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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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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把你的靈根交給我,我們就能雙修成仙,共享長生。

"趙文昊的眼里閃爍著貪婪的光,他說這話的樣子,就像是在談論今晚的晚餐一樣輕松自然。

云清河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那枚用七彩霞石精心打磨的靈珠在她掌心微微發(fā)著光。

明明只是個不大不小的請求,為何聽起來卻像是一記驚雷,在她心頭炸開。"怎么了?

猶豫什么,難道不相信我嗎?"趙文昊微皺眉頭,眸中閃過一絲不耐,

但很快又換上了那副溫柔的表情,伸手輕撫她的臉頰。"三年了,清河,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云清河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靈識掃過身后山洞中那座靈力匯聚的大陣。確實,

三年來趙文昊一直陪在她身邊,從散修到筑基,一步步向上,從不離不棄。

可為何現(xiàn)在他眼中的溫柔,看起來如此刺眼?"文昊,靈根交出去對我修行會有什么影響?

"云清河問道,聲音很輕,卻隱含著一絲試探。趙文昊眉間閃過一絲不自然,

隨即露出夸張的心疼表情:"傻瓜,我是為你好啊。你的靈根先天有缺,注定修行艱難,

除非通過雙修將靈根暫時交由我保管,否則根本無法進階金丹。你忘了嗎?

半年前你突破時經(jīng)脈寸斷,是我以秘法護住了你的心脈。"云清河轉(zhuǎn)身,

目光落在洞中的靈石上,那些靈石已經(jīng)消耗殆盡,徒留灰白色的石殼。趙文昊說得沒錯,

自己修行時總是靈力不足,仿佛身體里有個無底洞,吞噬著所有靈氣。

若非趙文昊給她找來大量靈石,恐怕早已難以為繼。"清河,你是不是還在猶豫?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待我們雙雙結成金丹,就在仙緣峰上筑起道場,朝夕相對,

共修長生大道。"趙文昊輕聲細語,仿佛在訴說什么天大的愛情。就在這時,

山洞外突然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響,像是有人不小心踢到了石子。云清河眉頭一皺,正欲查看,

趙文昊已拉住她的手腕:"別管那些,可能是靈獸經(jīng)過。清河,時機稍縱即逝,

北斗七星正在匯聚,此時不做,要再等九十年。"云清河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將靈珠遞了過去:"好,我相信你。"趙文昊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迫不及待地接過靈珠。

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靈珠的剎那,云清河突然抽手,靈珠落地,在石面上彈跳了兩下,

滾到了洞口陰影處。"怎么了?"趙文昊臉色一變。"剛才你說,我的靈根先天有缺,對嗎?

"云清河盯著趙文昊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趙文昊不自在地避開她的目光:"是啊,

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可你卻從未解釋過為何每次修煉后,我總感覺靈力被抽走了大半,

就好像……"云清河的話停在這里,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和痛苦。"胡說,

那是你靈根天生缺陷導致的靈力流失,我告訴過你無數(shù)次!"趙文昊聲音突然拔高,

失去了平日的溫和。就在此時,洞口的陰影處傳來一聲冷笑:"流言止于智者,趙文昊,

還要繼續(xù)演這場戲嗎?"一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從暗處走出,手中把玩著剛才滾落的靈珠,

眼神冰冷地盯著趙文昊。"李景逸!"趙文昊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

"青云宗的少宗主怎么會關心我們這些散修的事?""李師兄?"云清河驚訝地看著來人,

這位青云宗少宗主李景逸,曾與她在同一山脈玩耍長大,三年前因宗門變故,

兩人各自踏上修行之路,再未相見。李景逸沒有理會趙文昊,徑直走向云清河,

將靈珠遞還給她:"清河,三年不見,沒想到你會被這種小人蒙騙。

這顆靈珠里封存了你的本命靈識,一旦交出,你此生修為盡廢,而他卻可借此踏入金丹境界。

""放屁!"趙文昊怒喝一聲,"清河,別聽他胡說,他不過是嫉妒我們感情深厚!

青云宗一向看不起我們散修,如今來挑撥離間,用心險惡!"云清河搖搖頭,往后退了一步,

眼神冰冷:"趙文昊,我早該想到的。每次修煉后的虛弱,那些始終無法突破的瓶頸,

你說是我靈根有缺,實際上……是你在吞噬我的靈力,對嗎?""胡說八道!

"趙文昊臉色陰沉,突然出手,一道靈光直射云清河眉心,"既然你不信我,

那就別怪我無情了!"云清河毫無防備,眼看靈光就要擊中她,

李景逸卻在電光火石間擋在了她身前,以袖中飛劍擋下了攻擊。"卑鄙小人,原形畢露了吧!

"李景逸冷笑一聲,劍光閃爍,直逼趙文昊眉心。趙文昊顯然沒料到李景逸出手如此之快,

倉皇躲閃間,一道劍氣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血痕。"清河,此人居心叵測,

我勸你還是跟著我離開!"李景逸一手護住云清河,一手持劍指向趙文昊。

云清河卻冷笑一聲:"李師兄,不必為我出手,我自己能解決。"說罷,

她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猛地捏碎,頓時金光四射,一道道符文在空中凝結成網(wǎng),

將趙文昊罩在其中。"這是……鎮(zhèn)魂網(wǎng)?"趙文昊臉色煞白,

掙扎間發(fā)現(xiàn)自己靈力竟然無法調(diào)動,"你早有準備?""說來可笑,

我這個所謂的'靈根有缺'之人,一年前就已察覺不對,只是一直不愿相信罷了。

"云清河眼中泛著淚光,但神情卻異常堅定,"趙文昊,這三年來,我在無數(shù)個深夜里醒來,

發(fā)現(xiàn)你在我熟睡時偷偷布陣,竊取我的靈力。""我只是……"趙文昊還想辯解。"閉嘴吧,

我一直在等,等你良心發(fā)現(xiàn),可惜,你終究讓我失望了。"云清河打斷了他的話,

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玉瓶,"這里面盛著的,是我這三年來被你偷走的靈力,

我用秘法一點點收集回來的。"趙文昊臉色大變:"不可能!我明明每次都做得天衣無縫!

""天衣無縫?"云清河冷笑,"趙文昊,你可別忘了,在遇見你之前,我雖是散修,

卻也跟隨過真正的高人學藝。你那些三腳貓的手段,也敢在我面前賣弄?"就在這時,

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嬌媚的女聲響起:"文昊,布置好了嗎?

那個賤人的靈根到手了沒?"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走了進來,看清洞中情形后,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蘇靈兒?"云清河看著來人,頓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你們一直是一伙的。"蘇靈兒尷尬地站在原地,隨即冷笑一聲:"怎么了?

難道文昊還不能為我做點事嗎?你一個低賤的散修,也配擁有這么純凈的靈根?

若不是看上你這副皮囊下的靈根,誰會搭理你這種人!""靈兒,別說了!

"趙文昊急忙喝止,但為時已晚。云清河冷笑一聲:"好一個'低賤的散修',我倒要看看,

誰才是真正的低賤之人。"說罷,她猛地將手中玉瓶砸在地上,頓時,

一道道五彩光華涌入她的體內(nèi)。"不!那是我的!那是我的靈力!"趙文昊瘋狂掙扎著,

卻無法掙脫鎮(zhèn)魂網(wǎng)的束縛。一股恐怖的靈壓從云清河體內(nèi)爆發(fā),整個山洞都在顫抖,

石塊從頂部簌簌落下。李景逸一把拉住云清河的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山洞要塌了!

"云清河回頭看了一眼被困在鎮(zhèn)魂網(wǎng)中的趙文昊和蘇靈兒,

眼中沒有一絲憐憫:"一個騙我靈力,一個騙我真心,今日就讓你們同葬于此,

也算是給我三年青春一個交代。"說罷,她隨李景逸一躍而起,沖出了搖搖欲墜的山洞。

身后,傳來趙文昊撕心裂肺的呼喊:"云清河!放我出去!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云清河沒有回頭,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趙文昊,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p>

"第二章山洞崩塌的轟鳴聲在山谷中久久回蕩,塵土飛揚,遮蔽了視線。

云清河與李景逸站在遠處的山崖上,看著那座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洞府變成一片廢墟。"三年,

我在那里待了整整三年。"云清河的聲音平靜,眼神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疲憊與落寞。

李景逸看著她的側(cè)臉,欲言又止。三年前那個活潑靈動的少女如今已判若兩人,青澀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人心疼的堅韌與冷漠。"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云清河突然問道,

目光依舊停留在遠處的廢墟上。李景逸輕嘆一聲:"實不相瞞,我一直在找你。

三年前你離開青云山后,我就派人四處打探你的消息。

半年前終于得知你與一個名叫趙文昊的散修結為道侶,隱居在這幽泉山脈。

"云清河轉(zhuǎn)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為什么要找我?"李景逸避開她的目光,

耳尖微紅:"青云宗現(xiàn)在情況不妙,需要找回所有有潛力的弟子,重振門派。

""只是因為這個?"云清河微微瞇起眼睛,似乎看穿了他的掩飾。

李景逸索性不再隱瞞:"好吧,除了宗門原因,更多的是……我擔心你。你離開得太突然,

連聲告別都沒有。""我當時必須離開,"云清河苦笑,"我明明只是想做一名普通的修士,

可師父臨終前那番話,成了我心頭的負擔。"三年前,她的師父臨終前告訴她,

她的靈根純度極高,乃是萬年難遇的五靈根同修體質(zhì),若能好生修煉,

將來有機會沖擊大乘境界。而這樣的天賦,注定會引來無數(shù)覬覦之人。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選擇離開的,"李景逸恍然大悟,"可你為何不告訴我?

