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我是業(yè)內(nèi)頂尖的整形醫(yī)生,專治各種“見不得人”。但這天,診療室里的女人,
連我都倒吸冷氣。面紗下不是臉,是燒毀的噩夢?!傲_醫(yī)生,我要變成她。
”照片被推到我面前。我瞳孔驟縮——照片上笑靨如花的,是我妻子!
女人抬起布滿疤痕的眼,恨意如冰錐刺來:“羅醫(yī)生,你毀了我,我就毀了你全家。
”“現(xiàn)在,我要用你妻子的臉,讓你日夜對著自己的罪孽!”她陰冷地笑起來,“或者,
你想讓全世界知道,頂尖的羅醫(yī)生是如何把一個病人推入地獄的?”我的血瞬間涼透,
三年前那場被掩蓋的“手術(shù)意外”,終究以最恐怖的方式,索命來了!
正文“為什么一定要變成我妻子的樣子?”我努力壓抑著顫抖的聲音。
“因為這樣你才能每天看著自己的罪孽,”她冷笑,
“看著那張本該被毀掉的臉每天出現(xiàn)在你面前,像一面鏡子,映照出你的丑惡。
”我倒退一步,撞倒了身后的儀器架。尖銳的碰撞聲在診室內(nèi)回蕩,
就像我的心跳一樣急促而混亂?!澳悴荒苓@樣做!這是違法的!”我?guī)缀跏窃诤鸾校?/p>
聲音卻像被掐住了喉嚨一樣嘶啞。她抖動著扭曲的嘴角,
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那你就去報警吧,羅醫(yī)生。
告訴他們?nèi)昵澳闶侨绾卧谑中g(shù)中犯下致命錯誤,又是如何偽造病歷,
把罪責推給了設(shè)備故障。我相信警察和醫(yī)療委員會會對這個故事非常感興趣。
”我癱坐在椅子上,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她掌握了我的命門,我別無選擇。“給我三天考慮,
”我啞著嗓子說,“這種手術(shù)很復(fù)雜,需要時間準備?!彼龑徱曃?guī)酌耄?/p>
點頭:“三天后我再來。希望你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羅醫(yī)生?!彼魃厦婕嗠x開后,
我癱倒在椅子上。辦公室的白熾燈刺痛我的眼睛,我伸手關(guān)掉,讓自己沉浸在黑暗中。
過去的陰影如潮水般涌來。三年前那場手術(shù)本該是例行公事。女患者李玲,35歲,
因車禍面部嚴重受損,需要整形修復(fù)。我有把握做好,甚至有些輕視這樣的“小手術(shù)”。
那天我喝了點酒,手有些抖,但我沒在意。當出血突然增多,手術(shù)陷入危機時,我慌了,
處理失誤,導致她面部燒傷,毀容更甚??只胖拢覀卧炝瞬v,將責任推給設(shè)備故障。
我以為這事就此了結(jié),誰知道今天,那個被我毀了容貌的女人,帶著一張焦黑扭曲的臉,
重新站在了我面前。三天里,我?guī)缀鯖]合眼。我反復(fù)權(quán)衡各種可能:拒絕她,
我的醫(yī)療事故會曝光;答應(yīng)她,意味著我要親手把一個復(fù)仇者變成我妻子的樣子,
這簡直是把利刃架在自己脖子上。我試著聯(lián)系幾個醫(yī)學院同學,
暗示自己可能要面臨一場丑聞,想打探有什么退路。但那些曾經(jīng)稱兄道弟的同窗,
聽出風聲后一個個變得疏遠,只給我冷淡的客套和敷衍的建議。第三天晚上,
我坐在空蕩蕩的診所里,窗外暴雨如注,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是無數(shù)細小的拳頭。
時鐘的指針一分一秒地走著,每一聲“滴答”都像是對我的審判。七點整,她準時出現(xiàn),
依舊戴著那張黑色面紗,雨水從面紗邊緣滴落?!皼Q定了嗎?”她開門見山地問。
我吞咽了一下,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如果我答應(yīng),你能保證不傷害我的家人嗎?
”她歪了歪頭:“我的目標只有你,羅醫(yī)生。我只想讓你每天醒來時,都看到自己的罪惡。
”我深吸一口氣:“那么,我有個條件——手術(shù)必須分幾次進行,每次間隔至少一個月。
這是醫(yī)學上的必要,不是我在拖延時間?!彼湫Γ骸澳阋詾槲也欢t(yī)學嗎?
