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圣誕燈火璀璨，香榭麗舍大街上掛滿了閃爍的彩燈，櫥窗里陳列著精致的圣誕裝飾。王沐陽裹緊大衣，呵出的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消散。他剛從設(shè)計工作室出來，手里還拿著未完成的方案稿，卻忍不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北京時間凌晨三點。
吳星遙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她的聊天窗口，發(fā)了一條語音："巴黎下雪了，街上全是圣誕的氣氛，突然很想你。"
發(fā)完，他盯著屏幕看了幾秒，輕輕嘆了口氣，將手機塞回口袋。
而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
——是吳星遙的視頻通話請求。
他愣了一秒，迅速接起。屏幕那端，吳星遙穿著毛絨絨的睡衣，頭發(fā)微微凌亂，背景是她臥室暖黃的燈光。
"你怎么還沒睡？"他皺眉。
"被你的消息震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聲音還帶著睡意，卻含著笑意，"而且……今天不是平安夜嗎？我想看看巴黎的圣誕樹。"
王沐陽心頭一熱，立刻調(diào)轉(zhuǎn)攝像頭，對準(zhǔn)街道盡頭那棵巨大的圣誕樹。金色的燈光在雪夜里熠熠生輝，周圍是歡笑的人群，遠處還能聽到街頭藝人演奏的《圣誕快樂》。
"好看嗎？"他問。
"嗯。"她的聲音輕輕的，"就是……有點遠。"
他聽出了她話里的落寞，沉默了一瞬，突然說："等我一下。"
然后，他快步走向街角的一家甜品店，推門而入。
"Bonjour, je voudrais une b?che de No?l, s'il vous pla?t."（你好，請給我一份圣誕樹根蛋糕。）
幾分鐘后，他回到鏡頭前，手里捧著一塊精致的巧克力蛋糕，上面點綴著糖霜雪花和一顆小小的圣誕樹裝飾。
"現(xiàn)在，我們一起吃。"他笑著說，"就當(dāng)是……陪你過圣誕了。"
吳星遙眼眶微熱，低頭笑了："好。"
于是，巴黎的雪夜里，他坐在街邊長椅上，而她靠在東方的床頭，隔著屏幕，一起分享同一款蛋糕。
春節(jié)前夕，吳星遙收到了王沐陽從巴黎寄來的包裹。
拆開精致的包裝盒，里面是一條羊絨圍巾，觸感柔軟得像云朵。她將臉埋進去，隱約聞到一絲淡淡的雪松香——是他常用的香水味。
圍巾下面，還有一張手寫卡片：
"巴黎的冬天很冷，希望它能替我溫暖你。"
她忍不住笑了，從抽屜里取出早已準(zhǔn)備好的回禮——一個繡著銀杏葉的香囊，里面裝著她親手配的安神藥材：合歡皮、薰衣草、陳皮……
她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他："給你的，睡不著的時候放在枕邊。"
王沐陽很快回復(fù)："看來我得天天失眠了。"
她失笑，正要打字，他又發(fā)來一條語音，背景音里是清晨塞納河畔的風(fēng)聲：
"我剛晨跑完，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工作室。巴黎的日出很美，下次……我想帶你一起看。"
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卻溫柔得讓她心跳加速。
除夕夜，吳星遙家里熱鬧非凡。親戚們圍坐在餐桌旁，電視里播放著春晚，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她低頭看了眼手機——巴黎時間下午兩點。
王沐陽發(fā)來消息："我準(zhǔn)備了一桌'偽中餐'，試圖復(fù)刻你家的年夜飯。"
隨后是一張照片：一盤勉強成型的餃子、一盤顏色可疑的糖醋排骨，還有一碗……看起來像湯圓但形狀奇特的白團子。
她忍不住笑出聲，回復(fù)："你這糖醋排骨為什么是紫色的？"
"……可能是紅酒放多了。"
她笑著搖頭，突然很想穿過屏幕，去嘗嘗他那桌"災(zāi)難級"的年夜飯。
這時，母親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星遙，別老看手機了，快來吃飯！"
她應(yīng)了一聲，卻還是偷偷給王沐陽發(fā)了條語音："新年快樂……明年，我們一起過，好不好？"
4. 情人節(jié)，跨越時差的玫瑰
情人節(jié)那天，吳星遙剛走進辦公室，就收到了一束玫瑰。
深紅色的花瓣上還沾著晨露，花束中夾著一張卡片：
"雖然今天你那邊是2月14日，而我這里還是2月13日的深夜……但我想成為第一個祝你情人節(jié)快樂的人。"
落款是"你的巴黎設(shè)計師"。
她捧著花，指尖輕輕撫過花瓣，突然覺得，八千公里的距離，似乎也沒那么遙遠。
深夜，吳星遙躺在床上，和王沐陽語音通話。
"下個月我要去巴黎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會議。"她突然說。
電話那端沉默了兩秒，隨即傳來他微微提高的聲音："真的？什么時候？"
"3月15日。"她抿唇笑了，"會議只有三天，但我可以多請幾天假。"
"好。"他的聲音帶著掩不住的笑意，"到時候，我?guī)闳コ宰钫诘姆▏甥愶?，去蒙馬特高地看日落，去盧浮宮……"
"嗯。"她輕聲應(yīng)著，望向窗外。
夜空中繁星點點，而她的心里，已經(jīng)開始期待——
下一個節(jié)日，他們終于可以不再隔著屏幕說"想念"。