難道不信任我嗎?"云清河搖頭:"不是不信任,而是不想連累你。當時青云宗剛經(jīng)歷內(nèi)亂,

你作為少宗主,背負重任,我若留下,只會給你增添負擔。""胡說,你怎么會是負擔!

"李景逸有些激動,隨即又強壓下情緒,"清河,我一直把你當成……""師兄,別說了,

"云清河打斷了他的話,"現(xiàn)在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趙文昊這三年欺騙了我,

竊取了我大部分靈力,雖然今日我討回了一些,但修為已然大損,恐怕難以回到從前了。

"李景逸聞言面露驚訝:"你剛才不是已經(jīng)取回靈力了嗎?

"云清河苦笑:"那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已經(jīng)被他吸收轉(zhuǎn)化,無法歸還了。不僅如此,

他還在我體內(nèi)種下了噬靈蠱,每當我運轉(zhuǎn)功法,都會有一部分靈力被強行抽走,輸送給他。

""什么?"李景逸大驚,"噬靈蠱是邪道禁術,一旦種下,除非煉制者主動解除,

否則難以根除!等等……"他突然想到什么,"剛才山洞崩塌,如果趙文昊死了,

那這蠱毒豈不是永遠無法解除了?

"云清河冷笑一聲:"所以你以為我會讓他這么容易就死去嗎?那鎮(zhèn)魂網(wǎng)只是暫時困住他,

以他的修為,要脫身并不難。我這是給他一個警告,也是給我自己一個了斷。

"李景逸松了口氣,隨即又緊皺眉頭:"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回青云宗,

"云清河毫不猶豫地回答,"我?guī)煾干霸f,青云宗藏經(jīng)閣有一部《還靈訣》,

或許能解我體內(nèi)的噬靈蠱。"李景逸面色微變:"《還靈訣》確實在藏經(jīng)閣,

但那是宗門至寶,一般弟子無權翻閱。""我知道很難,但我別無選擇,

"云清河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李師兄,你若不愿幫我,我也不怪你,畢竟這是為難你。

"李景逸猛地抓住她的手腕:"誰說我不幫你?只是提醒你要有心理準備罷了。

跟我回青云宗,我一定想辦法讓你看到《還靈訣》。"云清河驚訝地看著他,

眼中閃過一絲感動,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李師兄,你不必為我冒險,我可以自己想辦法。

"李景逸卻堅定地搖頭:"這不是冒險,是我應該做的。清河,這三年來,我一直在找你,

不僅僅是因為青云宗需要你,更是因為……""師兄,別說了,"云清河再次打斷他,

"我現(xiàn)在心如死灰,不想再談什么情愛之事。被趙文昊欺騙的這三年,已經(jīng)讓我明白,

修仙路上,情愛只是負累。"李景逸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但很快又振作起來:"我理解你的心情,不會勉強。但作為師兄,幫你解除蠱毒是我的責任,

這一點你不必拒絕。"云清河看著他,終于點了點頭:"多謝師兄。"兩人正準備離開,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仡^望去,之前的廢墟中沖出一道血紅色的光柱,

直沖云霄。"不好,是趙文昊!"李景逸臉色大變,"他竟然引爆了體內(nèi)積蓄的靈力,

強行沖破鎮(zhèn)魂網(wǎng)!"云清河也變了臉色:"不可能,他哪來這么強的爆發(fā)力?

除非……""除非他還有其他依仗,"李景逸接過她的話,"我們得快走,

他現(xiàn)在一定恨你入骨,不會善罷甘休。"就在這時,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如閃電般沖天而起,

直奔兩人而來,速度快得驚人。"走不掉了,"云清河咬牙道,"李師兄,你先走,

這是我和他的恩怨,不該連累你。"李景逸卻一把將她拉到身后:"別廢話,

我怎么可能丟下你!"說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柄雪白長劍,劍尖直指那道血影。"李景逸,

你敢壞我好事!"趙文昊的聲音從血影中傳來,充滿了瘋狂與怨恨,

"今日不僅要取回屬于我的靈力,還要讓你們兩個一起死!"血影在半空中一個盤旋,

化作趙文昊的形象,但此時的他已經(jīng)面目全非——臉上滿是血痕,雙眼赤紅如血,

全身籠罩在一層詭異的血色靈光中。"趙文昊,你這是走火入魔了?

"云清河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幾乎認不出的男人。趙文昊獰笑一聲:"走火入魔?哈哈哈哈,

你錯了,我這是得道了!靈兒為我獻出了她的全部靈力,讓我徹底突破了瓶頸!

""你殺了蘇靈兒?"云清河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是我殺的,是她自愿獻祭,

"趙文昊瘋狂大笑,"為了我們的愛情,她愿意付出一切,這才是真愛?。〔幌衲?,云清河,

你從來不肯為我付出,只會一味索??!"云清河心中泛起一陣惡心:"趙文昊,你徹底瘋了。

蘇靈兒對你的所謂真愛,不過是你的又一場騙局罷了。""閉嘴!"趙文昊怒吼一聲,

"今天,我要讓你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說罷,他雙手一揮,數(shù)十道血色靈針憑空浮現(xiàn),

如雨般向云清河射去。李景逸反應極快,長劍舞出一片雪白劍光,將所有靈針盡數(shù)擋下。

然而,血針與劍光相撞的瞬間,卻發(fā)出刺耳的爆鳴聲,

一股強大的反噬力道震得李景逸連退三步。"李師兄!"云清河驚呼一聲,正準備上前相助,

體內(nèi)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shù)只螞蟻在啃噬她的經(jīng)脈。"哈哈哈哈,感覺到了嗎?

這就是噬靈蠱的威力!只要我一個念頭,就能讓你痛不欲生!

"趙文昊得意地看著痛苦掙扎的云清河。李景逸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劍勢突變,

由守轉(zhuǎn)攻,一道道劍氣如流星般射向趙文昊。趙文昊不閃不避,任憑劍氣穿透自己的身體,

卻詭異地沒有流血,反而從傷口處溢出絲絲血色霧氣。"沒用的,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普通修士了,"趙文昊狂笑著,"蘇靈兒的獻祭讓我踏入了血修之道,

普通攻擊對我已經(jīng)無效了!"李景逸臉色微變:"血修?那是邪道中的邪道,修煉此道者,

終將靈智盡失,淪為嗜血傀儡!""哈哈哈哈,那又如何?只要能得到力量,

能得到我想要的,變成什么都無所謂!"趙文昊雙眼血紅,神情已經(jīng)完全不似人類,

"云清河,你以為躲在青云宗就安全了嗎?別做夢了,我一定會找到你,取回屬于我的一切!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突然變成一團血霧,如閃電般向云清河撲去。危急關頭,

李景逸一把抱住云清河,從懷中取出一面小旗,猛地一揮。一道金光閃過,

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血霧撲了個空,在空中盤旋幾圈后,重新凝聚成趙文昊的形象。

他仰天長嘯:"云清河!你逃不掉的!我一定會找到你!取回屬于我的一切!

"聲音在山谷中回蕩,久久不散。第三章青云宗,主峰之上。云清河站在闊別三年的宗門前,

心情復雜至極。朝霞染紅了天際,給巍峨的宗門大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師妹,

到家了。"李景逸站在她身邊,輕聲說道。家。這個字眼讓云清河心中一顫。

三年前她離開時,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以這樣的方式回來。"少宗主回來了!

"遠處傳來守門弟子的呼喊聲,緊接著,數(shù)名長老匆匆趕來。"景逸,你終于回來了,

"為首的白發(fā)長老面露喜色,隨即注意到李景逸身邊的云清河,"這位是……""玉陽長老,

"李景逸恭敬行禮,"這是我青云宗失散多年的弟子云清河,如今尋回,

還請長老恩準她重回宗門。"玉陽長老打量著云清河,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云清河?

可是當年滄海真人的關門弟子?"云清河行禮道:"正是弟子。""好好好,

滄海師弟生前最為器重的弟子終于回來了,"玉陽長老笑得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

"我代表青云宗歡迎你回家。"云清河抬頭看著這位慈眉善目的長老,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這一刻,她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女時光。"多謝長老。"她低頭行禮。

李景逸見狀,輕聲道:"玉陽長老,清河師妹路途勞頓,需要休息,可否先安排住處?