我這三年一直在研究面部重建手術(shù)。你說得對,分期手術(shù)確實更安全,效果也更好。
我同意你的條件,一個月后開始第一次手術(shù)?!彼x開后,我立刻打電話給妻子林晚,
讓她帶著5歲的兒子去外地母親家住一陣子。我編造了一個診所裝修的借口。林晚雖然疑惑,
但還是溫柔地答應(yīng)了?!耙疹櫤米约海彼陔娫捘穷^柔聲說,“別太操勞?!睊鞌嚯娫挘?/p>
我望著妻子和兒子的合影,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我究竟做了什么?
我親手推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第一次手術(shù)前,我?guī)缀醣罎?。我秘密準備了一筆應(yīng)急資金,
聯(lián)系了國外的同行,為最壞的打算做準備。但我知道,逃跑不是解決之道。她既然能找到我,
就一定有辦法再次找到我。手術(shù)那天,診所里只有我和她。我讓她躺在手術(shù)臺上,開始麻醉。
當針頭刺入她的血管,我的手微微發(fā)抖。就在麻醉藥即將生效的一刻,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記住,羅醫(yī)生,”她的聲音因藥物作用而變得含混,卻依然充滿威脅,“如果你耍花招,
后果自負。”我點點頭,看著她慢慢閉上眼睛。這一刻,
我有了無數(shù)可怕的念頭——我可以讓她永遠不醒來,可以在她的臉上做些手腳,
讓她永遠變不成林晚的樣子。但我不能。不僅因為害怕被發(fā)現(xiàn),更因為我知道自己欠她的。
六小時的手術(shù),對我來說像是六個世紀那么漫長。我的每一刀都精準而痛苦,
我在用自己的技術(shù),一點一點親手毀掉自己的生活。當?shù)谝淮问中g(shù)結(jié)束,
我為她揭開紗布的一角,看到那張開始向林晚靠攏的臉,我的胃部一陣痙攣,幾乎要嘔吐。
“很好,”她看著鏡子,滿意地點頭,“繼續(xù)?!苯酉聛淼膸讉€月,我們又進行了四次手術(shù)。
每一次都讓她的面容更接近林晚,也讓我離崩潰更近一步。我開始酗酒,工作出錯,
變得易怒而神經(jīng)質(zhì)。同事們私下議論我“肯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但沒人知道我的秘密。
我曾試圖通過朋友打探李玲的信息,希望找到什么把柄可以反制她。但我發(fā)現(xiàn),
那個三年前的“李玲”似乎已經(jīng)人間蒸發(fā)——她賣掉了房子,辭去了工作,
斷絕了所有社交聯(lián)系。這三年里,她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復(fù)仇計劃上。這讓我更加恐懼。
第五次手術(shù)前,我收到了林晚的電話。她擔憂地問我為什么這么久不接她,
診所裝修怎么還沒結(jié)束。我編造了更多謊言,聲音卻在顫抖?!傲_軒,你真的還好嗎?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你聽起來很不對勁?!薄拔液芎茫蔽覐娙虦I水,
“只是…工作太累了?!薄澳俏覀兓貋砼隳惆桑〕揭埠芟氚职至?。”“不!
”我?guī)缀跏呛俺鰜淼?,嚇到了她,“我是說,再等等,就快好了?!睊鞌嚯娫挘?/p>
我癱坐在地上。我正在一步步失去我最愛的人,而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最后一次手術(shù)在寒冬臘月進行。外面飄著雪花,診所里卻悶熱得令人窒息。
這次手術(shù)尤為關(guān)鍵——調(diào)整鼻梁和下頜的輪廓,這是使她徹底變成林晚的最后一步。
當我揭開最后的紗布,一張與林晚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出現(xiàn)在鏡子里。
唯一的區(qū)別是那雙眼睛——里面燃燒的是刻骨的仇恨,而不是林晚溫柔的愛意。“完美,
”她輕聲說,用林晚的臉對我微笑,那笑容卻冷得像冰?!艾F(xiàn)在你該滿足了吧?
”我聲音嘶啞地問,“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張新的臉。”她緩緩搖頭:“不,羅醫(yī)生,
這只是開始?,F(xiàn)在,真正的復(fù)仇才要開始?!蔽业男某恋焦鹊祝骸澳阋鍪裁??
”“我會以林晚的身份,闖入你的生活。
我會讓你的妻子看到'自己'出現(xiàn)在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做不該做的事。
我會讓你的同事、朋友、家人都看到'林晚'的另一面?!彼p描淡寫地說,
仿佛在談?wù)撎鞖?,“想象一下,當你妻子發(fā)現(xiàn)全城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她,
而她卻不知道為什么的時候,她會有多崩潰?”“你這個瘋子!”我撲向她,
卻被她敏捷地閃開?!靶⌒狞c,羅醫(yī)生,”她冷笑著后退,“你可不希望警察找上門來吧?
