??
叫得可真親熱?!蔽揖驼驹谒媲埃麉s連避嫌都不懂,或者說,根本不在乎。我盯著他,
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看來,你根本沒想起還有我這么個人吧。
”“不是……你經常健身,我一直覺得你身體好,芷萌她身體虛弱……”他支支吾吾,
試圖找補??赡切┕诿崽没实脑?,此刻聽在我耳朵里,卻像一把把刀子,直直戳進我心口。
我捂著胸口,疼得渾身發(fā)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就因為葉芷萌柔弱,我就該被舍棄嗎?
可明明,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承諾要共度一生的人啊。最讓我心寒的,
是許牧凱和葉芷萌,到底什么時候勾搭上的?這幾年,他們來往得這么密切,
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許牧凱得費多大心思,才能一直把我蒙在鼓里?他那些說辭,
說給誰聽,都不會有人信的。我忽然覺得可笑,既然他心里只有葉芷萌,
又何必費盡心思編謊話騙我?他大概忘了,我從來都不是溫室里的花朵,我有自己的判斷力。
我向來要強,從不肯低頭。通宵改方案被搶功,我笑一笑就過去了。被人誣陷剽竊,
我熬夜寫出新方案,用實力說話。就連車禍住院,我也能冷靜應對。可這些天,經歷這些事,
我的淚點低得離譜,眼睛從出事那天起,就沒消腫過。許牧凱太了解我的脾氣了,
見我紅了眼眶,他徹底慌了。他手忙腳亂地掏出紙巾,想幫我擦眼淚,
動作輕得像對待一件易碎品。“樂瑜,你別哭,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吧,別氣壞了身子。
”他聲音發(fā)顫,眼底滿是心疼。我看著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