"玉陽長老點點頭:"自然可以。就安排在云霧峰吧,那里清靜,適合修養(yǎng)。""多謝長老。

"李景逸再次行禮。安頓好云清河后,李景逸獨自來到了藏經(jīng)閣。此時已是深夜,

藏經(jīng)閣內(nèi)只有零星幾盞燈火。守閣的老者見李景逸進來,驚訝地站起身:"少宗主深夜來此,

有何要事?"李景逸從懷中取出一塊宗主令牌:"我需要查閱《還靈訣》。

"老者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少宗主,《還靈訣》乃我青云宗不傳之秘,即使是宗主,

也需經(jīng)長老會批準才能查閱。""我知道規(guī)矩,"李景逸語氣堅決,"但此事關系重大,

容不得拖延。若有責罰,我一人承擔。"老者看了看他手中的令牌,

終于點頭讓步:"既然如此,請隨我來。"兩人穿過重重書架,

來到藏經(jīng)閣最深處的一間密室前。老者從懷中取出一把古樸的鑰匙,

小心翼翼地打開密室大門。"少宗主,《還靈訣》就在密室正中的玉匣中,請自行查閱。

但切記,不得將其帶出藏經(jīng)閣,更不能抄錄。"李景逸點頭應下,獨自一人進入密室。

密室中央,一個白玉雕琢的匣子靜靜地放在石臺上,散發(fā)著淡淡的靈光。他深吸一口氣,

緩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開玉匣。一卷泛著金光的竹簡呈現(xiàn)在眼前,

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古老的符文,每一個符文都仿佛活物般在竹簡上流動。李景逸凝神觀看,

心中默記每一個細節(ji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東方泛白,他才長舒一口氣,

小心地合上玉匣,離開了密室。"多謝前輩,打擾了。"他向守閣老者行禮。

老者擺擺手:"少宗主不必多禮。不過,《還靈訣》玄奧難明,即使是查閱,

恐怕也難以完全理解。"李景逸點頭:"確實深奧,我只能盡力而為。"回到云霧峰,

李景逸發(fā)現(xiàn)云清河已經(jīng)在小亭中等候。見他走來,她連忙站起身:"師兄,如何?

"李景逸露出一抹微笑:"《還靈訣》我已看過,確實有解除噬靈蠱的方法,

但……""但什么?"云清河緊張地問道。"但需要特殊的靈藥,

其中最關鍵的一味'千年雪靈芝',生長在極北冰原,采集極為困難。"李景逸面露難色。

云清河聞言,臉上的希望之色頓時暗淡下來:"極北冰原?那可是人跡罕至之地,

不僅環(huán)境惡劣,還有無數(shù)兇獸出沒,就算是金丹修士也難以全身而退。

"李景逸輕輕點頭:"確實如此。但是,《還靈訣》中記載,噬靈蠱若不及時解除,

最多三個月就會完全融入宿主經(jīng)脈,屆時就算有靈藥也無法解救了。"云清河咬了咬下唇,

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管有多危險,我都必須去嘗試。畢竟,總比坐以待斃要好。

""清河,"李景逸正色道,"你不必冒險,我會去極北冰原為你尋藥。

"云清河搖頭:"不行,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能連累你。再說,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

體內(nèi)噬靈蠱隨時可能發(fā)作,若是在途中突然發(fā)作,還有誰能救我?"李景逸沉默片刻,

突然說道:"有一個辦法。""什么辦法?"云清河疑惑地看著他。"靈力共享,

"李景逸目光堅定,"我可以與你結成靈力共享的關系,這樣一來,當你體內(nèi)噬靈蠱發(fā)作時,

我可以立刻感應到,并通過共享渠道為你補充靈力,暫時壓制蠱毒發(fā)作。

"云清河大驚:"靈力共享?那可是道侶之間才會使用的秘術!一旦結成,

兩人的靈力將互通互聯(lián),生死與共!李師兄,你瘋了嗎?"李景逸看著她,

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清河,我只是想幫你。這種秘術確實多用于道侶之間,

但也有師徒、兄妹間使用的先例。你我青梅竹馬,情同手足,用此法不算逾矩。

"云清河搖頭:"不行,風險太大。若是在途中趙文昊找到我,通過噬靈蠱控制我的靈力,

你也會受到牽連。""我不怕,"李景逸堅定地說,"清河,三年前你獨自離開,

我沒能保護你。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獨自面對危險。

"云清河看著他執(zhí)著的眼神,心中的拒絕之意漸漸動搖。確實,以她現(xiàn)在的狀況,

單獨前往極北冰原無異于自尋死路。"師兄,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她輕聲問道。

李景逸微笑:"我從未如此確定過。"云清河深吸一口氣:"那好吧,就按你說的做。但是,

若有任何不對,你必須立刻解除共享,保全自己,答應我。"李景逸點頭:"我答應你。

"當天晚上,兩人在云霧峰頂?shù)撵`池旁設下陣法,準備執(zhí)行靈力共享儀式。月光如水,

灑在靈池之上,波光粼粼。兩人盤膝而坐,相對而望。"準備好了嗎?"李景逸輕聲問道。

云清河點頭:"開始吧。"李景逸取出一滴心頭血,云清河也照做。兩滴血懸浮在空中,

在月光的照耀下逐漸融合,化作一顆晶瑩的血珠。"以血為引,以心為橋,共生共死,

靈力相通。"兩人同時念出咒語。血珠在空中化作一道紅光,分成兩半,分別沒入兩人眉心。

一瞬間,云清河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涌入體內(nèi),與她原本的靈力交融在一起。"成功了,

"李景逸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我能感受到你的靈力流動。

"云清河也感受到了這種奇妙的連接,仿佛在她的靈海深處,多了一個溫暖的存在,

隨時準備給予支持與幫助。"多謝師兄,"她真誠地說,"若沒有你,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景逸微笑:"不必言謝,這是我心甘情愿的選擇。"儀式完成后,

兩人開始商議前往極北冰原的計劃。"根據(jù)《還靈訣》記載,

雪靈芝生長在極北冰原的玄冰谷中,那里終年積雪,環(huán)境惡劣,且有冰魄獸出沒。

"李景逸說道。云清河點頭:"聽說過冰魄獸,那是一種極為兇猛的冰系妖獸,

皮毛堅硬如精鋼,普通法器難以傷其分毫。""沒錯,"李景逸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

"從青云宗到極北冰原,最快也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途中要經(jīng)過三個險地:鬼哭森林、無盡沙海和寒冰峽谷。"云清河看著地圖,

面露憂色:"時間緊迫,我們必須盡快啟程。但是,我擔心趙文昊會追來。""不必擔心,

"李景逸安慰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了青云宗的弟子在各處設下警戒,一旦發(fā)現(xiàn)趙文昊的蹤跡,

立刻通知我們。再者,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靈力共享,即使他通過噬靈蠱控制你的靈力,

我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并阻斷。"云清河點頭:"那我們什么時候動身?""明日一早,

"李景逸決定道,"今晚你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次日清晨,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些必需品,

悄然離開了青云宗。為了避人耳目,他們沒有走大路,而是選擇了人跡罕至的小徑。"師兄,

你離開青云宗這么久,宗門事務不會受影響嗎?"行進途中,云清河忍不住問道。

李景逸搖頭:"不必擔憂,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F(xiàn)在的青云宗,有玉陽長老坐鎮(zhèn),

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大問題。"云清河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師兄,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們雖是青梅竹馬,但也僅僅是朋友而已,沒必要為我冒這么大的險。

"李景逸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因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云清河心頭一震,

不知該如何接話。李景逸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轉(zhuǎn)過身來,

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別多想,我們專注于解決眼前的問題就好。"云清河點了點頭,

兩人繼續(xù)前行。一連數(shù)日,兩人風餐露宿,終于來到了鬼哭森林的邊緣。這里樹木高大,

枝葉繁茂,幾乎遮蔽了全部陽光,讓人一踏入就感到陰森可怖。"小心,

鬼哭森林中有許多迷幻類妖獸,它們會釋放幻術讓人迷失方向。"李景逸提醒道。

云清河正要回應,突然臉色一變,捂住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起來。"清河!

"李景逸大驚,立刻蹲下身查看她的情況。通過靈力共享,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云清河體內(nèi)的靈力正在瘋狂流失,像是被什么東西強行抽走一般。

"是噬靈蠱發(fā)作了,"云清河艱難地說道,面色蒼白如紙,"趙文昊,他在動用噬靈蠱!

"李景逸二話不說,立即通過靈力共享的渠道向云清河輸送靈力,試圖抵抗噬靈蠱的吞噬。

一股暖流涌入云清河體內(nèi),緩解了些許痛苦,但噬靈蠱的吞噬似乎越來越強烈。"不行,

他好像察覺到了你的靈力,吞噬得更瘋狂了!"云清河痛苦地說。李景逸咬緊牙關,

加大了靈力輸送的力度:"堅持住,我會一直輸送靈力給你,決不會讓噬靈蠱得逞!