只要我一個電話,你的醫(yī)療事故就會曝光。到時候,你不僅要坐牢,還會賠上全部身家。
你的妻子和孩子,會淪為一個罪犯的家屬,受盡白眼和歧視?!蔽翌j然跌坐在地,如墜冰窟。
她說得對,我已經(jīng)無路可退?!拔易吡?,羅醫(yī)生,”她戴上嶄新的假發(fā),
穿上與林晚風格相似的衣服,“期待我們的下一次見面?!彼x開后,
我像行尸走肉般坐在診所里,直到天明。我知道,最可怕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日子里,恐懼如影隨形。我開始在各種地方“偶遇”那個假林晚。
有時是在醫(yī)院附近的咖啡廳,她會與陌生男子親密交談;有時是在商場,
她會大聲與店員爭吵,引來路人側(cè)目;更多時候,她只是遠遠地看著我,
用林晚的臉對我微笑,那笑容卻讓我如墜冰窟。那雙眼睛里的恨意幾乎能將我焚燒殆盡。
我曾試圖跟蹤她,想知道她住在哪,卻總是在拐角處失去蹤影。她就像一個幽靈,
一個我親手創(chuàng)造的魔鬼。
診室里的手術(shù)刀常常令我產(chǎn)生可怕的念頭——也許我應(yīng)該結(jié)束這一切,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這些念頭讓我更加恐懼自己。我的精神幾乎崩潰。夜里驚醒時,常常渾身冷汗,
仿佛看見她站在床邊注視著我。我不敢告訴真正的林晚,她還在外地,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每次視頻通話,我都竭力掩飾自己凹陷的眼窩和顫抖的雙手?!霸俚葍芍?,”我對林晚說,
“診所的事情就能處理完?!边@個謊言已經(jīng)重復(fù)了無數(shù)次,連我自己都不再相信。
我不敢報警,不敢求助,只能任由這場噩夢繼續(xù)。酒精成了我唯一的慰藉。
開始是下班后的一杯威士忌,后來變成整瓶。我開始大量飲酒,試圖麻痹自己。手術(shù)臺上,
我的雙手不再那么穩(wěn)定。一個年輕女孩來做眼瞼矯正,我差點切過度,
助手驚恐的眼神刺痛了我。工作中的失誤越來越多,病人開始投訴,同事們避而遠之。
我曾經(jīng)輝煌的事業(yè),正在迅速崩塌。有天晚上,我在酒吧喝得爛醉,
竟然在街角看見她和我最好的朋友張明在一起。他們在接吻。我沖過去想揭穿她,
卻被當成醉漢趕走?!傲滞恚憷瞎婵蓱z,”我聽見她用林晚的聲音這樣對張明說,
“他根本不知道我們的事。”我跪在路邊嘔吐,眼淚和胃酸一起涌出。
然而我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雨夜,雨點擊打窗戶的聲音像是某種警示。
我接到林晚的電話,她哭著說有人給她發(fā)了照片,照片上“她”正在和一個男人親密擁吻。
那男人是張明。“羅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聲音因憤怒和傷心而顫抖,
“為什么會有這種照片?是誰在冒充我?”電話那端,我能想象林晚淚流滿面的樣子。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冷汗瞬間浸透襯衫。手機幾乎從我發(fā)抖的手中滑落。
我千方百計想保護的家庭,還是被那個女人的毒手染指了?!奥犖医忉專蔽艺Z無倫次地說,
“這是個誤會,有人在惡作劇…”“惡作???”林晚的聲音陡然提高,“羅軒,
這不是一兩張照片!我的同事、朋友,都收到了類似的照片!有人在有計劃地毀掉我的聲譽!
我現(xiàn)在簡直不敢見人!”電話那端傳來小辰的哭聲,“媽媽為什么哭?
”這孩子純真的聲音像把利刃刺入我心臟。我的世界徹底坍塌。手機屏幕突然一亮,
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享受這一切嗎,羅醫(yī)生?」我知道,
我必須告訴林晚真相了,無論后果有多可怕。"晚晚,聽我說,"我深吸口氣,
"這件事很復(fù)雜,我需要面對面和你解釋。你能...回來一趟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我和小辰明天就回去。羅軒,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掛斷電話后,我頹然倒在沙發(fā)上。明天,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
我既恐懼又莫名地感到一絲解脫——至少,這場噩夢即將畫上句號,無論結(jié)局多么慘烈。
就在這時,診所的門鈴響了。我茫然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