"就在危急關頭,一個冰冷的聲音從森林深處傳來:"云清河,你逃不掉的!我感覺到了,

你體內(nèi)有另一個人的靈力!"李景逸臉色大變:"是趙文昊!他追來了!"云清河強忍劇痛,

掙扎著站起身:"師兄,我們得快走,不能讓他追上!

"李景逸一把扶住她:"你現(xiàn)在這樣怎么走?"說著,他從腰間取出一枚符箓,

貼在云清河額頭上,"這是'鎮(zhèn)心符',可以暫時隔絕外界對你靈力的控制,但效果有限,

最多堅持一個時辰。"云清河感覺體內(nèi)的痛苦稍微減輕了些,勉強能夠行走:"謝謝師兄,

我們快走吧。"兩人剛要離開,一道血影突然從森林深處飛竄而出,擋在了他們面前。

"想走?沒那么容易!"趙文昊的聲音充滿了猙獰和暴戾。他的形象比上次見面時更加恐怖,

全身籠罩在血色霧氣中,只有一雙赤紅的眼睛格外明亮。李景逸擋在云清河身前,長劍出鞘,

劍尖直指趙文昊:"趙文昊,識相的就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趙文昊冷笑一聲:"李景逸,你以為你是誰?青云宗的少宗主?在我眼里,

你不過是個擋路的螻蟻罷了!"說著,他猛地一揮手,數(shù)十道血針再次飛射而出。

李景逸劍光如虹,將血針一一擊落。然而,血針落地后并未消散,而是化作一灘灘血水,

迅速匯聚,形成一個個血色傀儡,朝兩人撲來。"這是'血尸術'!"云清河驚呼,

"趙文昊,你竟然連這種邪術都學會了!"趙文昊狂笑:"為了得到力量,我什么都愿意學!

云清河,今天你跑不掉了,乖乖把我的靈力還給我!"李景逸見勢不妙,

一把拉起云清河的手:"走,我們沖進森林,利用地形甩開他!

"兩人轉(zhuǎn)身就向森林深處沖去,趙文昊緊隨其后,帶著一眾血色傀儡,

如附骨之疽般緊追不舍。第四章鬼哭森林深處,濃霧彌漫,能見度極低。

云清河和李景逸在密林中快速穿梭,身后趙文昊的追擊聲時遠時近。"師兄,

我們甩掉他了嗎?"云清河氣喘吁吁地問道。李景逸搖頭:"恐怕沒那么容易。

趙文昊修煉了血尸術后,感知能力大增,只要有一絲血氣,他就能追蹤到我們。

"兩人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暫時停下休息。云清河靠在石壁上,臉色蒼白如紙:"師兄,

我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即使有你的靈力支撐,也撐不了太久。

"李景逸眉頭緊鎖:"鎮(zhèn)心符的效果即將消失,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片森林,

前往下一個目的地。""師兄,我有個疑問,"云清河抬頭看著他,"趙文昊追得如此之緊,

是不是說明他也知道《還靈訣》的存在?他擔心我們找到解藥,

所以才不惜一切代價追殺我們?"李景逸思索片刻:"很有可能。畢竟,

噬靈蠱是血修一脈的秘術,其解除之法自然也在他們的記載中。不過,

即使他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是極北冰原,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未必能在那種極寒之地生存。

"云清河苦笑:"所以他必須在我們到達極北冰原前攔截我們。""沒錯,"李景逸點頭,

"而且,他可能還有別的目的。""什么目的?""《還靈訣》中記載,

噬靈蠱除了能吸取宿主靈力外,還能作為一種連接,讓施術者隨時掌握宿主的位置和狀態(tài)。

我猜測,趙文昊追擊我們,除了阻止我們解除噬靈蠱外,還想通過這種連接,

找到青云宗的位置,甚至是偷學青云宗的功法。"云清河大驚:"這么說,

我?guī)亓饲嘣谱冢?李景逸安慰道:"不用擔心,我離開前已經(jīng)加強了青云宗的防護陣法,

就算他找到青云宗,也無法輕易闖入。"就在兩人說話間,洞外突然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響,

像是無數(shù)人在哭泣。"是鬼哭聲,"李景逸臉色一變,"這是森林中的迷幻妖獸在釋放幻術,

我們得小心。"云清河點頭,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這是我隨身攜帶的'清心丹',

可以抵抗幻術,我們每人吃一半。"兩人服下丹藥,正準備離開山洞,

一陣血腥味突然撲面而來。"不好,是趙文昊!"李景逸猛地拔出長劍。果然,

洞口處浮現(xiàn)出一團血霧,緩緩凝聚成趙文昊的形象。"找到你們了,"趙文昊獰笑著,

"這次看你們往哪逃!"李景逸二話不說,長劍一揮,數(shù)道劍氣呼嘯而出,直取趙文昊咽喉。

趙文昊不閃不避,任憑劍氣穿透身體,卻只是讓他身上的血霧翻滾了幾下,

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哈哈哈哈,李景逸,你的攻擊對我已經(jīng)無效了!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血肉之軀,而是純粹的血魂!"趙文昊得意地說。李景逸臉色微變:"血魂?

你竟然已經(jīng)修煉到這種程度了?"趙文昊冷笑:"不止如此,我還掌握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比如說,這個!"說著,他雙手一合,猛地分開,

一道血色光波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射向兩人。李景逸來不及閃避,

只能竭盡全力在身前布下一道靈力屏障。血波撞擊在屏障上,發(fā)出刺耳的嘶鳴聲,

屏障在劇烈震顫中迅速龜裂。"師兄小心!"云清河見狀,不顧自身安危,沖上前去,

雙手結印,一道青色光芒從她掌心射出,加固了靈力屏障。"清河,不要勉強!

"李景逸急道。然而為時已晚,云清河這一出手,體內(nèi)的噬靈蠱立刻有了反應。

一股劇痛席卷全身,她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哈哈哈哈,感覺到了嗎?

這就是反抗我的代價!"趙文昊狂笑著,手勢變換,似乎在加強對噬靈蠱的控制。

云清河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全身顫抖不已。李景逸見狀,心如刀絞,

立刻通過靈力共享的渠道向她輸送更多靈力,試圖抵抗噬靈蠱的侵蝕。"沒用的,李景逸,

"趙文昊冷笑,"你們已經(jīng)靈力共享,我通過噬靈蠱吸取云清河的靈力,

同時也在吸取你的靈力!你們兩個,今天都要成為我的養(yǎng)料!"李景逸咬牙堅持,

盡管能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正在快速流失,但他不敢停下,

生怕云清河會因此而受到更大的傷害。就在危急關頭,一陣奇異的笛聲突然從森林深處傳來,

空靈悠遠,似乎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趙文昊臉色大變:"是誰?誰在干擾我?

"笛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急促,仿佛穿透了迷霧,直抵人心。隨著笛聲,

一股清新的氣息驅(qū)散了山洞中的血腥味。趙文昊的身形開始不穩(wěn)定,血霧劇烈翻滾:"該死,

這是什么妖術?"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女出現(xiàn)在洞口,手持一支青竹笛,笛聲不斷。

她看起來十七八歲年紀,面容秀麗,眼神清澈如水。"是藏青!"李景逸驚喜地叫道。

云清河也抬起頭,看向洞口的少女:"她是誰?""青云宗音律峰的天才弟子,藏青。

她的笛音有凈化邪祟的奇效。"李景逸解釋道。藏青對兩人微微點頭,笛音未停,

目光冷冷地看向趙文昊:"邪修,束手就擒!"趙文昊怒吼一聲:"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

也敢管我的事?"說著,他猛地化作一道血光,向藏青撲去。藏青不慌不忙,

笛音猛然高亢起來,音波如實質(zhì)般形成一道屏障,將血光彈開。同時,

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符箓,輕輕一甩,符箓化作一道金光,直射趙文昊。"鎮(zhèn)邪符!

"趙文昊驚恐地大叫,拼命躲閃,卻仍被金光擦中,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

身上的血霧被金光灼燒出一個大洞。"趙文昊,你還敢追來?"藏青冷冷地說,

"玉陽長老早就預料到你會追殺景逸師兄和清河師姐,所以派我前來助陣。

"趙文昊捂著傷口,神情猙獰:"青云宗的小丫頭,今天算你走運,等我恢復過來,

一定要讓你們青云宗上下都為此付出代價!"說完,他化作一團血霧,迅速消失在森林中。

藏青收起竹笛,快步走到兩人身邊:"景逸師兄,清河師姐,你們沒事吧?

"李景逸勉強站起身:"多謝藏青及時趕到,否則我們真的危險了。

"藏青搖頭:"是玉陽長老的安排,我只是奉命而來。長老說,你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

單憑你們兩人恐怕難以完成任務,所以派我來協(xié)助。

"云清河虛弱地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藏青微笑:"青云宗有追蹤秘術,

只要有特定的信物,就能找到對方。景逸師兄離開前,留下了一縷發(fā)絲作為信物。

"李景逸扶起云清河:"藏青,多虧有你。趙文昊暫時被擊退,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得抓緊時間趕路,盡快到達極北冰原。"藏青點頭:"我已經(jīng)探明了一條安全的路,

可以避開大部分危險區(qū)域。不過,我們得先讓清河師姐恢復一些體力。

"她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這是'續(xù)元丹',可以暫時恢復靈力,清河師姐服下吧。

"云清河接過丹藥,感激地說:"謝謝你,藏青師妹。"服下丹藥后,

云清河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三人休整了片刻,便繼續(xù)趕路。藏青走在前面引路,

一邊走一邊低聲說:"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趙文昊并非獨自一人,

他背后似乎有一個叫'血魂殿'的組織在支持他。""血魂殿?"李景逸眉頭緊鎖,

"那是魔道中最邪惡的一支,專修血道秘術,手段殘忍,人人唾棄。

沒想到趙文昊竟然投靠了他們。

"云清河輕嘆一聲:"怪不得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掌握這么多邪術。

"藏青繼續(xù)道:"而且,血魂殿一直覬覦青云宗的《還靈訣》,此次可能是借趙文昊之手,

試圖竊取秘術。"李景逸神色凝重:"看來,這次的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復雜。

"藏青點頭:"是的,所以我們必須加倍小心。不過,現(xiàn)在我們有三個人,

應該能更好地應對危險。"三人加快了步伐,向森林出口進發(fā)。途中,

云清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藏青師妹,你說趙文昊背后有血魂殿支持,那么,

他們是否也知道雪靈芝的存在?會不會派人前往極北冰原攔截我們?

"藏青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這個可能性很大。

血魂殿向來不會放過任何可能威脅到他們的事物,雪靈芝作為解除血道秘術的關鍵靈藥,

他們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止我們獲取。"李景逸沉思片刻:"如此看來,

我們恐怕要做好在極北冰原與血魂殿正面交鋒的準備。"藏青點頭:"是的,

這也是玉陽長老派我來的另一個原因。我的音律之道對抗邪修有奇效,

或許能在關鍵時刻幫上忙。"三人繼續(xù)趕路,很快就來到了森林邊緣。遠處,

一望無際的沙海呈現(xiàn)在眼前,黃沙漫天,熱浪滾滾。"無盡沙海,"藏青指著前方說,

"這是我們?nèi)ネ鶚O北冰原必經(jīng)之地。沙海中有'沙暴獸'出沒,極為危險,我們必須小心。

"云清河看著眼前的茫茫沙海,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憂慮:"我們真的能平安度過這里嗎?

"李景逸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擔心,有我們?nèi)送膮f(xié)力,一定能克服困難。

"藏青突然從懷中取出三個小瓶子:"這是玉陽長老給的'避塵丹',

能讓我們在沙海中呼吸通暢,避免吸入過多的沙塵。"三人各自服下一粒丹藥,

做好了穿越沙海的準備。"出發(fā)吧,"李景逸深吸一口氣,"極北冰原,我們來了!

"第五章無盡沙海,一片金黃,熱浪翻騰。三人踏入沙海已經(jīng)三天,除了漫天黃沙,

再無其他景象。天空被黃沙遮蔽,陽光穿透沙塵,形成一片朦朧的金色光暈。

"這里的環(huán)境比想象中還要惡劣。"云清河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即使有避塵丹的保護,

沙粒仍然不斷鉆入衣物內(nèi),磨得皮膚生疼。藏青點點頭:"無盡沙海是修真界有名的險地,

很多人進來后再也沒能出去。不過,按照地圖指引,我們再走三天就能到達沙海的邊緣了。

"李景逸環(huán)顧四周:"我感覺有些不對勁,沙海中應該到處都是沙暴獸的蹤跡,

可這三天我們竟然一只都沒見到。"云清河也察覺到了異常:"難道是因為趙文昊?

他的血腥氣息嚇走了沙暴獸?"藏青搖頭:"沙暴獸以靈力為食,不會懼怕血腥。

除非……""除非有比沙暴獸更強大的存在驅(qū)趕了它們。"李景逸接過話頭,眉頭緊鎖。

就在三人警惕之際,地面突然震動起來,原本平靜的沙面開始劇烈翻騰,

一個巨大的沙漏出現(xiàn)在不遠處,沙子如同被某種力量吸引,不斷往漏斗中心涌去。"是沙渦!

快離開那里!"藏青大喊,拉著兩人向遠處跑去。然而,沙渦的范圍越來越大,

很快就將三人籠罩其中。沙子在腳下迅速流失,三人不斷下沉,眼看就要被吞沒。"抓緊我!

"李景逸大喊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條細繩,一端系在自己腰間,另一端拋給云清河,

"抓住繩子,不要松手!"云清河接住繩子,一手抓緊,另一手拉住藏青。三人緊緊相連,

在沙渦的拉扯下不斷下沉。"師兄,怎么辦?"云清河焦急地問道,

沙子已經(jīng)沒過了她的膝蓋。李景逸從懷中取出一塊陣盤,迅速注入靈力:"這是'逆流陣',

可以短暫抵抗沙渦的吸力,給我們爭取時間!"陣盤啟動,一道藍色光芒從中射出,

在三人周圍形成一個保護罩。沙子的吸力確實減弱了,但保護罩也在沙子的壓力下不斷收縮。

"不行,陣盤的力量抵擋不了多久!"李景逸焦急地環(huán)顧四周,尋找逃生之路。

藏青突然說道:"師兄,我有一個辦法,但需要你們配合。""什么辦法?

"云清河和李景逸同時問道。藏青取出她的青竹笛:"我可以用笛音引動周圍的沙粒,

形成一股反向力量,但這需要極大的精神力,你們必須保護我不受干擾。

"李景逸和云清河對視一眼,點頭同意:"你放心施展,我們會保護你。"藏青盤膝而坐,

開始吹奏竹笛。一開始,笛音輕柔,如同微風拂過沙面;漸漸地,笛音變得高亢激昂,

如同狂風怒號。奇妙的是,隨著笛音的變化,周圍的沙粒也開始有了反應,不再向中心涌去,

而是開始向外流動。"有效果了!"云清河驚喜地發(fā)現(xiàn),沙渦的吸力正在減弱。然而,

就在此時,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突然從遠處射來,直取藏青眉心。"小心!"李景逸大喊一聲,

揮劍格擋,但血光詭異地繞過他的劍鋒,繼續(xù)向藏青襲去。千鈞一發(fā)之際,

云清河不顧自身安危,猛地推開藏青,自己卻被血光擊中肩膀,頓時鮮血直流。"清河!

"李景逸驚呼,連忙上前查看她的傷勢。藏青的笛音被迫中斷,沙渦再度加強,

三人繼續(xù)下沉。"哈哈哈哈,想逃?沒那么容易!"趙文昊的聲音從沙渦中心傳來。

一團血霧從沙子中升起,凝聚成趙文昊的形象。此時的他,已經(jīng)完全不像人類,

全身呈現(xiàn)出詭異的血紅色,眼睛像兩個深邃的黑洞,透出陰森的光芒。"趙文昊,

你竟然在這里埋伏!"李景逸厲聲喝道。趙文昊獰笑道:"不止是我一個人,

還有更多驚喜等著你們!"話音剛落,沙渦四周突然出現(xiàn)了十幾個身著血紅色長袍的人影,

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骷髏頭骨。"是血魂殿的人!"藏青臉色大變,

"他們手中的是'血魂幡',是血魂殿的標志性法器,專門用來收集靈魂。

"趙文昊得意地笑道:"沒錯,這次我?guī)砹搜甑畹木J,就是為了確保你們無法逃脫!

云清河,乖乖把我的靈力還給我,或許我可以饒你一條生路!""做夢!"云清河怒喝,

盡管肩膀受傷,但她的眼神依然堅定不移。趙文昊臉色一沉:"冥頑不靈!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他猛地一揮手,血魂殿的人同時舉起血魂幡,

一道道血光射向三人。李景逸見狀,立刻取出一枚金色符箓,猛地擲出:"青云護體符,啟!

"符箓在空中化作一道金光,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光罩,將三人籠罩其中。

血光撞擊在光罩上,發(fā)出刺耳的嘶鳴聲,但金光紋絲不動。"這是青云宗的護體符?

"趙文昊有些驚訝,隨即冷笑,"不過是暫時之計,你們的靈力有限,撐不了多久!

"李景逸心知不妙,金色光罩確實消耗巨大,以他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最多只能堅持半個時辰。

他轉(zhuǎn)向藏青:"你剛才的方法還能用嗎?"藏青搖頭:"沙渦已經(jīng)被血魂殿的人加固,

我的笛音無法再引動沙粒了。"云清河咬牙道:"師兄,我們得想辦法突圍,不能坐以待斃!

"李景逸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突然發(fā)現(xiàn)血魂殿的人排列成一個奇特的陣型:"看,

他們站成了'血魂大陣'的形態(tài),陣眼應該在最中心的那個人身上。

"藏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點頭確認:"沒錯,如果能破壞陣眼,整個陣法就會崩潰!

"云清河眼前一亮:"那我們就集中力量攻擊陣眼!"三人開始商議突圍計劃。很快,

金色光罩開始變得暗淡,能量即將耗盡。"準備好了嗎?"李景逸低聲問道。

云清河和藏青同時點頭。"行動!"李景逸一聲令下,金色光罩驟然消失。同時,

他手中長劍化作一道白光,直取陣眼處的血魂殿成員。云清河雖然受傷,

但仍然咬牙催動靈力,從掌心射出數(shù)道青色光箭,配合李景逸的攻擊。藏青則再次吹起竹笛,

笛音如刀,直取血魂殿成員的耳膜,擾亂他們的心神。面對三人突如其來的猛攻,

血魂殿的人猝不及防,陣型頓時有些散亂。李景逸抓住機會,長劍直刺陣眼處的那人。

"不許動!"趙文昊怒吼一聲,化作一道血光迎上李景逸的劍鋒。劍光與血光相撞,

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沙海震動,沙渦變得更加劇烈,

三人和血魂殿的人都被強大的沖擊波震得后退數(shù)步。就在此時,

沙渦的底部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黑洞,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被黑洞吞沒。

"啊——"一陣陣驚叫聲中,所有人都墜入了黑暗之中。不知過了多久,

云清河緩緩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中。洞穴四壁上嵌滿了發(fā)光的晶石,

照亮了整個空間。"師兄!藏青!"她急忙呼喚兩人。"我在這里!

"李景逸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他艱難地站起身,向云清河走來。"藏青呢?

"云清河環(huán)顧四周,沒有看到藏青的身影。李景逸臉色凝重:"我們被分開了,

不知道她落在了哪里。"云清河嘗試站起來,卻因肩膀的傷痛再次跌坐在地。

李景逸連忙扶住她:"別動,讓我看看你的傷。"他小心地檢查云清河的傷口,

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結了一層黑色的血痂,看起來極為詭異。"這是趙文昊的血道之力造成的傷口,

普通的療傷丹藥恐怕無效。"李景逸擔憂地說。云清河苦笑:"沒關系,等我們找到雪靈芝,

不僅能解除噬靈蠱,這個傷口也會好的。"李景逸點頭,扶起云清河:"我們得找到藏青,

然后想辦法離開這里。"兩人小心翼翼地在洞穴中前行,四周靜悄悄的,

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回蕩在空間中。"這里好像是一個遠古遺跡,"李景逸觀察著洞穴的結構,

"墻上的晶石是'明月石',只有上古時代的修真者才會使用。"云清河看著四周的景象,

不由得感嘆:"沒想到在無盡沙海下竟然有這樣一個世界。"兩人繼續(xù)前行,突然,

前方傳來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緊接著是藏青的呼喊聲:"師兄!清河師姐!我在這里!

""是藏青!"云清河喜出望外,兩人加快腳步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拐過一個彎,

他們看到藏青正在與兩個血魂殿的成員激戰(zhàn)。她手持竹笛,笛音化作一道道無形的劍氣,

與敵人周旋。李景逸見狀,立刻揮劍加入戰(zhàn)斗。他的劍法迅捷如風,

眨眼間就刺穿了一個血魂殿成員的胸膛。另一個見勢不妙,轉(zhuǎn)身就逃,藏青的笛音緊隨其后,

最終將其擊倒。"藏青,你沒事吧?"云清河關切地問道。藏青搖頭:"我沒事,

只是被他們追了一陣。這些人似乎也是剛剛從昏迷中醒來,還沒完全恢復。

"李景逸環(huán)顧四周:"趙文昊呢?"藏青神色凝重:"我剛才在另一個洞穴中看到了他,

他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十分著急。""尋找什么?"云清河疑惑地問。

藏青搖頭:"不清楚,但看他的樣子,似乎對這個地方很熟悉,仿佛早就知道這里的存在。

"李景逸皺眉思索:"會不會是血魂殿的人告訴他的?畢竟,如果這里真的是遠古遺跡,

或許里面有他們需要的東西。"藏青突然想起什么:"我剛才逃跑時,

無意中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石門,上面刻著奇怪的符文,兩個血魂殿的人正在試圖打開它。

""石門?"李景逸眼前一亮,"那很可能是出口,或者是通往遺跡核心的通道。無論如何,

我們都應該去看看。"三人商定后,由藏青帶路,向那個石門的方向前進。途中,

云清河突然感到一陣劇痛襲來,體內(nèi)的噬靈蠱又開始活動。她強忍痛苦,不想拖累大家,

但敏銳的李景逸還是察覺到了異樣。"清河,是噬靈蠱又發(fā)作了嗎?"他關切地問道。

云清河勉強點頭:"趙文昊似乎在催動噬靈蠱,想要通過它找到我們的位置。

"李景逸眉頭緊鎖:"這樣下去不行,我們得加快速度。"就在這時,

云清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竟然在發(fā)光,一絲絲血色的光芒從傷口處滲出,

形成一條細細的血線,向某個方向延伸。"師兄,你看!"她驚訝地指著血線。

李景逸和藏青也注意到了這個異象,三人面面相覷。"這是什么?"藏青警惕地問道。

李景逸思索片刻:"很可能是趙文昊用血道秘術在追蹤你的傷口,

這條血線就是指向他所在的方向。"云清河眼前一亮:"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順著血線找到趙文昊?"李景逸搖頭:"太危險了,趙文昊現(xiàn)在實力大增,

而且血魂殿的人也在他那邊,我們不宜正面沖突。

"藏青突然提議:"但我們可以順著血線前進一段,看看能否發(fā)現(xiàn)其他線索。畢竟,

趙文昊似乎對這個遺跡很了解,或許他正在尋找的東西對我們也有用。"李景逸考慮了一下,

點頭同意:"有道理,不過我們得保持距離,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立刻撤退。

"三人小心翼翼地順著血線前進,洞穴越來越寬闊,墻上的明月石也越來越多,

照得整個空間如同白晝。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廣場,

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金色的祭壇,祭壇上有一個巨大的石碑。"那是什么?

"云清河驚訝地指著石碑。李景逸神色凝重:"如果我沒猜錯,那應該是'萬靈碑',

傳說中記載了無數(shù)靈藥和秘術的石碑。"藏青倒吸一口涼氣:"萬靈碑?

那不是早已失傳的上古神物嗎?"李景逸點頭:"是的,

萬靈碑據(jù)說是上古大能者留下的寶物,上面記載了世間幾乎所有靈藥的生長條件和功效,

以及無數(shù)失傳的秘術。如果真的是萬靈碑,那趙文昊找到它的目的就清楚了。

"云清河瞪大眼睛:"你是說,他想從萬靈碑上尋找更強大的血道秘術?""很有可能,

"李景逸面色凝重,"而且,萬靈碑上肯定也有關于雪靈芝的記載,

以及解除噬靈蠱的詳細方法。"三人商議后,決定悄悄接近祭壇,查看萬靈碑上的內(nèi)容。

然而,就在他們剛踏上廣場時,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我就知道你們會跟著血線找來,真是省去了我不少功夫。

"三人猛地回頭,只見趙文昊帶著幾個血魂殿的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身后。

"趙文昊!"云清河驚呼。趙文昊冷笑道:"別急著叫我的名字,先看看誰來了。

"他身后的人群分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老者被推了出來。老者滿頭白發(fā),面容慈祥,

但此刻卻布滿了痛苦的神色。"玉陽長老!"三人同時驚呼。第六章"玉陽長老!

"三人同時驚呼。廣場上,被五花大綁的玉陽長老神色痛苦,全身被一層血色光芒籠罩,

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折磨。"你們怎么抓到他的?"李景逸厲聲質(zhì)問,手中長劍已經(jīng)出鞘,

劍尖直指趙文昊。趙文昊冷笑一聲:"這個老東西自己送上門來的。

他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跟蹤我們,殊不知早就落入了我的陷阱。

"云清河心中一沉:"你們是故意在青云宗外圍設下陷阱,引長老上鉤?""聰明,

"趙文昊贊許地點點頭,"不過,這還要感謝青云宗內(nèi)部的'朋友'提供的情報。

""青云宗內(nèi)部有叛徒?"藏青大驚失色。玉陽長老虛弱地開口:"景逸,

不要上當...血魂殿早有預謀...他們的目標是《還靈訣》和萬靈碑...""閉嘴!

"趙文昊怒喝一聲,手一揮,玉陽長老頓時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李景逸怒不可遏:"趙文昊,你敢傷害我?guī)熼L,我必叫你碎尸萬段!

"趙文昊不屑一顧:"就憑你?現(xiàn)在的你連自保都難,還想保護別人?"說著,他一揮手,

數(shù)道血針再次射向三人。李景逸長劍舞動,將血針盡數(shù)擋下,

但血針落地后立刻化作血色小蛇,向三人爬去。藏青見狀,立刻吹起竹笛,笛音如刀,

將血蛇盡數(shù)斬滅。然而,更多的血蛇從四面八方涌來,三人很快就陷入了重圍。"哈哈哈哈,

困獸猶斗!"趙文昊狂笑著,一步步逼近三人,"云清河,把我的靈力還給我,否則,

不僅你們會死,這個老東西也活不了!"云清河咬牙道:"就算我把靈力還給你,

你也不會放過我們!"趙文昊冷笑:"至少可以讓你們死得痛快些。"就在僵持之際,

玉陽長老突然發(fā)出一聲低喝:"萬靈封魔陣,啟!"話音剛落,

廣場上的地面突然亮起一道道金色的紋路,迅速連成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啟動,

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將趙文昊和血魂殿的人定在原地。"這是什么?"趙文昊驚恐地大叫,

拼命掙扎卻無法移動分毫。玉陽長老雖然被捆綁,

但眼中卻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這是我預先布下的后手。趙文昊,

你們血魂殿打青云宗的主意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有防備。"李景逸反應極快,

趁著敵人被困,迅速沖上前去,一劍斬斷了綁住玉陽長老的繩索。"長老,您沒事吧?

"三人連忙上前關切地問道。玉陽長老搖搖頭:"老夫無礙,只是中了些血毒,

暫時影響了靈力運轉(zhuǎn)。" 他看向云清河,神色凝重,"清河,

你肩上的傷是被血道之力侵蝕的,必須盡快處理。"云清河苦笑:"長老,

我們正前往極北冰原尋找雪靈芝,希望能解除體內(nèi)的噬靈蠱和傷口的血毒。

"玉陽長老點頭:"雪靈芝確實是解除血毒的良方,不過...""不過什么?

"三人緊張地問道。玉陽長老看了一眼困在陣法中的趙文昊:"萬靈封魔陣雖強,

但維持不了太久,我們得抓緊時間。"他帶著三人來到祭壇前,仔細觀察那塊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密密麻麻刻滿了符文,每一個符文都散發(fā)著淡淡的光芒,仿佛有生命一般跳動著。

"這果然是萬靈碑,"玉陽長老感嘆道,"上古大能留下的寶物,記載了無數(shù)靈藥和秘術。

"他伸手在石碑上一點,石碑的符文立刻變化,形成一段文字。"找到了,雪靈芝的記載,

"玉陽長老仔細閱讀著,"果然不出所料,雪靈芝生長在極北冰原的玄冰谷內(nèi),

每千年開花一次,現(xiàn)在正是花期。"云清河激動地問:"那解除噬靈蠱的方法呢?

"玉陽長老繼續(xù)搜尋,很快又找到了相關記載:"噬靈蠱雖是血道秘術中的邪術,

但也有解除之法。除了需要雪靈芝外,還需要施術者的一滴心頭血,

以及......""以及什么?"三人緊張地問道。

玉陽長老面色凝重:"以及宿主的真心臣服,或者施術者主動解除。

"云清河臉色一變:"真心臣服?那豈不是沒希望了?"玉陽長老搖頭:"別急,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通過'心靈凈化',將施術者種在你體內(nèi)的那一縷魂魄抹去。

""心靈凈化?那是什么?"李景逸問道。

玉陽長老指著石碑上的一段文字:"心靈凈化是一種凈化心靈、祛除雜念的秘術,

可以將附著在靈魂上的外來意志強行剝離。不過,這種秘術需要極高的修為和精神力,

而且風險極大,一旦失敗,輕則靈力全失,重則魂飛魄散。

"云清河咬了咬下唇:"不管有多危險,我都愿意一試。"玉陽長老看著她,

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好孩子,有志氣。不過,心靈凈化需要特定的環(huán)境和條件,

極北冰原的玄冰谷正是理想之地。那里靈氣純凈,適合進行這種高風險的秘術。"就在此時,

遠處傳來一聲巨響,陣法波動起來,似乎開始不穩(wěn)定。"不好,陣法要撐不住了!

"玉陽長老神色一變,"我們得趕緊離開!

"他快速在石碑上記下雪靈芝的確切位置和心靈凈化的操作方法,

然后帶著三人向廣場外的一個隱蔽通道跑去。"這個通道通向地面,我們可以從這里離開!

"玉陽長老邊跑邊說。身后,又是一聲巨響,陣法徹底破裂,

趙文昊和血魂殿的人恢復了行動能力。"攔住他們!"趙文昊怒吼著,

"千萬不能讓他們離開!"幾個血魂殿的成員立刻追了上來,但玉陽長老早有準備,

從袖中取出數(shù)枚符箓,向后一拋。符箓在空中化作數(shù)道金光,形成一道臨時屏障,

擋住了追兵。四人終于進入了通道,順著昏暗的甬道不斷向上攀登。通道崎嶇難行,

但在玉陽長老的帶領下,他們的速度并不慢。"長老,您是怎么知道這里的?

"云清河好奇地問道。

玉陽長老邊走邊解釋:"老夫早年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關于這個遺跡的記載,

當時只當是傳說。后來聽聞血魂殿近期活動頻繁,特別關注無盡沙海一帶,

便懷疑他們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派藏青前來協(xié)助你們的同時,老夫也跟隨而來,暗中觀察。

沒想到還真被他們找到了這個上古遺跡。"李景逸恍然大悟:"難怪趙文昊敢追擊我們,

原來是有血魂殿撐腰。"玉陽長老點頭:"血魂殿一直覬覦青云宗的《還靈訣》,

這次可能是想借趙文昊之手,試圖竊取秘術。沒想到半路上又發(fā)現(xiàn)了萬靈碑這個寶物,

可謂是得寸進尺。"通道越來越窄,最后竟變成了一個只容一人通過的狹縫。

四人艱難地擠過狹縫,終于來到了地面。出口處是一片荒涼的山谷,遠處是無盡沙海的邊緣,

天空一片灰蒙蒙的,不知是黃昏還是黎明。"我們現(xiàn)在在哪?"云清河環(huán)顧四周,

不見任何人煙。玉陽長老看了看天色:"如果老夫沒猜錯,這里應該是無盡沙海的北緣,

距離極北冰原已經(jīng)不遠了。"李景逸松了口氣:"那我們算是省去了不少路程。

"玉陽長老看了看云清河肩上的傷口,又檢查了她體內(nèi)的噬靈蠱,

神色凝重:"清河的情況不容樂觀,噬靈蠱已經(jīng)開始侵蝕她的經(jīng)脈,再加上肩上的血毒,

如果不盡快處理,恐怕?lián)尾贿^一個月。"李景逸焦急地問:"那我們該怎么辦?

"玉陽長老思索片刻:"眼下最重要的是加快趕路,盡快到達極北冰原。老夫有一法,

可以暫時抑制血毒和噬靈蠱的侵蝕,但代價是老夫的一部分精血。""不行!

"三人異口同聲地拒絕。玉陽長老擺擺手:"孩子們,老夫已經(jīng)活了幾百年,

損失一些精血算不了什么。再說,若不如此,清河恐怕無法支撐到極北冰原。

"不等三人再次反對,玉陽長老已經(jīng)咬破手指,在云清河的額頭上畫了一道符文。

符文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緩緩融入她的肌膚。云清河頓時感到體內(nèi)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肩上的傷口也不再那么灼熱。"多謝長老!"云清河感激地說道,眼中含淚。

玉陽長老擺擺手:"不必多禮。這符文名為'止血封脈',可暫時隔絕血毒的侵蝕,

但只能維持七日。七日之內(nèi),我們必須找到雪靈芝,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李景逸看著長老蒼白的臉色,擔憂道:"長老,您的狀態(tài)也不太好。

"玉陽長老苦笑:"老夫被趙文昊的血毒侵襲,加上剛才用了精血,確實有些虛弱。

不過無妨,趕路時我可以調(diào)息恢復一些。"四人簡單休整后,向極北冰原的方向出發(fā)。

天色漸亮,遠處已能看到連綿的雪山輪廓,白茫茫的一片,與天際連成一線。"極北冰原,

終于到了,"藏青望著遠方的雪山,激動地說,"我從小就聽說這里是修真界的禁地之一,

常年積雪,寒氣逼人,普通修士根本無法久留。"玉陽長老點頭:"不錯,

極北冰原確實兇險異常。那里不僅環(huán)境惡劣,還有各種強大的冰系妖獸出沒。

我們必須小心行事。"行至一處山坡,玉陽長老突然停下腳步,拿出一個小小的羅盤,

仔細觀察著指針的走向。"玄冰谷在冰原的最深處,需要穿過三座冰峰才能到達。

"他指著遠處最高的一座雪山,"那里就是第一座冰峰——寒霜峰。"寒霜峰高聳入云,

山頂被厚厚的云層遮蔽,看起來神秘莫測。"寒霜峰上有什么危險嗎?"云清河問道。

玉陽長老神色凝重:"傳聞寒霜峰上棲息著一種名為'冰魄獸'的妖獸,皮毛堅硬如精鋼,

普通法器難以傷其分毫。更可怕的是,它們能操控寒氣,稍不留神就會被凍成冰雕。

"李景逸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那我們該如何通過?

"玉陽長老從懷中取出四件雪白的斗篷:"這是'避寒披風',可以抵擋極寒之氣。不過,

對付冰魄獸還需要特殊的方法。"他繼續(xù)解釋:"冰魄獸最怕的是火屬性法器和功法。

可惜老夫和你們都不擅長火系功法,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藏青突然說道:"我的笛音或許有用。據(jù)說音律之道能影響各種妖獸的心智,

或許可以安撫冰魄獸?"玉陽長老眼前一亮:"好主意!藏青的音律確實有獨特之處,

若能找到合適的曲調(diào),或許能迷惑冰魄獸,讓我們順利通過。"四人商議妥當,

披上避寒披風,向寒霜峰進發(fā)。隨著深入冰原,溫度急劇下降,

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細小的冰晶,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地面上的積雪越來越厚,

每走一步都要陷入膝蓋深的雪中,行進速度大大減緩。"這里的寒氣比想象中還要強烈,

"李景逸眉頭緊鎖,"如果不是有避寒披風,恐怕我們早就凍僵了。

"玉陽長老點頭:"極北冰原的寒氣不是普通的寒冷,而是一種能夠凍結靈力的奇寒。

即使是金丹境界的修士,沒有防護也難以在此地長時間停留。"四人艱難地在雪地中前行,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今晚恐怕要露宿在冰原了,"玉陽長老環(huán)顧四周,

"我們得找個避風的地方扎營。"李景逸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山洞:"那里如何?

"玉陽長老仔細觀察了一下,點頭道:"可以,那個洞穴看起來不錯。"四人來到山洞前,

洞口狹小,但內(nèi)部卻相當寬敞。洞中雖然也很冷,但至少避開了呼嘯的寒風。

"大家把身上的避寒披風取下來,圍成一圈,"玉陽長老指揮道,

"這樣可以形成一個相對溫暖的空間。"四人按照長老的指示,將披風圍成一個小小的帳篷,

果然感覺暖和了許多。"長老,我們離玄冰谷還有多遠?"云清河問道。

玉陽長老掐指一算:"如果順利的話,三天可到寒霜峰,然后再穿過兩座冰峰,

大約需要五天時間。也就是說,總共需要八天左右。"云清河臉色微變:"可是,

您設下的'止血封脈'只能維持七日。"玉陽長老面露難色:"是啊,時間確實很緊迫。

明天我們必須加快腳步了。"夜深時分,外面的風越來越大,呼嘯聲像是鬼哭狼嚎,

讓人心生恐懼。藏青正在值夜,突然,她聽到洞外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

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雪地上快速移動。"誰在那里?"她警覺地問道,手已經(jīng)握住了竹笛。

沒有回應,只有風聲依舊嗚咽。藏青小心翼翼地向洞口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她剛到洞口的瞬間,一團血紅色的東西突然從天而降,直撲她的面門!

"啊——"藏青驚叫一聲,迅速后退,同時舉起竹笛,吹出一道音波,將那東西擊飛。

驚叫聲驚醒了其他人,李景逸第一個沖出來,見狀立刻拔劍:"是血魂殿的人!

"玉陽長老和云清河也迅速起身,四人警惕地看著洞口。

那團血紅色的東西在雪地上蠕動了幾下,然后緩緩凝聚成一個人形。"趙文昊?

"云清河驚訝地看著這個血紅色的人影。人影搖了搖頭,聲音陰森恐怖:"我不是趙文昊,

只是他的一縷血魂,奉命前來傳話。""傳什么話?"李景逸冷聲問道,劍尖直指血影。

血影發(fā)出陰冷的笑聲:"我家主人說,他已經(jīng)找到了玄冰谷的位置,并且派人先行一步,

取走了雪靈芝。如果云清河還想活命,就乖乖來寒霜峰頂與他相見,交出《還靈訣》的秘籍。

""胡說!"玉陽長老厲聲喝道,"《還靈訣》一直鎖在青云宗的藏經(jīng)閣中,

他怎么可能拿到?"血影繼續(xù)笑道:"是嗎?那就請問,

你們的少宗主為何會背誦《還靈訣》的全文?"眾人的目光一下子轉(zhuǎn)向李景逸,

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師兄?"云清河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李景逸深吸一口氣:"我確實在離開前查閱了《還靈訣》,

但那只是為了幫助清河解除噬靈蠱,絕無二心!"玉陽長老面色凝重:"景逸,

你可知擅自查閱《還靈訣》是什么罪名?"李景逸跪了下來:"弟子知罪,但當時情況緊急,

沒有時間申請長老會批準。弟子愿意回宗門后接受任何懲罰,

但絕不會將《還靈訣》交給外人!"血影冷笑:"那可由不得你。我家主人說了,明日午時,

他會在寒霜峰頂?shù)饶銈?。如果不來,他就親自去青云宗,血洗全派!"說完,

血影突然化作一攤血水,滲入雪地,消失不見。洞中陷入一片沉默,氣氛凝重得可怕。

"長老,我..."李景逸想要解釋。玉陽長老抬手制止了他:"事已至此,解釋無益。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思考對策。"他看向云清河:"清河,你感覺如何?止血封脈還能維持多久?

"云清河搖頭:"我感覺還好,但具體能維持多久,我也說不準。

"玉陽長老沉思片刻:"趙文昊敢下戰(zhàn)書,肯定是有所依仗。他提到已經(jīng)找到了雪靈芝,

這點我很懷疑。根據(jù)萬靈碑上的記載,雪靈芝只在玄冰谷的冰心蓮池中生長,

而冰心蓮池有強大的陣法保護,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入的。

"李景逸若有所思:"長老的意思是,趙文昊可能是在詐我們?

"玉陽長老點頭:"很有可能。他的目的應該是《還靈訣》,而不是真的要殺死云清河。

畢竟,云清河體內(nèi)的靈力對他來說還有用處。"藏青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去赴約嗎?

"玉陽長老思索再三:"不得不去。首先,我們需要確認雪靈芝是否真的被取走。其次,

如果趙文昊真的掌握了通往玄冰谷的路線,我們可以跟著他前往,省去不少時間。

"李景逸皺眉:"但這太危險了,趙文昊肯定會設下陷阱。

"玉陽長老微微一笑:"老夫活了這么多年,什么陷阱沒見過?放心吧,我自有對策。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木盒:"這是'替身符',

可以在危急時刻替代本體承受一次致命攻擊。老夫有四張,分給你們每人一張。

"四人接過替身符,小心地收好。"明日我們就按約定前往寒霜峰頂,但要隨時警惕,

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立刻啟動替身符脫身。"玉陽長老嚴肅地說。次日清晨,四人早早起身,

向寒霜峰進發(fā)。隨著海拔的升高,氣溫越來越低,即使有避寒披風,也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大家小心,寒霜峰上常有雪崩,"玉陽長老提醒道,"盡量放輕腳步,不要大聲說話。

"四人小心翼翼地向山頂攀登,途中果然遇到了幾次小型雪崩,幸好及時閃避,

沒有造成傷害。爬了約莫兩個時辰,四人終于來到了一處平臺,再往上看,

就是寒霜峰的頂峰了。"我們已經(jīng)接近山頂了,"玉陽長老低聲說,"從這里開始,

極有可能遇到冰魄獸,大家務必小心。"話音剛落,前方的雪地突然隆起一個小包,

然后迅速膨脹,最后"砰"的一聲爆開,一只通體雪白、體型如牛的龐然大物從雪中躍出!

"冰魄獸!"四人同時驚呼。冰魄獸全身覆蓋著堅硬的冰晶,兩只前爪如同冰刀,鋒利無比。

它那雙幽藍的眼睛冷冷地盯著四人,口中發(fā)出低沉的咆哮聲。"藏青,快用笛音迷惑它!

"玉陽長老急忙說道。藏青立刻舉起竹笛,吹奏起一曲柔和的旋律。笛音飄蕩在寒風中,

似乎有某種奇妙的魔力,冰魄獸的眼神漸漸變得溫順,咆哮聲也停了下來。"有效果!

"李景逸驚喜地說。然而,就在冰魄獸即將完全被安撫之際,

一道血紅色的光芒突然從山頂射下,直取冰魄獸眉心!冰魄獸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色,身上的冰晶也染上了一層血色。它的體型迅速膨脹,

原本就龐大的身軀變得更加巨大。"不好,是血魂殿的控獸秘術!"玉陽長老臉色大變,

"冰魄獸被控制了!"被控制的冰魄獸怒吼一聲,猛地向四人沖來,速度快得驚人。"散開!

"玉陽長老大喊一聲,四人立刻分散開來。第七章寒霜峰上,

被血術控制的冰魄獸如同一道白色閃電,在雪地上急速穿梭,向四散開來的眾人發(fā)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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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5-13 23:5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